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重门2

“你们接着!”王大力突然出声。紧接着,他突然朝我们各自扔过来一根长长的粗麻绳。

我们闻声看去,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大力就已经到达了那片所有人都向往的白光处。

绳子的俩头都带有勾端,一头有俩个勾端,是被用来扣在腰部的,不得不说这王大力的虎头还挺准的。

苏冷一把接过绳子,前是在自己身上勾住,而后长臂伸展,铁勾带着绳子在半空划过几个美丽的弧度。

接着,嗖的一声,铁勾勾在了王大力的那一根钢筋上,而后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下子腾跃而起。

一手抓着麻绳,一手将我抓住,并且命令的口吻道:“抓住我的腰,我现在把你送过去。”他就像一只随时会爆发的雕,随时准备展开巨大的翅膀翱翔蓝天。

伴随着心跳的快要跳出心脏的心情,我死死闭住的双眼在苏冷那句爆呵中猛然睁开,“赶紧抓住了!”我不敢多想一把抓住铁链子,使出吃奶劲儿颤抖的爬向出口。

近了,近了,我努力的攀爬着,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砰!一声沉重的关门身隔绝了一切,只是并没有隔绝王大力那未来得及缩回去的头,砸向黑漆漆的黑洞里,伴随划破耳膜的刺耳的惨叫声“啊――” “不要――”,还有他来不及喊出的痛苦声,久久的在这里回荡着。

而这时,所有的铁链子忽然断裂,它们断的四分五裂,断裂的声音无比的清晰。

不只铁链断裂,所有的东西都在坍塌崩溃着,似乎顷刻间这里便会坍塌成一堆泥土。

它不给我们任何缓冲的时间,比那时在电梯里的摇晃还要迅猛厉害。

“啊――”“啊――呃、”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我们努力的抓着手中唯一可以抓的东西,紧紧的,死死地抓着,深怕掉入那无尽的深渊。

我眼睛瞪的几乎快要脱眶而出,撕心裂肺的不听哭喊着,直到最后再发不出什么声音,只得,张大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却都是徒劳。

“啊――啊――”隐约中,我只听到愤怒的骂喊声,惊恐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声撕力竭,它们不停的在我耳畔萦绕着……接着我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朦胧中,我仿佛感觉到了某种物体砸向另一种物体的声音。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原来是身体被地球的吸引力所吸引,砸向了地面,就好像熟透了的果子,自然而然的就掉落在了大地上。

“恭喜你们来到了第六重门。”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般,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神秘声音再一次的将我唤醒。

我缓缓的揭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待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后,入眼的不是以往的一片黑暗,而是一片火红,如同置身火海一样,不!那就是火海。

铺天盖地的,整个都弥漫在火的海洋中,火红的一片。

我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我拼命的高声呼喊着,张开的嘴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

我惊恐的瞪大着双眼,拼命的不断摇着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得掉落,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尽管是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我依旧能看到他们,那些个苦苦挣扎的灵魂。

他们如同一场荧幕中的电影,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是,上帝选择了让他们短暂得享乐后的永久的痛苦。

而他们这些人都是我在各种报道上看到的,或听说的损公肥私,行贿受贿的官家人,还有的偷鸡摸狗,也有的是抢劫钱财的行窃之人。

在那巨大的荧幕中,传来的是惨绝人寰的痛喊声,苦苦哀求的哭泣声。

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不断的从他们的嘴里溢出,我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们被扔在这火海之中,如油炸般,皮肤散发着烧焦的熟肉味,受尽生不如死的非人折磨。

接着,我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变,一个巨大的石磨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眼前的那些人则是在石磨上被不断的碾磨,磨碎了又将他们重新塑好,然后再将他们碾磨,如此反复。

肉沫,**崩裂一地,然后又渐渐的凝聚在一起,接着又是崩裂一地的肉沫 ,如同一个孩子在捏着一个泥娃娃一样,捏坏了就揉成一堆重新捏。

“呕~呕~”看着眼前的种种,我实在忍受不住,低头不停的呕吐着。我想,我的胆汁都快要被我吐出来了。

再抬起头后,我看到了秦月,我试图呼喊她,但如刚才一样,我依旧发不出声。

秦月皱了皱眉头,眼睛渐渐的睁开,她的目光渐渐的汇聚在一起,接着,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将惊讶的目光投放到我的脸上,“慕寒,我们这是在那里?你怎么吐成这个样子。”她的声音明显有些中气不足,虚弱的断断续续的不成样子。

“我……”咳咳,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能发声了,压下内心的喜悦,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苏冷呢?王大力没有死对不对?”秦月一脸渴望的看着我,看着那双眼眸我实在是说不出任何话,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个““我””字,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在十八层地狱……”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我们的听觉,我和秦月寻声望去,只见苏冷的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一只手臂颤抖的支撑着地面,单膝跪在地上。

“十八层地狱?”秦月听后,一脸疑惑的反问道。接着,她的脑袋缓缓的转正,当她看到眼前的场面,她害怕得几乎忘记了尖叫。

她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着,嘴巴张得大大的,脸部的肌肉也因恐惧而颤抖着。

我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膛目结舌。

那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四根木桩上绑着一个浑身**的人,那人分别不出是什么性别,因为身上凸现性别的地方,已经被切割成了血淋淋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