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我,迷糊妈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你在做什么?”莫小雅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坐在床上,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陶朱朱。
“是我吵醒你了吗?”陶朱朱看着莫小雅,歉意道:“对不起小雅。”
“我问你在做什么,你别跟我扯去别的地方了。”莫小雅坐起身,望着她,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没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陶朱朱目光一闪,说道。
“是吗?”莫小雅挨近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问道:“你老实跟我说,这个号码到底是谁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陶朱朱转过脸看向莫小雅。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告诉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雅,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现在连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陶朱朱长长地一叹,“你也知道我很笨,我很不喜欢去考虑一些复杂的问题。”
“是啊,我知道啊,你确实笨的跟猪一样的,可是猪猪,这样的你才是你不是吗?既然是复杂的问题,是你讨厌的问题,那何必去想呢?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就可以了。”莫小雅说道,“你想要打这个电话,那就打啊,也许打了以后,你就能把那个讨厌的问题给解决了呢?”
陶朱朱狐疑的看向她,“真的能这么简单?”
“本来就是很简单。”莫小雅点着头,“至少以前的猪猪一定会这样跟我说,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我们就是小白二人组不是吗?”
陶朱朱被莫小雅的一番话,说得笑了,她点头道:“也是,我差点就忘了,我本来就是一个笨人,何必去想那些聪明人的问题。”
“这就对了。”莫小雅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说道:“要是已经决定了,那就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我困了,先睡了。”
“嗯,你睡吧。”陶朱朱点了点头,她掀起了被子,爬下了床,说道:“我去阳台打。”
“知道了。”莫小雅含糊的咕哝了一句。
陶朱朱拿着行动电话,放轻了脚步,走到了阳台上。
站在阳台上,她仍是有些犹豫,可在想到莫小雅的那些话时,就拍了拍了自己的脸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为自己打气道:“陶朱朱不要再想了,不过是打个电话,就算师父也不会生气吧?没什么可担心的,打吧,打了再去烦恼那些有的没得的吧。”
说完,她一闭眼,一咬牙,按下了一号键,拨通了电话。
她紧握着行动电话,心随着呼叫声而一跳一跳着,那份紧张让她宛如面临考试般的严谨。
到底呼叫声响了多久,她都忘了,只是一直焦急的等待着
师父为什么还不接电话呢?
睡着了?
对对对,一定是睡着了,那就挂了吧。
要是真的吵到了师父睡觉,指不定她的工作也会因此而泡汤呢。
怯意的滋生,让她想要挂断。
只是天不从人愿,那响了很久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她被这一发现弄得更为紧张了起来,那握住行动电话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渗出了汗水,喉咙连续的滚动着,嘴巴里面的唾液也一下子的决堤了。
她边吞咽着口水,边等待着对方的出声。
“猪猪吗?”沙哑的询问声从彼端传来。
陶朱朱整个人也在这一声询问中直了起来,她磕磕巴巴的应道:“是是我猪猪师父”
躺在病床上的陆南泽,一下子就笑了,就算只闻其声,他也能想象现在那头小猪是怎样的紧张,不然这句简单的话,怎么会被她说得七零八落呢?
本来他也是在挣扎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她,却没想到她倒是先打来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师师父”陶朱朱拼命的喘着气。
“嗯?”陆南泽在这边也是克制着发笑。
“你你好吗?”陶朱朱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这么问?”陆南泽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扯起手臂上的伤,让他疼得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师父?”那声闷哼,陶朱朱听得虽然不是很清楚,可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他说过,不会让那头小笨猪担心的,又怎么会自掌嘴巴呢。
“可是刚才我听到你哼了一声,那感觉好像很疼的样子。”陶朱朱急忙说道。
“我说了没什么。倒是你怎么现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这丫头居然会在凌晨二点给他电话,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陶朱朱舔着嘴唇。
“其实什么?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吗?”这一想法让陆南泽整个人不禁担心的绷直了。
“没没什么,没出任何的事。”陶朱朱忙说着,“我只是突然很想师父,想要听听师父的声音。”
呼——终于是说完了,可这说完的同时,她的脑袋已经发胀了,脸上也是火烧火燎。
陆南泽久久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回想着刚才陶朱朱说得话,只是突然想念他了,想要听听他的声音,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这算不算一种告白呢?
