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名媛,谁会不认识kk?那场***的求婚,全国直播的结婚仪式,让她们嫉妒得抓狂,多少人恨不得取代她?多少人在暗地里诅咒着她?谁会想到,婚礼上竟会发生那样的惊变,新娘还是那个新娘,可新郎,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逊色于枭墨骞的王子。
如果kk有身份有背景,或许她们还不会如此嫉妒,可她只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平民!在这帮名媛眼里,是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的存在,竟能让两个天之骄子,为她争风吃醋,如今,好不容易抓到kk的把柄,名媛还不趁机落井下石,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天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来得及看见两人拉扯着离开的背影,眉头暗暗一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畔,就传来了名媛的声音,“莫总,这样的女人,朝三暮四,勾搭上了一个又一个,你真的有必要考虑考虑,同她的婚姻是否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莫天逸紧抿着唇瓣,素来温和的容颜,浮现了丝丝冷意,眼眸中的柔色,刹那间退得一干二净,似酝酿着薄薄的怒火。
名媛误以为自己的挑拨奏效,愈发笑得开怀,身体不自觉地凑近莫天逸的怀中,那被单薄的衣料包裹住的圆满,轻轻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如同一条水蛭。
不少人笑得暧昧,只可惜左看右看,没有看见身为莫天逸妻子的女人,要不然恐怕又该是一场好戏了。
莫天逸晦暗不明的视线缓缓垂落到女人曼妙的身体上,眉头猛地皱紧。
“莫总……”女人捏住高脚杯,双手自然的想要圈住他的脖颈,奉献上自己的香吻,谁料,她的手竟在半空中,被莫天逸握住。
“啊!”一声惊呼,从她的艳艳红唇里吐出,眼眸里浮现了丝丝水汽,俨然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莫总?”
“离我远一点。”这是莫天逸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舍弃自己的绅士风度,他手臂一扬,直接把怀中的女人硬生生拖拽出来,名媛脚下一个踉跄,高跟鞋因为没有站稳的缘故,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板上,原本纸醉金迷的宴会厅,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连弹奏音乐的交响乐队,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连番变故,看着骚乱的中央,那名名媛不可置信的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的泪痕无声的滑落,像是在指责莫天逸的无情。
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褶皱的衣领,“这位小姐,请自重,我是有妇之夫,不是你可以胡乱勾搭的对象。”说完,他朝着一旁的侍应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出了名的绅士,竟会当众做出如此野蛮的行为。
名媛脸上精致的妆容被眼泪模糊,她愕然地看着莫天逸离开的身影,四周传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根本没有脸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捂着脸,呜咽着离开了宴会厅,或许,她会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再次出现在这样的社交场合里了。
商城的顶层天台,紧闭的铁门被人用力一脚踹开,无垠的夜幕下,冷清的月光成为了唯一能照亮这座天台的光芒。
枭墨骞生拉硬拽着kk,把她拖上顶楼。
手腕传来丝丝疼痛,kk愣是忍住,没有吭过一声,直到他手臂一扬,把她用力甩开,kk这才急忙后退,退出危险的地段,戒备地看着此刻,怒火中烧的男人,他双眸充血,浑身散发着一股暴虐的气息,如同愤怒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枭墨骞,你发什么疯?”kk冷声质问道,对他的举动很是不满,那样的场合,他公然把自己带走,如若被人看见,对于莫天逸而言,将是怎样的羞辱?
“发疯?”枭墨骞冷笑了一声,锋利的眉梢仿佛结了一层冰,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人气,他一步一步靠近kk的面前,那宛如野兽喘息的急促呼吸声,不断萦绕在她的耳畔,让kk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倒竖。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kk被他暴怒的气息逼得不住后退,到最后,后背已抵住了冰冷的灰墙,她紧抿着唇瓣,手掌用力抵挡住枭墨骞的胸膛,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来骚扰她?
“就这么讨厌我,恩?”枭墨骞停下来额步伐,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眸,始终定格在她的身上,视线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看穿。
kk不悦的皱起眉头,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枭墨骞,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会让人误会?会给天逸带来多大的困扰与麻烦?”
