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之间,杨真慢慢清醒了起来。他想活动活动下身子,可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便在他的全身传了出来。又休息了有一分钟,全身的疼痛终于消失了不少,现在他至少可以坐起来了,做起来后,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刚才手中的火把摔到哪里去了。
忽然之间,杨真想起来了在兜中还有个火折子。于是他便翻了翻兜,可是怎么翻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别说什么火折子了,就连个大钢镚都没有。“这下子完了”杨真拍了自己都脑门一下,郁闷的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在大树藤把他拉到了裂缝下的时候掉没了。一想到了大树藤,杨真就立刻想到了吕刀疤,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到底是死是活?可是四周乌起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想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火种,把四周照亮。
可是他那手中的火把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但杨真又仔细的想了想,其实那火把不可能丢得太远,因为在活树藤拉他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攥着,摔倒裂谷地下时,他才被摔得一时脱手,将火把扔了出去。想到这,杨真感觉到有了希望。他连忙爬起身,半跪着在地上摸索着,摸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与火把的形状相似的物件。就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杨真摸到了一个长长的,摸上去很粗糙的长物,长度与火把的一样。杨真还以为是火把,便连忙掏出火廉便要将它引燃,可是他刚将那长物放到眼前,用火廉一照,便看见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透过火镰的光,杨真看到,那长物并不是火把,而是一根人的大腿骨,只是长度碰巧与火把的长度相似罢了。一看是个人骨头,杨真连忙将那东西扔了出去,使劲的将手往身上蹭,口中大骂道:“妈了个哎比吸低的,摸到死人骨头了,真他娘的晦气。”
杨真又看了看那被扔出去的骨头,心中不是滋味,可是他再也不想碰那东西了,便没有去管它。这时候,火镰上的火光已经没了,只能憋一会再打开,于是杨真又摸着黑开始寻找掉落的火把。不久,一个长长的,手感非常熟悉的东西再次让杨真碰到了,杨真上下摸了摸,心中大喜,不错,这次是真正的火把。终于被他找到了。拿起火把,杨真别提多高兴了。失去了一件最珍贵的东西,而后又将它找到了,那种喜悦不是一般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高兴。火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憋得差不多了,为了尽快找到吕刀疤,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反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杨真顾及不上那么多了,连忙用火廉将火把再次引燃,
一阵久违的亮光瞬间便在火把的头部发了出来,照的杨真的上身暖洋洋的,看到了火光,杨真就等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是非之地了,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慢慢的,四肢的酸疼感减轻了不少,知道消失没有了。杨真扭了扭发僵的脖子,一阵咯蹦蹦的响声便在他的颈部传了出来,由于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四周围静得出奇,杨真发出的响声便显得很大,这一有动静倒把杨真吓了一跳,他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动,便舒了口气,抹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那树藤把他卷到这地下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吕刀疤也不知道时就在这四周啊,
还是被它卷到别的地方去了。还好刚才的声音那树藤也许没有听见,要不然,杨真可是怕了那树藤再回来了,要是在被那东西卷起来晃登两圈,那杨真的小命就真的是保不全了。杨真冲裂谷上面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再传来红月她们的呼喊声,便知道她们已经走了。所以他举着火把,便也朝着裂谷的深处径直的走了去,希望可以找到吕刀疤。
这裂谷下尽是些凹凸不平的石头,其中还有些大坑,好在那大坑只有半尺深,并不存在着危险,而裂谷的两边的石壁地下,长出了许多的石刺,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走了不久,还可以发现这下面有不少的死人骨头,在杨真掉下来的地方,到现在杨真走的地方,杨真已经发现了四五具骨头架子了,平均每走一百米就能看到一两具。看样子,这些个骨头架子好像是来这里陪葬的仆人,不然就是修建成都王陵寝的工人,当他们把陵寝建好了之后,成都王那王八蛋操得东西就将工人杀死在这个裂谷中。不过这也只是杨真的猜想。
