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皇甫曜厉声说道,当即吓得嫣嫔噤了声。此时的容贵妃也没了主意,皇后这时候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高兴的,看着皇上这般生气,就知道皇上一定还是在乎这个清婕妤的,不然也不会对着嫣嫔发这么大的火,容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弄伤了清婕妤,再往下发展,皇上一定会对她实施惩罚,加上之前她因为妒意伤了妙婕妤,今日的惩罚一定不会小!
而容贵妃可就想不清这些门门道道的事,她本就自恃美貌,加上母族的荣耀庇护,从入宫开始就是横着走的,她向来不善于心计,有什么事情都是随性而为,可是皇甫曜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和她说过什么,但是今日瞧这情形,自己恐怕是不能自保了!容贵妃知道这个时候是必须拿出些证据来了!
“皇上,您和嫣嫔置什么气,她既然敢来臣妾这里告状,那就是一定有什么证据,不如将证据拿出来,让清婕妤和紫宝林解释解释?”容贵妃看向了紫朵,眼睛就像是一条毒蛇恨不得将紫朵毒死。
紫朵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和白秋文一条船上的了,她现在必须祈祷白秋文有什么应对之策,不然,她就要给白秋文陪葬了!
嫣嫔一听说这话就有了主心骨,立马跪着道:“那奸夫就被埋在了城郊的一座竹林里,他没有墓碑,但是墓前有一根木桩,上面的字是清婕妤的字!”
“来人。”皇甫曜面无表情,可是眼中却是十分的阴沉,就连声音都能冷死一个人。有人从外面进来,皇甫曜就吩咐道:“去城郊竹林里查看,回来向朕如实禀报!”
“是!臣等遵旨!”那几个侍卫立马就退了出去。
皇甫曜道:“既然清婕妤的事情还需要时间检验证据,那就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说说这私相授受的事吧!”皇甫曜转身走到了先前容贵妃坐着的地方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嫣嫔和张公公。
皇甫曜见他们二人不说话,就笑道:“张公公也是伺候过朕的父皇的人,朕的父皇生前最是厌恶私相授受这种事情,有其父必有其子,朕也是最厌烦张公公也是知道的吧。”
张公公闻言立马直呼冤枉,皇甫曜问紫朵道:“既然嫣嫔状告清婕妤已经拿出来了证据,那你的证据呢?”
紫朵哪里有什么证据,她现在也只能拼一把了!“皇上可以去张公公屋中搜查,定能将那脏银搜出来!”
“去,查查张公公的卧房。”皇甫曜向着外面吩咐道。
时间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听外面的人汇报说在张公公的卧房里搜出来了二百两之多,皇甫曜看着那些拿上来的银两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张公公和嫣嫔此时也已经被吓楞了,她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紫朵是如何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出来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所以两个人都是面容死灰的看着皇甫曜。
皇甫曜向着嫣嫔说道:“朕本以为那真的是缘分,没想到竟然是有人一手策划,那段舞现在想来还真是难看。”
嫣嫔的眼里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哭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错了!原谅臣妾这一次吧!臣妾知错了!”
“来人,将嫣嫔打入冷宫,将张公公拖入慎刑司!”皇甫曜冷着声音说道。
嫣嫔和张公公求着饶就被拖了下去。
紫朵此时心中乐开了花,她就知道自己是押对了。而白秋文全程没有说话,她现在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装弱者就行了。
紫朵回头看向白秋文,她想询问白秋文那座坟到底有没有收拾好,可是白秋文却一点都不搭理她。
大概一刻钟以后,那些侍卫们都回来了,他们为首的一个人说道:“回皇上,竹林里没有任何人的坟墓。”
白秋文深吸一口气,泪珠缓缓落下,哽着声音向着皇甫曜哭道:“多谢皇上为臣妾洗清冤屈!”
容贵妃忽然一下子慌了手脚,刚想说什么却被皇甫曜一掌打倒在地,皇甫曜沉着声音说道:“将清婕妤和紫宝林带下去,送回宫中好生休养。”然后又冷着脸看着容贵妃,道,“你向来善妒,我以前念你年幼从未对你如何,而且还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做的吗?”
“皇上……”容贵妃从未吃过这种亏,她哭着抓住皇甫曜的衣摆,皇甫曜一脚嫌弃的踹开她,道:“如今削去容贵妃协理六宫之权,并软禁承欢殿!”
然后就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承欢殿。
皇后看够了戏,就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妃子们也都看够了,本以为今日会是这白秋文的死期,没想到却让她绊倒了容贵妃,今日这一出戏还真是精彩啊!
众人也都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行婉琰站在众人之间,冲着身后的铃铛笑了笑,铃铛上前道:“小主,咱们还不去看看清婕妤?”
“走,去清婕妤宫中慰问慰问。”行婉琰笑着转身离开了承欢殿。行婉琰知道这样并不能撼动容贵妃,她迟早有一日还会东山再起的,但是绝不是现在!
行婉琰去了白秋文宫中,太医正在帮她包扎伤口。膝盖之上的肉都已经被瓷片割开了,看上去触目惊心,竟比行婉琰当日还要严重!
等太医走后,行婉琰皱着眉头道:“这嫣嫔真是死不足惜,按照我说,连着容贵妃一起死了才好。”
白秋文立马上前捂住她的嘴,向着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刚将这件事躲过去,我可没有另外的两个膝盖去躲你这个口无遮拦!”
行婉琰也知道了自己无意之间说错了话,就抱歉的笑笑道歉道:“是妹妹不注意,差点给姐姐惹麻烦了。”
“给我惹麻烦不怕,就怕以后给你自己惹麻烦!”白秋文道。
行婉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端给白秋文道:“姐姐方才哭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然后行婉琰一打眼忽然瞧见了门外走进的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她就立马道,“真是让姐姐受委屈了,瞧这膝盖妹妹我看着都替姐姐难受。”
行婉琰忽然变换了话语,白秋文自然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软着声音道:“我没有事啊,能够洗清冤屈已经很不错了,受这么点伤就能换回清白,我觉得值,只要能清清白白的,就算是让我用两条腿换又能怎样?”
“姐姐……”行婉琰握住白秋文的手,微微有些哭腔的说道,“姐姐可莫要这么说,就算是天下人都不信姐姐,我还是相信的!”
“好好好,好一个姐妹情深!”皇甫曜从门外笑着走进来,他本来就是想过来安慰安慰白秋文,可谁知竟然看到了这一幕,他就知道自己没有信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