手上的疼痛奇迹般的在这番话语中消失了,取代的是兴奋,无比的兴奋。
“师父?师父还在吗?”长时间没有听到陆南泽的声音,陶朱朱不禁出声问道,“要是师父生气了,那猪猪马上就挂电话,打扰到师父睡觉真的对不起,猪猪这就挂电话。”
“猪猪”陆南泽急唤出声。
“额师父?”陶朱朱忙收回了那要按键的手指。
“现在能出来吗?”陆南泽问道。
“现在?”陶朱朱看看天色,好黑好黑啊。
“对,就是现在。”陆南泽说道。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出去又能做什么呢?陶朱朱如此想着,可嘴巴里面吐出的字眼却是,“可以是可以,可是师父,现在出来去哪里?”
“你现在准备一下,我二十分钟后在超市门口接你。”
“师父,我”陶朱朱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可惜陆南泽并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电话那头传来的仅仅是“嘟嘟”占线声。
陶朱朱望着手中闪闪发亮的行动电话,懵了。
师父居然要来接她?
在这个漆黑的凌晨时间?
可是,现在若是拒绝师父也已经迟了,唉!
为什么她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呢?
颓然的耷拉着脑袋,陶朱朱有些无力的走回了房间。
“猪猪?”莫小雅一直都没睡着,她在听到脚步再度回到房间里,可迟迟不见猪猪上床,不禁又坐了起来。
“小雅”陶朱朱看着莫小雅,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小雅半眯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她看不太清楚,不过隐约间她发现,陶朱朱像是在穿衣服。
这一发现让她忙点亮了灯,眼前的亮光,让两个人同时闭了闭了眼睛,直到眼睛能适应这个亮度时,才睁开。
莫小雅惊讶的望着真的在穿戴的陶朱朱,问道:“你做什么啊?这大半夜的。”
“还不是你让我打这个电话的,现在可好,说是要我出去。”陶朱朱半抱怨着。
“哦?让你现在出去。”莫小雅睡意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宛如是发现了奸情般的以着暧昧的笑容,睇着陶朱朱。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很恶心哦。”陶朱朱蹭了蹭手臂,莫小雅现在脸上的笑容看了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吗?你怎么不说你是做贼心虚啊?”莫小雅抱着膝盖,看着陶朱朱。
“我哪有做贼心虚啊,你别乱说了。”陶朱朱挥着手,以此掩饰心的无力。
“好啦,我不说就是了,既然要见面,你还是赶紧吧。”莫小雅看着那个完全表现为“此地无银三百两”样子的陶朱朱,打算暂时放她一马,反正来日方长。
“知道啦,你也睡吧。我尽量赶在阿姨跟叔叔起床前回来。”陶朱朱说着,人朝着房外走去。
“我是无所谓啦。”
“什么意思嘛。”陶朱朱抱怨的咕哝了一句。
莫小雅目送着她离开房间,正要躺下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她继续躺在了床上。
可睡意已经完全没有了的她,也只能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起来。
不过多久,关门声传来,莫小雅长叹了一声,低喃道:“猪猪啊猪猪,你现在到底喜欢的人是谁呢?这个问题很大条啊,你可要想清楚才是呢。不管了,反正这件事迟早会有答案。”说着,她一掀起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选择把这复杂的问题,重新扔回给那头小猪猪。
陶朱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这个时间段在街道上狂奔的感觉还真是又惊又喜啊。
来到超市门口,远远的望去,她看到的是那站在路灯下的修长身影。
心跳也在这一刻,快速的跳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只是跟师父见面,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不过好像每次跟师父在一起,她的心脏跳动每次都不是很规则。
这次就更不像话了,完全是小鹿乱窜嘛!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由轻到重,陆南泽虽然早就知道她已经来了,不过在对方没有出声的前提下,他自然也不会去打破这份宁静。
何况,他很想要先听到猪猪的声音。
陶朱朱一步步的走向他,到最后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可她几次的想要开口出声,都被那份紧张给阻止了。
让她努力了几次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到最后也只是呆呆的,傻傻的站在离陆南泽仅是一臂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陶朱朱的沉默,陆南泽既好笑又是气,跟他说一句‘我来了’就那么困难吗?
算了,他投降了,在这样下去,天都快亮了。
缓缓地转过身,陆南泽低头,望着就近在自己眼前的陶朱朱,喉咙滚动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见到她的那瞬间,也不会说话了。
难道这也是她到现在没有出声的原因?
