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呀,这个咖啡糖加的太多了,麻烦你们帮我重新做一杯吧。”
如果放在以前雁栖听到这话后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觉得她可真够虚伪的!表面上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副好人的样子,就是那种有点小脾气但没有坏心眼的女人。
有时候让人觉得即使被她吼一顿,也不会当真,直觉得她也只是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而已。但是在此刻他却没由来的冷笑了起来,好笑,还真是好笑极了呢。
中年女人停住了脚步悠悠开口道:“待会进去知道该说什么吧?有些话想必心里也是有数的,不该说的就别说免得给自己再招来什么祸患,明白么?”说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雁栖摇头淡淡道:“对不起我根本听不懂你想要说的是什么。”说着根本再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猛地把门给踹开了!
中年女人顿时惊住了,心里暗骂:fuck!这还得了,竟然敢在龙小姐面前嚣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他这究竟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打算伤害倩丽小姐!
这样一想,顿时整张脸都白了!天呐,这还得了?想着是连忙冲着站在房间内的那两个人大喊:“快拦住他!”
而那两个人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反应速度可谓是神速。一个箭步冲上来,二人一人掰住雁栖的胳膊,当然腿也跟上了几乎是同时用力拥着他的小腿膝盖处一踢,随着一道钻心般的剧痛传过来那双腿也就自然而然的跪在了地上。
甚至冲着的方向正好是龙倩丽所在的位置,她本来是正悠悠品着咖啡的。虽然的确有些甜了,但如果重新做估计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好在这杯还没有太难喝也就只要凑合一下咯。
不过这才不过刚喝第二口,随着那道踹门声后整个人就愣住了,看到是雁栖后就连忙想要打招呼。却可惜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被接着下来那一系列的动作又给惊住了。
这变化莫测发生的一切简直都太快了,让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地后就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雁栖了,顿时吓得连手里的咖啡都洒了一地。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显然她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甚至连说话吐字都不清了。瞪大圆咕噜的双眼,好一阵才算是缓过神来了。
见状那中年女人也是脸色煞白,心中那个恼怒啊!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之前明明交代了什么,就是不听话估计待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慌忙跑过去连忙道:“哎呦,还真是对不住!刚才还好好的,不知怎得就莫名的发起疯来了,还请龙小姐千万要见谅,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才行啊!”
说完这些话就立刻变脸似得转向雁栖,恶狠狠道:“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龙小姐大慈大悲能留你一命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可是你呢?非但不知道感恩还丝毫不知悔改,问你,刚才是打算干什么!找龙小姐拼命么?!”
雁栖勉强平复身上那些伤口及刚才他们那两脚所带来的楚痛,当然还有心上那痛到极致的伤!忽得低低笑了一下,而接着由轻笑变成了大笑,脸上布满了别人根本看不懂的伤痛。
这下子龙倩丽是终于回过神来了,脸色顿时煞白是连忙摇头摆手:“别,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算是终于明白了,但现在是根本不敢去看雁栖的脸或者眼睛,那些自责感犹如不断涌动的波涛浪潮,险些能将她给吞没了。
心也在瞬间沉入到了谷底,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简直是欲哭无泪了,明明这只是个小小的计划,怎么到头来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自己的本意并没有打算这么严厉的教训雁栖啊,只是觉得让他长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但那随着钢材的情况还有雁栖眼底的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她就立刻明白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自己预算了。
“快放手,都给我放手!”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叫道!
随着这道尖细的喊声过后,无论是那老女人喋喋不休的解释,还是那两个男人乱糟糟的呼吸声甚至周遭总让人觉得乱糟糟而又烦人的环境。终于一切都变得平静了起来,不过所有的目光也都转了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已经砰砰乱跳的心脏,还有那些莫名的慌张。望着雁栖连忙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居然会这样对你,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啊!”
说着连忙弯腰想要将他扶起来,不过手不过才刚伸过去就被他给狠狠甩了过来!冷声道:“把脏手给我拿开,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哪怕只有一眼…”
低低的声音除了冷冽外再也根本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但让人听着却觉得莫名的发寒,甚至是背后不由得起一阵冷冽的鸡皮疙瘩。
龙倩丽顿时愣住了,因为雁栖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就算是那次分手时都吵到了那个程度,甚至自己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他始终没有这样过,可是现在他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让人只觉得心里发颤。
这,还是她的雁栖吗?那个向来对自己宠到甚至没有边际,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错事都只会是摇摇头无奈一笑,甚至最多轻声呵斥几句的雁栖吗?
在这一刻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让人觉得可怕!她微微摇头简直不敢相信,不,一定是搞错了,他根本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
“哎呦,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这样说话,知不知道你眼前站着的人是谁!”那老女人着实忍不住了,阴阳怪调的问道,手臂抬起似乎是打算随时冲过去给他一巴掌似得。
但雁栖依旧是跪在地上,就那样定定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动就像一尊雕像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