听了周佳凝的话,北堂墨的黑眸里闪过些深邃,做这个决定,他其实也是一瞬间的念头。
只是觉得,既然三个人没办法协调,那就总有一个人要退出,而那个退出的人,就铁定该是周佳凝。
不知不觉的,他对宋恩灿这个女人,就没办法放手了。
他不愿意看见她伤心、难过,也不愿意她默默地流泪。
他一直想做的,就是锻炼她变得强大起来。
可当她真的强大地告诉他,以后都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会让他感觉有多慌张。
他要保护好她,让她依赖、离不开他。
宋恩灿看都没看北堂墨,现在更多的,不是北堂墨怎么想,而是她心里有一股很强大的怒气,不想让周佳凝就这样破坏她的家庭。
就算周佳凝是真的救了北堂墨,那又怎么样?
难道就要北堂墨拿一辈子来抵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每个人都当另一半的救命恩人就好啦!
“这并不是墨对你的绝情,你也不需要哭。”宋恩灿冷道,“周小姐,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三个人一块儿纠缠不清,对你来说才算是更好的日子吗?”
周佳凝捏紧拳头,她恨不得让宋恩灿就从这个世界彻底地消失。
她恨!
浓浓地恨意在心口绕来绕去,逼得她都快要疯了。
宋恩灿!
她就不信自己会输!
宋恩灿深吸一口气,再回头,冲北堂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问:“我说得没错吧?墨,你说过,想要和我一起守住那个家,它会是温暖的,而且,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着,宋恩灿再看向周佳凝,也递过去一个毫无恶意的笑脸。
“我相信,周小姐不会后悔当初放弃你。”顿了顿,宋恩灿再说:“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会比和她在一起更加幸福。”
听了宋恩灿的话,乔奕豪忍不住想笑。
谁说女人好惹?
女人一点儿都不好惹!
看宋恩灿这说得有板有眼的,只怕是周佳凝要吃亏了!
不过,让周佳凝吃点儿亏也没事。
谁让她总想着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更何况,周佳凝还差点儿让宋恩灿被侮辱。
一想到这儿,乔奕豪就觉得宋恩灿还可以再狠一点儿,完全不用顾虑周佳凝。
周佳凝的脸都气绿了,面对宋恩灿的挑衅,她是真的不想再这样装柔弱来博取北堂墨的同情,因为这一招目前看起来的效果根本就不大。
而如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相当于是没用!
周佳凝气得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她看着北堂墨,依旧是希望他能心软。
她不甘心。
难道他对她的爱意,就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吗?
他在宋恩灿面前笑得那么温柔,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宋恩灿,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之前有个女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吗?
“为什么?”周佳凝喃喃着,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墨,你分明知道我没有恶意,为什么还是要带着恩灿来取笑我?就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女朋友,所以就要这么被恩灿对待吗?你们是不是太任性了?”
宋恩灿很无语地冷哼了声。
周佳凝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任性?
她吗?
怎么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周佳凝。”宋恩灿也懒得去管那些礼貌的称呼,“你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过分了吧?墨带着我来是取笑你吗?是我任性地容不下你的存在吗?”
周佳凝给了宋恩灿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宋恩灿唇角的笑意加深,她承认,自己真的没有那种去柔弱讨好的天分。
像周佳凝这样,随随便便说几个字出来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了,简直是让人恨的咬牙!
“嗯,好啊!就算是吧!”宋恩灿逼近周佳凝,“那你为什么要缠着我老公?要我给你看结婚证吗?我和他是合法夫妻,你有再多的不甘心,你也只能忍着!谁让你当初放弃了!”
“恩灿。”乔奕豪的声音很轻很轻,“我知道,你和墨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宋恩灿狐疑地打量了乔奕豪,他那话的意思,是在帮她吗?
也对!
如果周佳凝和北堂墨没希望了,那乔奕豪不就有可乘之机了吗?
可是,眼下她不需要帮助,那会显得她很盛气凌人。
她和周佳凝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就好了。
“还有。”宋恩灿继续出声,“周佳凝,我就想不清楚了,为什么你回来之后,墨的每件事你都能参与进来?你真的像你表现出来的这么无辜吗?”
“你什么意思!”周佳凝终于动怒了,脸蛋红红的,眼泪一大把,“恩灿,你已经赢得墨了,没必要再到我这儿来说些风凉话,甚至还要来侮辱我!”
“我有没有侮辱你,你自己心知肚明。”宋恩灿站直了身体,瞥了周佳凝一眼,再继续说:“还记得上次在公司门前遇到你,我一推你,你就摔在地上了,但是,在那之前,你在我的手掌划了一下,你真的是无意的吗?指甲留那么长,是想练九阴白骨爪吗?”
宋恩灿鄙视了声,再看向北堂墨,温柔地笑道:“老公,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之前不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但既然周佳凝有要和我对质的想法,那你就留下来慢慢把事情了解清楚吧!”
说着,她就迈开了步子。
还没走两步,宋恩灿又回头,看向北堂墨,楚楚地出声:“不过,记住哦!别在这儿待太久,否则,回家不给你开门。”
说完,宋恩灿就昂首挺胸地离开,将病房里的人全部都丢下。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格外舒坦!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羞辱了周佳凝。
周佳凝在她面前玩了那么多阴的,终于全部都送回去了。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很安慰的笑,听见身后北堂墨喊她的声音,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他竟然真的跟她出来了吗?
她还以为,他会听她的话,留在病房里,然后再听周佳凝说一些做作的话。
对付周佳凝那样的人,只有不理、不管,才是最佳办法。
“不等我?”北堂墨的声音很复杂。
如果说他之前觉得自己了解了宋恩灿,那刚才就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
她可以活得很洒脱,也可以很小气,却又不是那份让人讨厌的小气,反倒是更加有种让人保护她的**。
宋恩灿耸耸肩,看着眼前的北堂墨,轻笑道:“我以为你要在里面听她向你解释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