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又调侃了起来。
但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吃醋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让她这样在乎的人除了叶贝贝外,或许也就只剩下司徒锦一个了。
至于自己,在曾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开始,两人之间的缘分就断了。而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就权当是赎罪吧!
“好,你现在哪里呢,我们这就过去!”
挂点电话后,叶恩恩的心可谓是久久不能平静,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但显然现在是根本没有时间去等着恢复平静了,连忙联系司徒锦,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一个小时还不到的时间,叶恩恩等人已经到了查尔斯目前所在的地方。
当看到叶贝贝后,她并没有立刻冲过去反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就那样望着愣是半晌后也没动弹。
而叶贝贝则是明显的心虚不已,甚至不敢抬头直接看她的眼睛,嗫喏了好一阵子后才缓缓开口:“妈咪…”
一道声音犹如解点穴般才总算是让叶恩恩回过神来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在到达叶贝贝身边时,立刻就扬起了手,脸上满是怒气!
“妈咪…”
叶贝贝的声音小小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挨打的准备。
周围的人着实一惊,都准备想要过去拉住,却就在这时却见叶恩恩的手竟自动放了下来。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她却忽得蹲下身体抱着贝贝大哭了起来。
如此众人才算是长舒了口气,不过却是都能理解此刻这种复杂心情的。
这样的意外是叶贝贝着实没想到的,身体僵硬着任由自家妈咪那样抱着。心中的愧疚感更是犹如翻山倒海般涌上来,这个时候他才算是知道究竟有多么对不起她了。
“妈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喃喃说着,轻轻拍着自家妈咪的后背,脸上是满满的歉意。
曾经与妈咪那些同甘共苦日子的记忆不断涌上来,犹如放电影似得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应着,渐渐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但叶恩恩却使劲的摇头,却还是依旧默默流着泪。
就算是别人能理解,但却根本没有人能体会她此刻真正的心情。犹如失而复得的宝物重新被找了回来,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感并非每个人都能安然承受。
司徒锦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缓步走过去蹲下直接将他们母子二人都搂在了怀里,一家三口团圆的画面着实令人动容不已。
“好了,都过去了,贝贝这不是回来了么?从今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而这时候匆匆赶来的魏夫人也到了,在看到自家女儿后亦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瞬间整个房间内充满了不同程度的哽咽声,好在门窗的隔音效果还算是不错,不然定能把外面的路人给生生吓一跳不可。
足足十五分钟后,叶恩恩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来到司徒锦面前。
“今天的事真的要谢谢你。”
说着还不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并尽量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还算是正常。虽然在他面前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掩饰,但毕竟还是非常失态的。
查尔斯则是微微摇头轻笑道:“之前都说过了,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也的确是路过,所以就顺便把人给救了。”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递给叶恩恩,继而再次开口问:“不过,如果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疑惑需要问呢。”
“你说就是了。”叶恩恩倒也不客气把东西接过来轻轻擦拭着眼睛。
“我很想知道好端端的贝贝他们怎么会闯了顾先生的地盘?”查尔斯缓缓问道,一双眸子则是缓缓转向了旁边的叶贝贝,接着又转向魏子颖。
那双本就深邃的目光则是越发令人觉得难以捉摸,更带着浓浓的探究在内。
而叶恩恩和司徒锦则着实一愣,显然压根不知道此事。
“顾先生是谁?”她皱眉不解道。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却愣是对于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感觉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嘛。
倒是她旁边的司徒锦微微蹙眉,转而看向叶贝贝问:“你们怎么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们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哪里认识什么顾先生啊…”
叶贝贝耸耸肩显得有些无辜,不过目光却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魏子颖,神色中多了几分的狐疑。
就算是他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不多,但对于这件事情却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暗暗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那条商业街上的店铺多得很,五花八门的可谓是所什么生意的都有,但为什么却偏偏魏子颖选中了这家?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于“幸运”了吧!还是说其实从一开始,魏子颖就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心里是隐藏着什么秘密的。
当然这也只是他目前的一个猜测而已,并没有真实证据。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喔,那这么看来的确是运气不太好了,是吧,小姑娘?”
查尔斯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忽得话锋一转问向了旁边的魏子颖,嘴角勾起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魏子颖则是身体微微一颤,毫无防备的忽得抬起头来:“啊?”对上了那双充满探究的蓝眸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
见她如此查尔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嘴角的那抹愉悦更深了几分。
“你们谁能告诉我顾老板究竟是谁呀!”
见自己被华丽丽的忽略了,叶恩恩着实着急而又好笑,扯了扯司徒锦的衣服再次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司徒锦的眸子越发凝重了几分,略略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
“顾礼是本市一位非常低调的企业家,在三十多年前曾经叱咤风云,商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近十年来渐渐选择了隐退,为人也变得异常低调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飞快而去,让人有些抓不住。
索性摇摇头甩掉那些思绪继续缓缓开口:“不过在老一辈的人里,就算是现在去问也鲜少没有人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