陶朱朱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陆南泽转身的时候,瞪大如铜铃,她紧张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蹦出一个字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陶朱朱‘扑哧’一声笑了。
陆南泽在那银铃般的笑声中,也展开了笑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大掌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
陶朱朱笑望着陆南泽,有片刻她只是被这份过于紧张的气氛给弄笑了,可在陆南泽的手碰触到脸颊的那一刻,紧张感消失了,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依恋着这份碰触。
好像心里面的慌乱与无措也在这份碰触中消失的点滴不剩。
“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要哭,心口很难受,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只是扑入了他的怀中,寻求着他的安抚,吸取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安心,好安心,就像是只有在这个怀抱中,她才能得到这份安心。
“怎么了?”陆南泽伸起左手,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师父,被师父碰触到,就想要哭。”陶朱朱抽咽着说道。
“那是开心见到师父呢,还是因为不开心见到师父呢?”陆南泽问。
“当然是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呢?”陶朱朱脱口而出道。
“是吗?”陆南泽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邃起来。
“师父,猪猪好像也得了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师父在,猪猪就会很安心,很开心,也会觉得做什么事都没问题。可是”陶朱朱哭着说,“可是只要师父一不在,我就会很慌乱很无措,也很难过。”
“猪猪喜欢师父吗?”陆南泽顺着她的话,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师父。”陶朱朱想都没想,重重的点头。
“那猪猪爱师父吗?”陆南泽继续加深问题。
“爱,猪猪当然爱”陶朱朱脱口的话,慢慢地消失了,她怔怔地看着陆南泽,她爱师父?
什么爱?
徒弟对师父的爱?
不对!
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是徒弟对师父的爱!
即便她在迟钝,可她还是能分辨的清楚,这份爱并非是那样的。
那她对师父到底是什么爱?
“猪猪很笨,师父知道。所以猪猪不需要考虑那些复杂的问题,只要说出自己心里面想要说的就可以了。”陆南泽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引导着她。“猪猪爱师父吗?”
看着陆南泽,听着他的话,陶朱朱惊奇的发现,师父说了与莫小雅相同的话,他们告诉她,不需要考虑复杂的问题,只管说自己心里面最为直接的话。
为什么师父会说这样的话?
可是怎么办?
她又想要哭了,为师父这番话而哭,为师父这份了解与包容而哭。
为自己的笨而哭,为什么她就不能聪明一点呢?
不然就不会这么的难过了,不然就不会这么的纠结了。
“师父猪猪爱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她只需要说出心里面最为想要说的话。“猪猪好爱师父,好爱好爱师父真的好爱师父”
这大概是他所听过的最为笨拙的告白,可也是他听过最为让他动容与开心的告白,他的猪猪终于对他说了,‘她爱他’!
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女孩的出现,就只是为了等待她说出这三个字。
活着真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师父,猪猪爱你,可是猪猪为什么会那么的难受呢?”陶朱朱抬起头,泪水早已腐蚀了她整张脸,她想要笑着对师父说着这些话。
可她做不到,心里面好难受,好像心口被扎着什么东西,发痛发疼。
“为什么猪猪不早点遇上师父呢?猪猪猪猪不能爱师父是不是?”这种难受的感觉,是在惩罚她吗?
