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今天琼寂门主特别高兴,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宫妆侍女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不要在我这多呆,让人家看到不好”。
“知道了师傅,我们走了”。
宫妆侍女连蹦带跳的出去,老头摇了摇头,“这妮子可算走了”。
“见过门主”,毛玉等人见琼寂一身新装走了进来。忙都上前见礼。
“都起来吧,并位城主、特使都回去沐浴,一会儿一起祭祖开神盒”。
“是,门主”,众人退了出去。琼寂看着众人都离开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祭血塔,听说历次百年大战后都开过此盒,可是为什么还要进行一次次大战,到底为什么。在祖师随笔中都有这样的记录,“开神盒者,可止战端”。可是……。
琼寂摇着头,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事太伤脑筋了,等着打开宝盒再说吧,可能一切秘密和解释都在那里。
琼寂兴奋起来,不停的在祭血塔前走来走去。其实百年大战停不停止,琼寂真的不关心,死再多的人又能怎么样,十万、二十万又如何?琼寂最关心的是这血塔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门主”,竹光第一个走进大帐。
“快坐竹特使,师弟,你算没算过,我们现在有多少精血”?
“门主,上次你说还差二万四千五百滴,从仇剑山庄得到的精血看至少有二万三千多,不知道昨天晚上得到多少”。
“刚才有人来报过,说是二千八百多滴,看来这回只多不少呀。”琼寂自语道。
“那就好”,陆续曲升等人都进入大厅,个个容光焕发,毛玉打扮的更加风韵,站在这群老头面前,有如独凤落雁,弄得竹光都多看了两眼。
琼寂一看众人都到齐,迈步来到祭血塔前,这时塔前地下已经摆下了六个跪垫,一个在前,五个在后。
琼寂走到跪垫前,毛玉等人都纷纷站好,最激动的时刻就要到来,这些经历无数次生死离别、刀光剑影的人都禁不住有些激动,嗵嗵嗵的心跳声响彻在大厅内,每一个人的脸都微微有些胀红,目光中都闪着烁烁莹光,所有人的眼睛都炯炯有神的看着祭血塔,这是先祖留下的神塔,听说里面有一个神盒,如想打开神盒必须十万血祭。
“拜祖”!琼寂高声喊道。
唰,六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一叩首”。
唰,六人咚的声,磕了个头。
“二叩首”。
唰,咚,又是一声,
“再叩首”。
唰,咚,六个人好像练过,就没听到第二个杂音。
“祭祖”!
辟思走了过来,将一个红漆大碗放在师傅琼寂手中,接着走向其他城主和特使。
丁松抱着一个黑身广口坛子走到师傅面前,唰,拉掉坛子口上的红色封布,一阵酒香弥漫整个大厅。曲升轻轻的嗅了嗅,“好酒,至少陈封百年”。还别说这曲升的鼻子真够绝的,这坛酒是上次百年大战血祭之后,第十九代门主单信亲自封存的“女儿香”。
哗……,丁松把红色的酒倒入师傅的大碗中,接着依次哗……,哗……的倒了下去。
“敬祖”。
琼寂举了几下大碗,哗……,把酒洒在地上。毛玉等人也举了起来,又洒到地上。
“拜祖连叩”。
六人又咚咚咚的连磕六个响头。
“血祭”!
辟思从祭血塔边拿起一个琉璃瓶,小心的抱在怀中。丁松上前打开琉璃瓶盖,然后转身走到祭血塔前,在塔顶按了一下,咔的一声,塔顶弹了起来。丁松双手捧下金顶,一个黑色塔顶又露了出来。
辟思慢慢把琉璃瓶口对上黑色塔顶,没等辟思倒入精血,突然琉璃瓶内的精血就跟有了灵魂,受到魔力的召唤,自己就一滴滴排着队向黑色的塔尖滚去,当第一滴精血接触到塔尖时,滋的一声,像似人发出享受的叹息,接着一滴滴精血,滋滋滋……吸入黑色塔尖,在铜色祭塔的最底端立即显现一串红色的数字,一、二、三……五十……一百……。每吸入一滴精血,数字就变换一下。
众人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祖先的力量太神奇了,这是怎么样的巧夺天工才能造出这样神奇的祭塔!
