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劳立海心中猜想之际,徐惠姐微笑着朝眼前这位方头大脸的男子点了点头道:“有事吗?我就是这一块土地的主人。”
“是这样的。”中年男子微笑着,朝徐惠点了点头:“我听人说,你想在这一片土地上建一个农庄,你看能不能别建农庄了。我适当的给你补一些钱也行。或者,把这一块地卖给我也成。”
徐惠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建农庄?我想在这附近种一点菜,再养点鸡,专供自己公司里的工人吃。怎么了?有问题?”
中年男子,用手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那一块坟地道:“喏!那是我家的祖坟。我们请风水先生看过。他们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千万不能坏,要是坏了,会影响到我的家运。所以,看在我们的情面上,能不能别做农庄。就算做农庄也别在对面养鸡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三十万买下这一块地。”
听了这话,徐惠一脸冰冷地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不同意把地卖给你。并且我会在这里开垦荒地,用来种植和养殖。”
说完,她朝一旁的劳立海道:“立海,你帮我看一看,这附近哪里有好的地吧!今天下午,就把狗狗葬这里了。我想让我家的狗狗整天都可以看到农家田园的风水,醒来就能看到狗和鸡。”
一听这话,中年男子自语地感叹起来:“麻烦大了。风水先生说了,这地方千万不能养鸡养狗,这样会闹得鸡犬不宁。”
此时的劳立海,正认真地观望着中年男子的面相。他已经看出这名中年男子的一些过往来。
此人出自寒门,早年运不太好,但二十来岁后,就开始走好运了,然后平步青云,若照着这人的面相发展下去,还会再升个一到两级。
他在心中猜测,如果这家伙是县长的话,那将来必定可以做到市委书记这个位置。
对于这样的贵人,劳立海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
想到此,他便微笑着走到了那位官人的面前,朝他打招呼道:“这位先生,你真的想买下这一块地?”
中年男子朝劳立海一看,见他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目光中便多了些许的不屑。
他不冷不淡地答道:“小伙子,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就不和你浪费口舌了。我知道,这地的主人是一个女老总。我只想和她谈。”
“是吗?”劳立海笑了笑道:“如果你只是和她,那我保证,你这一块地谈不下来。”
“哼!”中年男子见劳立海这么说,心里十分的不悦,冷冷地朝他瞟了一眼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见状,中年男子身旁的司机也走过来,没好气地朝劳立海瞪了一眼道:“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
“我不算老几,但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不和我谈,这一块地,你们一定谈不下来。因为,我是徐总的风水师。她会听我的。”劳立海一脸自信地答道。
“是吗?”中年男子打量了劳立海一番,旋即便摇了摇头。但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眼神已经在告诉劳立海,他不屑和他谈。
然而,中年男子身旁的司机,却朝劳立海瞄了瞄,旋即便冷笑着答道:“小子,你就别瞎掺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名吃软饭的小白脸吧!有些事情,捅破了说,就没意思了。”
这话刚好让徐惠听到了。她没好气地朝那名司机白了一眼道:“你骂谁吃软饭的呢!”
说到这,徐惠一脸自豪地往劳海的身旁,靠近了一些,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好了,这是我记雇的贴身风水师。今天这一块地,能不能卖,用来种什么。我还真就听他的。你们谁说的都不管用。别以为有几个臭钱,我就得听你们的。没用的,别和我谈了。就算出两百万,三百万,我这一块地都不会卖。”
见徐惠如此的斩钉截铁,先前那名中年男子的脸色铁青。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望着那一块地好了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算了,看来,我得找高人来,到时在这里布一个局得了。这地的主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等等!”劳立海见中年男子要走,便喊住了他。
“怎么?小子,你还不想让我们走了。你信不信我们……”中年男子的司机,握紧了拳头,准备动粗,却被中年男子给喝住了:“刘司机住手。”
说罢,中年男子的目光,又落在了劳立海的脸上,一脸冰冷地朝劳立海道:“小子,你是不是想和我坐地要价啊!我告诉你,如果你打这个算盘就错了。出三十万,已经是极限了。我不可能为了一块坟地,去花太多的价钱。你别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好赚。”
“不,我是劝你别买地。而是劝你把这一块坟地给迁了。否则你这官运是好,但肯定会断子绝孙。”劳立海淡淡地答道。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的脸色立马便沉了下来。
他身旁的司机急了,撸起衣袖,生气地朝劳立海吼道:“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骂我们……”
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中年男子给打断了。
“给我住嘴。”
中年男子朝司机喝了一句,旋即便转过脸,微笑着朝劳立海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当官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当官的。而且知道你是一位县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县长或者是县委书记。”劳立海淡淡地答道。
“你认识我?”中年男子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认识。不过,我从你的面相和祖坟上看出来了。”劳立海笑了笑道:“你的这一个祖坟的确不错。落葬后,十年之内必出官,而且官居县令。不过,这是一个骑龙葬,出了这一代之后,就会一代比一代差。生男丁留不着,生女儿养不大。因为这地是龙头,骑不得,骑了必会绝后。”
闻言,中年男子的一阵木然,好一会儿,便见他哭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劳立海的手。
“神算啊!先生,你说吧,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全让你给说中了。我生了一男一女,一个女娃九个月夭折,另外一个男娃六岁淹死了。唉!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就算当了景云县的县长又有何用?大师,你看能不能帮我把这运给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