“为什么不能?”陆南泽抱着她,不顾右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现在他只想要好好的抱着她,让她明白,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老天爷把她送到了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这辈子谁也不能缺了谁。
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就算兜转了一圈,可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猪猪”陶朱朱嘴巴张合了下,那徘徊在双唇间的话语,突然变得十分的沉重,而她久久未能说出口。
“猪猪在害怕什么呢?”陆南泽手更为拥紧了她,好容易才找到了她,他岂会让自己放手,这辈子他都不会让她从自己的眼底溜走。
“其实猪猪很早就爱上了师父吧。”陶朱朱似有所觉悟般的打开了话匣。
“那猪猪为什么说不能爱师父呢?”陆南泽问道。
陶朱朱双眼突然失去了光泽,她整个人黯然了下来。
“猪猪?”这样失去了生气的陶朱朱,让陆南泽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北水野?”除了那个男人,不会再有什么可以让猪猪变成这样了。
北水野这三个字,让陶朱朱整个人都震颤了起来,她猛的推开了陆南泽。
“猪猪”陆南泽上前一步。
“师父不要过来可以吗?”陶朱朱含泪阻止他靠近。
“为什么?”陆南泽不会让步,可他现在仍是听了她的话,没有再上前。
“我很可耻不是吗?”陶朱朱扬起嘴角,自嘲着,“我明明已经有水野哥哥了,可还是爱上了师父,猪猪是个最为可耻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陆南泽心疼的伸出手。
陶朱朱看着那只就在身前的大掌,她好像要去握住他,可她知道不能,不可以。
她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妈妈车祸去世了,我那时候哭了,哭的很伤心。可我以为这世上已经不会再有比失去妈妈更为痛苦的事了。只能说我那个时候太天真了。”陶朱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把多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那份苦楚说出。
“我知道,我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吗?”关于陶朱朱的身世,他多少也知道,虽然知道的并不是全部,可也知道她一直过得都很辛苦。
“妈妈过世还不到一年,爸爸就把新妈妈带进了家,还带来了一个姐姐。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为此也冷落了爸爸很久。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跟爸爸说话,爸爸就会把那两个女人送走。”陶朱朱说着,她慢慢地双手抱住了自己,她笑得十分的勉强,更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可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爸爸非但没有送走那两个女人,更甚至是百般的讨好那两个女人,不管那两个女人做了什么,爸爸都只会诗诗就好了。而我呢?俨然成了家中一个多余的存在。我一直都在问妈妈,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带着我一起走,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甚至自杀了,只可惜我没死成,就在我以为水就快可以淹没我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我,把我从水面捞了起来。”
陆南泽那伸出的手,有些微微地晃动,可他始终都没有收回,安静的聆听着。
“我很生气,为什么连死都不允许呢?我一有力气就开始打那个人,我骂他为什么要救我呢?我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大声的跟我说,要死就死远点,别死在他的面前。哈,很好玩吧。那就是我跟水野哥哥的第一次相遇。那时候的水野哥哥浑身也湿透了,他的样子很想要杀人呢。我不知道那时候是被他生气的样子吓到了呢,还是被他那一巴掌给打蒙了,直到回家都还没回过神来。”
回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陶朱朱脸上渐渐地又流露出了一丝的生气,笑容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的僵硬。
这些转变陆南泽都清楚的看在眼中,他双眼都有些充血了。
他X的,他现在很生气那个出手救猪猪的人,为什么不是他呢?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遇上那个酷酷的少年了,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见到他了,他居然是跟我同一个学校的,只不过比我高了两个年级,而且最为搞笑的是,他居然是我好朋友哥哥的朋友。再见的那次十分的尴尬,我朋友并不知道我自杀的事,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提起。只不过那时候我突然发现他长得真的又酷又帅,就这样情窦初开了。本来跟他的相遇就很戏剧化,喜欢上他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是吧。”陆南泽低喃了一句,他现在都快被那团名为嫉妒的家伙给吞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我开始慢慢地接受了一切。家里面再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了。而且我与水野哥哥也慢慢地熟悉了,到最后他跟我几乎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可以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偷偷的暗恋着他。”
“是暗恋吗?”陆南泽呲牙,那男人分明是早有预谋,指不定他比猪猪所想象的更早认识她。
这世上的事永远别去单方面的看,像北水野那样的男人,绝不会出手救一个他所不关心不认识的人。
只能说这头笨猪,还还不够了解那个叫做北水野的男人。
可他陆南泽岂会被这样的小伎俩给蒙蔽了双眼。
他X的,他还是羡慕嫉妒恨啊!
“小雅一直都鼓励我去向水野哥哥表明爱意,只不过我很胆小,我怕一旦我向水野哥哥说了我喜欢他,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会关心的我,除了小雅外,就只有水野哥哥了,我说什么也不想要让水野哥哥离开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表态,跟水野哥哥保持着朋友的关系,直到”
“直到?”陆南泽吞咽了下口水,重头戏要来了。
“直到前不久,也可以说是在我接到繁星录取通知的前一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想要对水野哥哥告白只不过由于胆小,我就在给水野哥哥打了电话后,就在酒吧里面喝了酒。天知道我那时候只是想要喝一点点壮胆而已。谁知道居然喝醉了,不过水野哥哥还是来了,而且我跟他就这样”说到最后,陶朱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是她想师父应该能听明白的吧。
师父那么聪明。
“这就是你不能爱我的理由?”陆南泽长吁了一口气。
“师父难道不觉得我所作所为很卑鄙吗?”陶朱朱看着陆南泽,她也不想要这样,可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超过了,她所能思考的范围。“师父,猪猪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这样下去猪猪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师父”
陆南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一次把陶朱朱拥在了怀中。
陶朱朱靠在陆南泽的怀中,她哭了,她想,今天所流的泪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多吧。
她本就是个不爱哭的人,可现在,好像动不动就会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傻丫头。”陆南泽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说你很卑鄙,可我比你更卑鄙知道吗?”
