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何田田已坠天堂,就连无理取闹的话,都拖着令人心颤的尾音。
“不信算了,本王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爱吃飞醋!”苏景云俯身堵住她的嘴,灵活的舌头和身下的长枪一起,横冲直撞,很快就让何田田没了招架之力,再也想不起来要刁难他什么了。
不知怎地,苏景云自从失忆后,比以前更为勇猛,也更加索求无度,每次攻城陷地,必定三次以上,方才停歇,这还是看在何田田娇弱无力,没法继续折腾的份上。
也许是全透明的玻璃房子,还有漫天纷飞的雪花助兴,他不知疲惫,愈战愈勇,等到抱着几近昏迷的何田田站起身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何田田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试了好几次,都没法把肚兜抓起来,恼得她大骂:“你干吗把那些妃嫔都休掉啊,好歹留几个,给你泄火嘛!你看你这精虫上脑的样儿,谁受得了啊!!”
苏景云帮她把肚兜捡起来,套上她的脖子,道:“休了就休了,再收几个便是。”
“去嘛,去嘛。”何田田瞅着丢到饭桌上的手术刀,“阉割这门手术,其实我也挺在行的。”
阉割?亏她想得出来!好大的胆子!苏景云失声而笑,绕到她背后,给她系肚兜的带子,艳红的细带,系在白如脂玉的肌肤上,美得惊心动魄,他极力忍住把她按倒在地,再来一次的冲动,帮她穿好肚兜和裘裤,再唤了侍女进来,服侍他们俩穿衣,重新梳头。
这一番折腾,星星都出来了,逛街肯定是泡汤了,苏景云看了看玻璃窗外的夜景,问何田田道:“要不,本王带你去逛逛夜市?”
“不要。”何田田趴在他的肩膀上,浑身酸软,有气无力,“我要把饭菜都打包,带回去看翠花。”
“本王怎么可能让你吃剩菜!这些都撤下去赏给下人罢,也不算浪费了。”苏景云说着,叫了掌柜的进来,重新点了一桌菜,以作晚膳。
何田田没有反对,只是反复交代:“待会儿吃完,再重新点几个,我给翠花带回去。”
“行,就惦记你的翠花,你对本王,怎么没这么上心过?”苏景云说着,把她从肩膀上拉下来,抱进了怀里,夹菜喂她。
何田田正没力气,乐得偷懒,就让他喂着,过了一会儿,她算是发现了,这是一位正宗的王爷,不管多好的菜,都只挑精华部位,哪怕是招牌醉鱼,他也只夹鱼肚子,而且绝不翻面。
刁成这样,也真不容易,她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胳膊:“哎,你是不是不会挑鱼刺啊?”
苏景云竟愣了一下,方才回答她:“不知道,没挑过。平时有人布菜,鱼肉都是挑好了刺才奉上来,而行军打仗,是没有鱼吃的。”
“娇生惯养!”何田田毫不留情地斥了他一声,开始指使他,“把鱼尾巴夹过来,让你见识见识何副使的功夫!”
“别胡闹,谁会吃鱼尾巴!”苏景云拍拍她的手,给她喂了一口最嫩的鱼鳃肉。
何田田懒得再跟他多说,自己抓了把筷子,夹过鱼尾巴,飞快地挑刺。
她的动作,又准又快,而且带着律动的美感,再加上那专注的神情,若非亲眼所见,真难想象,有人能把挑鱼刺这样的粗鄙小事,做得这样养眼。
她是夷陵首富家的长女,挑起鱼刺来,竟这般熟练?莫非因为生母早逝,后母刁蛮,在家的生活很艰难?苏景云想着,顿生几分怜惜,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让她们进来伺候罢,你跟着本王,本王怎能让你干这种活儿。”
什么这种活儿?这可是做手术的基本功,她自己总结出来的!有了这门手艺,就算浑身被刺扎成筛子,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理干净!好医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何田田没搭理苏景云,很快挑好鱼尾巴,把净肉塞进了他的嘴巴里,歪着头,笑着问他:“好吃吗?”
苏景云很慢很慢地把鱼肉嚼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田田,本王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苦。”
什么?受苦?她没受苦啊?她挺好啊!何田田疑惑地拍拍他的脸:“你现在习惯于随时随地表白了嚯?”
苏景云一愣,随即气结,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把她从自己的腿上赶了下去:“本王没有习惯于随时随地表白,是你习惯了随时随地地大煞风景!”
什么啊?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何田田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埋头挑鱼刺去了。
苏景云气呼呼地吃完了一顿饭,起身走人。
何田田赶紧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殿下,我给翠花送菜去,就留在太医院睡,明天再去看你的伤,好不好?”
“随你的便!”苏景云还在生气,懒得理她。
“那我走罗?”何田田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冲他挥挥手,走上了街道。
“天都黑了,你打算一个人走回去?!”苏景云愈发生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上了车。
“啊!强抢民女啊!打劫啊!”何田田胡乱一通叫,等一上车,却又马上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
苏景云再也绷不住,把她按到腿上,打了几下PP,笑了起来。
何田田就势翻个身,滚到他怀里:“殿下,吃太撑,给我揉揉肚子嘛!”
“你确定?”苏景云坏笑着挑挑眉,把手伸进去,抚弄起来。
何田田一摸就喘,气得大骂:“混蛋啊,让你揉肚子,不要乱摸!”
“这不是揉肚子么?”苏景云的手指头,不轻不重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顺带着还弹了两下。
“苏景云你别这样,我真吃撑了。”何田田受不了这样的撩拨,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可怜得像只猫咪。
“好,好,吃撑了,揉肚子。”苏景云爱极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忍不住俯身下,含住了她高高嘟起的小嘴唇。
这是要擦枪走火啊?!她这身子骨,可没法再来一次了!何田田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家翠花,还从来没吃过京城酒楼的菜呢,待会儿她肯定会高兴得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