又走了一段路程,依旧没少看见成堆成堆的人骨头架子。这下子杨真有点不耐烦了,自言自语的埋怨老天爷道:“我说老天爷啊!你是不是在成心和我作对啊?这一路上走过来,要找的人没看见,倒是竟让我看到死人了。我求求你行不行?快让我找到吕刀疤吧!我真的不想再受罪了。”杨真说的好像要跟崩溃了似的,老天爷也没有给他个动静。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继续朝前走了去。可是到了杨真现在走的路段后,杨真竟然感觉到了有一丝微风轻吹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幻觉,便使劲的拧了自己的脸一把,可是一阵疼痛告诉了他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杨真再次停下了脚步,仔细得想道:“为什么这古墓的深处会有风呢?一般的古墓大多都是封闭的,就连空气都很难进来,而这里竟然吹着丝丝的微风。难道前面是古墓的出口?”可是杨真又转念一想,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成都王建造古墓是很严格的,他是非常的相信天人合一,风水命理这一说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古墓挖个口,让墓气流出去,到那时候,这个双龙戏水穴就和一块普通的土地没区别了。
但是这里真的有风吹来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杨真想得头都快大了。索性便不去再想了。他决定朝前走,不管前面有什么。以来能找到吕刀疤,而来看看这风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吹过来了。抱着坚定地决心,杨真便又开始阔步前行,可越往前走,那风就越来越大。甚至大的都能将裂谷下的尘土吹得四处飞扬。杨真怕让尘土迷了双眼。赶紧用一手挡住了眼睛,只露出一点的小缝隙看路,而另一只手举着火把。
那风将杨真吹得已经寸步难行,火把变得忽明忽暗,有可能随时会灭,可是想走出这个裂谷就只有这一条路,如果不走的话,就只能困死在这里了,杨真想自己死不死不是问题,但是自己要是死了,红月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为了红月,杨真的内心坚强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过前路多么的难走,为了红月,也得熬过去。”他相信过了这阵风,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他错了。杨真艰难的前行了数步后,风确实不再刮了。定眼看了看四周,这比先前的地方宽了不知道多少。
那左右两边的宽度得有百八十个杨真并排站着才有的长度。而杨真走了一圈,用火把照了照四周后才发现,这地方根本就不是宽,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瓶口,如同一个漏斗般,前面是巨大的斗子,而后面的窄裂缝中,就像是漏斗的下部。杨真越来越闹不明白了,再往前走黑漆漆的,他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这裂谷太奇怪了。也不知道到没到头。
杨真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干的爆了皮的嘴唇,因为严重的缺水,杨真说什么也走不动了。于是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裂谷的石壁旁,无力的坐了下来。杨真已经渴的到了极致了,算起来,自从进了古墓中,他就没有喝过水,而现在所有的水和吃的都在石天横他们那。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正在这时,杨真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在沙漠中为了活命喝自己的血的故事,于是,他便将量山尺撤出来,在自己的手腕上拉了道口子,那鲜红的血液就像泉眼般便涌了出来。杨真看到,赶忙把嘴放到手腕,用力的吸。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立刻滚到了杨真的嗓子眼。杨真生怕浪费了一点一滴,毕竟这是自己身上的产物啊!
终于,发干的嘴唇变得湿润了,可是杨真嘴角边挂的全是残留的血液,就如同一只刚吸完血的吸血鬼,如果这会要是被个女鬼看见了,指不定还能把杨真迷到自己的窝里,当个压寨夫人呢。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觉得喝饱了,杨真赶快在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手腕上的伤口包住了。
有了血液的滋润,杨真逐渐有了力气了,等杨真刚要起身,想再次朝前走去时,忽然一阵呜呜的风声响彻杨真的耳边!“莫不是那大风刮进来了?”杨真想到。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一丝有风的感觉。但是那阵呜呜的如鬼哭的风声依旧在杨真的耳边响着。杨真这就闹不明白了,刚才有风的时候不论多大的风,都没有一丝的风响,可是现在四周根本就没有刮风的动向,却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这到底是为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杨真想了半天,实在没有一点眉目,当他昂起头叹气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阵奇景,当时他被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见那宛如瓶口,极宽的裂谷中间的上方,正在卷着一阵如螺旋的大黑风,风中卷的尽是沙子,乍看上去,那旋转着卷到一起的风沙就好像一片巨大的黑色乌云,正铺天盖地的向杨真袭来。一看那聚在一起的大黑云,其实就是五条小型的龙卷风在裂谷的上面的五个方向吹来的。一看那风向,杨真立刻就担心起来红月等人了,希望他们不要出什么事情。但是杨真现在知道,碰见了这个东西,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这阵盘卷在一起的风沙,就是冥府活大地狱“黑云沙”。这个听起来很恐怖的词语,其实只是这阵大风的一个谓称,因为这种风实在是太恐怖了,所以苗疆的人就以为这阵大风是在地狱中吹出来的。所以就叫他黑云沙。一般也叫做黑云沙阵。
这个本来不是地府中的大风,竟然真的在不是真正地府的地府古墓中吹着。
火把的光,刚才还是好好地,可是现在却飘忽不定,时明时暗。“难道我杨真真的注定要死在这个黑云沙之下吗?”杨真自言自语的说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