“师父”陶朱朱抬起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说你要是我没在你的身边,什么时候被骗了都不知道,让我怎么放心你?”
“我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笨,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说自己卑鄙呢?师父不是坏人,师父在猪猪的心里是神啊。”陶朱朱摇着头,她不想要听这些,“师父不要为了安慰猪猪就说这些话来贬低自己好不好?”
“我一直都在骗你,难道这不是卑鄙吗?”陆南泽捧起她的脸颊,他可爱的猪猪,到现在还在维护着他,这样的傻姑娘,他可还能找到第二个?
“师父骗我?”陶朱朱惊得一双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面蹦出来,“师父说谎,师父怎么可能会骗我?”
“猪猪说自己的很卑鄙,是因为感觉自己脚踏两条船了?”陆南泽咬牙切齿间才勉强说出了这句话。
陶朱朱听得脸颊有片刻的苍白,她抿了抿唇,很想要说个不字,可她发现还真是那样。
她在喜欢水野哥哥的时候,居然又爱上了师父。
这不是脚踏两条船是什么呢?
“我”
“我可爱的小笨猪,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过卑鄙的事,要说谁才是那个卑鄙的人,也应该是我。”陆南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像是呵护着最为珍贵的宝贝,那么的小心翼翼。
“我不信,我不信,师父说这些都只是为安慰猪猪是不是?师父,你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让我不内疚,只是为了师父唔”陶朱朱那张嘴儿在陆南泽突如其来的亲吻中消失。
她感受着双唇间的缠绵,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此刻内心的感觉。
她不信师父会骗她,她不信!
陆南泽慢慢地松开了嘴巴,看着靠在他怀中喘息的陶朱朱,他脸上、眼中皆是笑意,“你听好了陶朱朱,那天晚上跟你在旅馆里面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的水野哥哥,而是我陆南泽,你听清楚了吗?”
师父在说什么啊?
什么那晚上在旅馆里面跟她一夜的男人,不是水野哥哥,是他啊?
“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懂了吗?”陆南泽只觉得自己为这件事纠结的已经够长够久了,明明那晚上的人是他,为什么这笨丫头偏偏要想成是另外一个男人?陶朱朱慢慢地退后,她以着见鬼的目光看着陆南泽,脸色一变在变,到最后她笑了,笑得有些疯癫,摇晃着身子,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师父在骗我,我知道师父在骗我!是为了让我好受点吧,是为了让我不那么的难过所以师父在骗我”
“陶朱朱!!”陆南泽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头,“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那晚上跟你睡了一觉的男人是我,而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北水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陶朱朱用力的摇着头,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你要不信?难道你希望是北水野?陶朱朱!!”陆南泽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妒火,声音也不禁抬高了。
陶朱朱摇晃着身子,她看着陆南泽,对于他这句嘶吼的询问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否定呢?
其实她应该松口气吧。这样的话,她的负罪感也就会减轻点吧?
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松口气,反而是负罪感更为的沉重了?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她宁可师父说的是假的,也不希望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明白,这样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难受,仿佛心脏上被打了个洞,疼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要信,我不要信”她用力的摇着头,抬起眼,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是一颗颗豆大的泪水,她冲着他喊道:“我不信,我不要信,如果我信了,那就是师父在骗我,所以我不要信所以我不要信,我不要信!”
本是被怒火所淹没的陆南泽,在陶朱朱这一声声嘶喊中,忽然清醒过来,听着她的喊叫声,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何其愚蠢的事。
他也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小徒弟对他的那份爱有多深多纯,而他偏偏要将这份纯真的感情扼杀在自己的手中。
“猪猪”他看向她,想要抱住她,可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动不了。
陶朱朱含泪的看着他,她用力的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水,以最后的力量,说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师父是不会骗我的,即便我是一个很笨很笨的徒弟,师父也不会骗我的,不会!不会的”
说完,她就跑开了,不在等待任何的回答。
陆南泽站在路灯下,看着那个在黑夜中狂奔而去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目送着她离开,而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
其实最笨的人应该是他,是他一直在以欺骗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才是最为卑鄙可耻的人。
可他不后悔,不后悔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至少现在他知道,他在猪猪的心目中,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那个北水野!
