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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浅不悦地皱起眉头,现在就连她这样的旁观者都气得不轻,更何况羽凌峰了。
不知道他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皱了皱眉,白浅浅拿起手机拔了羽凌峰的电话,结果电话那边却提示--你好,你说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在搞什么啊?
白浅浅皱了皱眉头,拿起摇控器将电视关好,拉上窗帘,将自己的用物收拾好,再回头深深地看着这个房间一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伤了一般,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明知自己心意之后却还是要走。
那种求而不得的痛,真的能够让人痛得无法呼吸。
马来西亚。
羽凌峰手拔了拔满地的白玫瑰花,勾了一下唇角,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哥哥,你的未婚妻很漂亮吗?”马来西亚的性感女人走过来,看着羽凌峰亲自准备的婚礼,无比羡慕地用英文说。
羽凌峰勾唇笑了一下,笑得妖孽横生,“sure!”
他羽凌峰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漂亮?
不对,她哪是他的未婚妻,她可是他羽凌峰正式的妻子了!
打开手机,羽凌峰斜身靠在用白玫瑰花堆砌的花门旁,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闲适的豹。
“john,明天的飞机,记得把她弄过来!”
电话那边的人沈默了好久,这才慢慢地开口,“羽总,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我们nt出大事了!周碟拿着他那10的股份在不少的人做生意,他是黑社会的,我们的名声顿时被各大媒体煊染得极差,还有我们之前的几笔生意,像是有人故意算计一样,笔笔都落了口实。”
羽凌峰的剑眉紧紧地蹙成一团,突然冷笑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慢慢地说,“内鬼还没有找到?”
“我已经将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调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出内鬼,足以见得内鬼绝对不是我们公司里的人。”
羽凌峰的脸色顿时铁青,手指很没有规律地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那你以为是谁?”
“羽总……我也不知道……”
不是公司里的人,那只可能是最靠近羽凌峰的人。
除了白浅浅,还能有谁?
“明天的飞机,记得带她过来!”羽凌峰把话题转移开来,语气恢复了一丝平静。
john在心里叹气,他怎么会猜不透羽凌峰现在的想法,他定是也怀疑了,只是怀疑与相信之间,他选择了相信。“还有,近日各大媒体都在报道白小姐是小三的事情,这一次婚礼要不要通知各大媒体?”
一旦通知了各大媒体,羽凌峰就坐实了抛弃旧爱的忘恩负义的形象,但是如果不通知各大媒体,白浅浅又实在太委屈了。
“通知!”
羽凌峰轻笑了一下,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怎么会让他的女人无声无息就嫁给她。他会给她一个盛世婚礼,他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记忆。
医院里,白浅浅坐在白云楚的床旁,拿着毛巾替他擦去了脸上的细细密密的汗。
看那样子,伤口真是疼得厉害。
白浅浅握着白云楚的手,心疼地说,“云楚,医生不是说你伤得不重吗?你为什么会痛成那样?你是不是还有别处的伤口,你告诉我,我让医生过来再重新检查一次怎么样?”
“不要……咳咳……不要!”白云楚一把握住白浅浅的手,要是让她知道他吸毒的事情,她肯定不会再管他。
“姐姐,我现在很困,你先回去休息吧。”白云楚别过头,他现在毒瘾发作,要是白浅浅还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吸毒。
“云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现在这样子太奇怪了,而且他现在的反应很熟悉,跟当初她吸毒后的反应好像。
难道云楚也吸毒了?
“云楚,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想到这个可能,白浅浅着急地再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吸毒了?嗯?”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云楚,在触及到白云楚眼底那一抹明显的惊慌时,她的心剧烈地一抽,疼得她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吸毒了?”
她知道那种感觉,极痛苦,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继续。
“我……姐姐,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你去帮我拿药吧,我现在浑身都没力,再不吸我会死的!”白云楚几乎跪下去。
去哪里拿药?