“莫天逸莫天逸,你现在的眼里就只看得见他是不是?”枭墨骞怒声问道,胸口因怒火剧烈起伏着,他是如此厌恶从她的嘴里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深邃的黑眸窜起两团火苗,仿佛要将人的骨头焚烧殆尽一般。
kk在他逼人的目光下,挺直了背脊,好不避让的对上他喷火的视线,“他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
“你是我的。”枭墨骞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道,kk真的很想问他,凭什么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讽刺的笑出声,那笑,在晚风中不断徘徊,听到枭墨骞的耳里,刺耳至极,他黑着一张脸,怒声开口:“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爱上他了?”
“枭墨骞,”kk止住笑声,神色淡漠得好似千年难化的冰川,“你怎么有脸在我面前用质问的口气说话?明明是你先抛弃我的,不是吗?”
一句话,如同一记闷垂,狠狠地击中枭墨骞的心脏,心尖瞬间升起一股尖锐的疼痛,他的呼吸为之一滞,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她永远知道,怎样伤他,永远知道,他的三寸在哪里。
“把我抛弃在教堂,让我一个人面对千夫所指的人,是谁?”kk冷声逼问道,眼眸中弥漫着近乎仇恨的光芒,“一次又一次让我原谅,说不会再犯的人是谁?三番四次为了一个女人,丢下我的人,又是谁?枭墨骞,我真的对你很失望,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凭什么现在还来指责我?”
枭墨骞用力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心疼得像是要炸裂似的。
那如同野兽低吟的喘息,不断萦绕在kk的耳畔,可她却置若罔闻,尖锐的指责着,他的过错,像是要把心里囤积多日的不满与怨恨,通通发泄出来,“枭墨骞,我已经放手了,你不要再来骚扰我,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我不想,也不要再见到你,你懂吗?”
一番话,让枭墨骞眸光充血,红润的唇瓣,彻底失去了颜色,他惊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间,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她一般,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害怕。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娇嗔的靠在他的怀里,应该同他十指紧扣漫步在街头,可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明明互相深爱的心,始终不曾改变,为什么要彼此伤害?
将他眼中的不可置信看在眼里,kk的心早已痛到了麻木,此刻,她只想要发泄,只想要将所有的怨气通通宣泄出来,“枭墨骞,我已经不想再爱你了,如果爱你,会让我失去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会让我如此卑微,我选择放手!我kk永远做不来对你摇尾乞怜,做不到,像她那样,用命来祈求你的回头。”
说罢,她再也不去看枭墨骞一眼,抬脚准备离开,该说的话,她通通已经说出口了,她不是菟丝花,做不到依附一个男人生存,做不到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也做不到,像紫菱一样,失去了他,就会活不下去。
她自幼被灌输的信念是付出一切,也要倔强的生存下去,如果爱他,会让她如此痛苦,甚至到最后连自己也要抛弃,失去原则,失去骄傲,她宁肯放弃这段感情,即便这会让她的心,疼痛到极点,也在所不惜。
她的脚步走得极其缓慢,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刀尖上,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割着她心脏里最脆弱的部位。
脸上的血色早已退得一干二净,即使再精美的浓妆,也难掩她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躯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身边,狠绝得像是要从此退出他的世界。
“kk……”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低不可闻的呢喃,嗓音略带颤抖,像是正在承受着,难以抵挡的痛苦一般。
kk脚下的步伐猛地顿住,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拖曳在地上,黑色的剪影,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心,空荡荡的,被人用铁锤凿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在身体里呼啸着刮进刮出,冷意从骨髓里蔓延开来,将她的五脏六腑通通冰冻。
“回来,”枭墨骞乌青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他的身体因疼痛早已没有了站立的力气,连呼吸,仿佛也被人遏制住,显得那样的艰难,每一下,都需要用力的大口大口吸气,才能勉强保持血液的流动,可他的眼,却始终尾随在她的身上,不敢,也不愿意挪开。
晚风无情地吹动着两人的衣诀,扑扑作响,她背对着他,没有看见,他惨白如雪的脸色,那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犹若透明,仿佛风一吹,整个人就会化羽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