猪猪,师父很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拥有你,只能选择最为卑劣的手段得到你。
真正蠢笨的人是我啊,我是什么神啊。
陶朱朱不知道自己到底奔跑了多久,只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以前都不觉得这条小巷子有多长,可这次她却觉得这条巷子长的都让她没有力气去走完。
明明出口就在眼前,可她就是无法走完。
怎么办,她是不是永远也走不完了?
可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已经不愿意再迈出那一步,就算这出口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也不愿意在动一下了。
她缓缓地倒下
“猪猪”莫小雅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看到陶朱朱倒下的那一刻,她以为连带着自己也倒下了。
她就说自己怎么就是睡不着,从陶朱朱离开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不知道猪猪到底跟那个人在什么地方碰面,可她还是起了床,跑出了家门,在楼下等猪猪的回来。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很幼稚,也许猪猪到天亮都不会回来了,可她还是傻傻的站在这里,等着那头笨猪回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居然这样的一幕。
她跑向陶朱朱倒下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猪猪,你怎么样?我扶你起来。”
“不要碰我小雅”陶朱朱虚弱的说着,她现在不想动,不想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要躺在这里睡觉吗?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要睡回我家再睡。”莫小雅上前,不理会陶朱朱的叛逆,就抓起了她的手臂。
陶朱朱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到最后连带着她也跌坐在了地上。
莫小雅怒了,她吼道:“陶朱朱,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管我不要管我了小雅”陶朱朱趴在地上,低喃着。
“你让我不要管你了?”莫小雅瞪大了眼睛,她拉扯着陶朱朱,“你居然让我不要管你了?死猪猪,你就算是要死也不要死在我的面前啊!”
莫小雅的话,无疑让陶朱朱想起了曾经那一幕,北水野说过一句相同的话,一下子‘哇’的哭了起来。
莫小雅被陶朱朱这一大哭弄得反倒是手足无措起来,现在这个时间陶朱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能不惊动左邻右舍吗?
担心归担心,可要安抚陶朱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没招了,真的没招了,还从没有见过陶朱朱哭成这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在那里,只能等待着陶朱朱停止哭泣声,而当她看到那一盏盏亮起的灯时,也只能无奈的笑了。
看来等天亮后她是有的解释了,现在就随便了,她也没办法阻止猪猪发泄了。
也许只有这样的一场大哭,才能让猪猪好受点吧。
陶朱朱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心好难受,眼睛好痛,喉咙很痛,好像浑身都在发着疼痛。
就算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疼痛过,可这次她却真的感觉到了疼痛感。
她不要这样的感觉,她想要丢弃这样的无助感。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为什么会这样?
“猪猪?”哭泣已经转变成了抽泣,莫小雅看着地上的陶朱朱,再次出了声,“能起来吗?”
陶朱朱摇着头,她的力气早就使用完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根本就像是我的猪猪了。”莫小雅说着说着,也快要哭了,她现在真希望何司扬能出现。
她真的拖不动这头猪啊。
“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小雅,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为什么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陶朱朱试着抬起自己的脑袋,可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没了力气,她无法如愿。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莫小雅低下头,她抱住了陶朱朱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至少这样能好受点吧?
陶朱朱把脸颊埋首在莫小雅的小腹间摇着头,她无法对小雅说出那些事,她做不到!