白浅浅怔了一下,双手握住白云楚的肩膀,“云楚,到底是谁骗你吸那种东西的,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吸一口,你听话,这种东西是可以戒的。”
“我不……”
听到她要他戒指,白云楚顿时疯狂地大吼起来,“你凭什么要我戒,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戒?当初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羽凌峰的手下根本就不拿我当人,他们以为我知道你的下落,他们不断的打我,还逼我吸毒,他们在我染上毒瘾之后故意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
羽凌峰竟然这样对他?
白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地望着他。“云楚……”
“姐姐,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在那个恶魔的身旁生活,你肯定过得很痛苦,我现在只求你不要管我,我再不吸一口我真的会死!”
“我不会让你去吸的。云楚,我会马上带你去戒毒所!”没有任何犹豫,白浅浅拿起手机想要找那个戒毒师的电话,上一个那个戒毒师非常好,她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也全是因为那个戒毒师的功劳。
只是……
她的手机里好像没有保存他的号码。
白浅浅柳眉皱了一下,思索着什么,突然想到了肖临落。
那段无助的日子里,肖临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个戒毒师是羽凌峰找来的,但跟肖临落关系似乎也不错。
拿起手机,白浅浅拔通了肖临落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白浅浅还没有开口,肖临落的声音便温柔地传来,“浅浅,是你吗?”
“……”
白浅浅怔了一下,双手捂着手机话筒,马上屏住了呼吸。
她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她不是已经和肖落彻底划清了界限了吗?为什么一出事还是会想着麻烦他?每次都这样,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浅浅,是不是你,你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很难过?浅浅?”即使他已经提出了放手,但是到现在他还是做不到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
他知道她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羽凌峰的公司陷入极大的舆论中,而她正好是这舆论的中心。她现在是不是在流眼泪?
听着那急促且温柔的声音,白浅浅快速挂断了电话,有些事情可以重头再来,但是有些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就最好再也不要触及。
她不想再看到肖落失望的眼神,因为有些爱,她这辈子注定了不可能再重新给他。
“姐,你要打电话给谁!我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白云楚小脸惨白,浑身无力地挣扎着要站起来。
“云楚……你听我说……啊!”白云楚张嘴狠狠地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了明显的牙印!
“你刚才打电话给谁了?姐,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拿药,快点,听到没有快点!”
看着他几乎疯狂的表情,白浅浅僵硬地站起来。
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吸毒吸下去,不过他现在这么狂躁,一定要打点镇定剂才行。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拿,你先等着!我那里还有一点!”
从医生那里拿了镇定剂,亲眼看着白云楚自己将镇定剂注入到自己的血管里……
看到他逐渐困盹的表情,白浅浅松了一口气,手不由自主的握着自己的心口,都是命……全都是命……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跟自己一样?
而害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子的男人竟然是羽凌峰。 Wωω★ tt kan★ ¢Ο
她一个人,无力地蜷缩在墙角,傻傻地望着外面一轮残月。微风轻悄悄地吹过,掠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最后的那丝温度都卷没干净。
“云楚,告诉我,到底我应该怎么救你?”她只有那么一个弟弟,他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她。
羽凌峰,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每次在我对你产生了爱情的时候,你都会那么无情的摧毁我对你的爱情?
下一秒,一双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双肩,似乎想要给她温度,却刺激得白浅浅浑身不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毕乃恩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去,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给你。”
白浅浅脸上的表情在十分钟内很戏剧地变化着。
起初的困惑,而后的感叹沮丧,乃至现在的震惊。
她哪里会想到,毕乃恩竟然一直在她的身边?
“什么?”他的手明明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毕乃恩嗯了一声,低下头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已经说了许多许多。
他说--只要她愿意,他的手可以替他做任何事情!
他说--只要她点头,他可以替她解决所有的困惑。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神智清明的时候越是不会说话。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干净的脸上荡起了一抹静静的微笑,好久后,他才慢慢地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慢慢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下,声音很暖,“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