琼寂紧紧盯着红色的数字,九千九百九十六、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咔,祭塔轰鸣了起来,颤动了几下后,又咔卟几声响后,塔身向下落了一层,落到第九层时又没了动静,辟思愣了愣,接着把琉璃瓶倒向塔尖,滋滋滋……,一串串精血又滚入塔尖,滚动的迅速快了起来。琉璃瓶中最后一滴血滚入后,辟思又提起下一个琉璃瓶,滋滋滋……,一串串精血接着吸入塔内。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二万!咔,祭塔再次轰鸣起来,颤动着咔咔几声,塔身再次向下落了一层。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祭血塔正好十层,每加入一万滴精血祭血塔就落下一层。如此算来,十层正好十万精血。一滴不会多,一滴也不会少。利害,太利害了,神了,太神了。琼寂等人虽然表情异常的平静,可是眼睛却闪着火花。
琼寂看似很平静,手在大脚上握着,手心浸出点点绒汗,真的有点紧张,千年的迷团就将呈现在自己眼前,这是解开百年迷雾的时候,是解开心中迷惑的时候,是向十万灵魂述说原因的时候。
每声咔咔声和轰鸣声都让琼寂激动不已,琼寂感觉一双手紧紧捧着自己的心脏,用着力,心肌紧紧的在拧缩,呼吸有些压抑,三万、四万、五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五。
琼寂深深的吸了口气,摒住呼吸,两拳紧握,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那长长的一串数字,五、四、三、二,二……二红色的数字,突然停住了,怎么回事?
众人都愣在了那里,哗,一股红色血液从琉璃瓶中流了出来,先前那一滴滴精血不见了,吓得辟思忙收回琉璃瓶,惊慌的看着琼寂。
毛玉等人相互看了一眼,辟思的琉璃瓶中明明还有精血,祭血塔不吸收了。“为什么”?众人都索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琼寂紧锁着眉,看着那鲜红的数字:“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为什么就差一个,“难道……”?琼寂猛的展开眉头。
“祭刀”。琼寂沉声喊道。接着从怀中取出一把红柄短刀,举过头顶。
辟思放在琉璃瓶,从身后的祭桌上取过一个大红碗,丁松又抱着“女儿香”走了过来,哗的倒了一大碗。
辟思双手捧着大碗香酒走到师傅面前,嗵,跪在师傅琼寂的侧面,将酒碗举到琼寂面前,噹啷,一声清鸣,琼寂从刀鞘中抽出短匕,放入酒中,丁松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拿出火种,噗,呼,碗中的酒就燃烧起来,绿色的火苗串得老高。
琼寂左手蘸了点酒火,在右手心搓了搓。右手又蘸了点酒火,在左手搓了搓。接着双手同时伸入酒火中,捧起酒火,绿色的酒火在手心中呼呼的串着火花。呼,琼寂双手将酒火扑在脸上,滋滋滋,绿火在脸上燃烧起来,琼寂用手在脸上慢慢的揉着,接着又次捧起绿火浇着脸,一连火浇三次。
丁松递过一块刚刚用酒泡过绢布,琼寂左手接过娟布,右手抓起酒火中的短匕,左手娟布放在酒火上,呼,娟布燃起,琼寂借着火势用娟布擦着匕刃。
啪,琼寂把娟布丢到酒碗中,噗,酒碗中的火立即熄灭了,辟思举着烫手的酒碗站起身走到一边,将酒碗放在祭桌上。
接着又拿过一个大红碗,丁松再次抱着坛子走过来。哗,这次倒的并不多,小半碗的样子。
辟思端着酒碗再次走进师傅,琼寂左手接了过来。丁松拿着另一个酒碗走来,琼寂喝了一口酒,在口中涮涮了,哗,吐在丁松的碗中,一连漱口三次,一扬头把碗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琼寂把碗交给辟思后,辟思嗵再次跪在地上,将酒碗递到琼寂的嘴前,琼寂右手持刀,张口用牙齿咬住小半个舌尖,噗,一刀划过,嘶,一股精血喷落在碗中。
辟思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捧碗走到祭塔前,碗口对向塔尖轻轻一倒。嗖,碗中的精血飞入塔尖内。
唰,红色的数字立即动了起来“十万”!轰,最后一层塔身动了起来,咔,黑色的塔顶嘎嘎嘎的向一侧滑开。接着又是咔的一声停了下来。
“谢祖”!琼寂六人咚咚咚连磕了九个响头。琼寂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塔顶,忧郁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也许是跪了太久的原因,琼寂走的很慢,很慢,一步,二步。。。琼寂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只是感觉每走一步,心脏都咚的跳一下,震的琼寂的双手都跟着抖个不停。
琼寂好不容易才走到祭塔边,闭了一会儿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猛的睁开眼睛向塔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