她不相信的,也不想要让小雅知道。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安慰你呢?”莫小雅抚额,“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也许呢。”陶朱朱被莫小雅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算了,我现在也觉得好累,真的好想回家抱枕头好好的睡一觉。”莫小雅靠在墙壁上,她也已经快要被折腾的没有力气了。
“小雅,对不起”她不知道现在还能对小雅说什么,大概也只是这份歉意了。
有些庆幸今晚上来了小雅家,至少现在她不需要去面对师父,要不然她一定会疯掉的吧。
“再休息下,我们就回家。”莫小雅说道。
“嗯。”陶朱朱点着头,至于这个休息到底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她不确定。
“呐”莫小雅挪动了下身子,靠着墙壁,望着漆黑的天空。
“什么?”陶朱朱缓缓地翻过身,从下往上看着她。
“这样大哭一场的感觉是不是很痛快?”莫小雅问道。
“也许,至少我现在没有想死的念头了。”陶朱朱自嘲的说道。
“那我觉得什么时候,也应该这样大哭一场。”莫小雅同样自嘲的说着。
“对了,你跟司扬到底是怎么了?”陶朱朱想起何司扬被莫小雅关在家门外的事。
“我跟司扬还能有什么事。”莫小雅扯了扯嘴角,说道。
“什么事?”陶朱朱虽然能猜到可却不想说。
“他跟我求婚了。”莫小雅道。
“求婚?”陶朱朱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她忽然就坐起了身,望着莫小雅,“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我也不记得了。”莫小雅只觉得现在这个话题很可笑。大概也只有她会这样一而再再三的拒绝何司扬的求婚吧。
何司扬的条件,足以让一个女人为之疯狂吧。
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你这样不行小雅,每次司扬跟你求婚你就跟他来一场世界大战,小心什么时候司扬会受不了你离开。”陶朱朱叹息,先不说自己,莫小雅也是个怪胎。
“猪猪,你说你很难受,我也是啊。难道我不想要跟司扬结婚吗?可你也看到了,我跟司扬,不管是什么方面,都是云与泥的区别。你觉得我要是真的点头答应了,能得到幸福吗?”莫小雅笑着说,她何尝不想要任性一次,迷糊一次,就这样答应司扬的求婚算了。
可惜她就是这么的理智与清醒,她不能答应司扬的求婚,她没有那么自信,能够胜任何司扬妻子这个角色。
宁可现在这样做一对男女朋友,那样她还有退路可走,一旦真的结婚
不,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结婚,司扬求婚是一回事,他们结婚又是另一回事。
别看司扬有时候做事什么的都很叛逆,可他是百分之百的孝子,要是他的父母不同意,他绝对是会服从的。
要是司扬的父母不同意他娶她,那到时候最为难堪的人会是她吧。
多少人都在背后看着她啊!
多少人又在背后怎么说她的,她都清楚,说什么麻雀还真的想要变凤凰啊。
还只不过是存在二次元,现实里根本就不可能!
她不过是普通人,她想要的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她并不想要做梦,能跟司扬这样交往下去,相处下去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雅,你说我们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很笨呢?”陶朱朱望着同样是烦恼多多的好姐妹,突然觉得两个人真的是难姐难妹啊。
“我比你聪明点吧。”莫小雅低下头说道。
“喂,拜托你现在还跟我计较这个?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肺啊?”陶朱朱无奈的猛翻了下白眼,她可真算是服了。
“我说的比你聪明点,大概就是说我没心没肺这点吧,要不然怎么会一再的拒绝司扬呢?”莫小雅干涩的扬了扬唇角。
“唉!”陶朱朱大大的叹了口气,她伸起手,拍了拍莫小雅的肩头,说道:“好了,我好像有些力气了,怎么样,你现在回家不回家?”
“回啊,当然回,我都困死了。”莫小雅忙道。
陶朱朱又是一个白眼送过去,她把手搭在莫小雅的肩膀上,借着她的力道这才勉强的站起了身。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都麻掉了,走起路来都觉得那不是的腿在走。
“你真的没事?”莫小雅看着身旁摇摇晃晃的陶朱朱,不放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脚麻。”陶朱朱说着,把身子更为挨着她,“所以麻烦你多多的出力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莫小雅伸出手,搂住了陶朱朱的腰。
陶朱朱自然也没客气,靠着莫小雅慢慢地往前挪动着双腿。
两个女人就这样搀扶着艰难的往前走去。
陆南泽有些恍惚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陆南星,他现在头很疼,当然手臂自然也在发出撕裂般的疼痛。
“怎么搞的南泽,为什么你要跑出医院?而且还是凌晨?你知道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是什么感觉?”陆南星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陆南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要知道他昨天也过得很糟糕,就算是他的生日,他也一点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地方。
“你的样子比我还糟糕,要问出了什么事的人应该是我吧?”陆南泽望着陆南星,南星的脸色相当的差,他的样子可比他要悲惨啊。
“换做是你在凌晨被医院告知,那个手臂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大哥不见了,脸色能好?”陆南星为自己的悲惨感到想要杀人,只不过他的制止力在这一刻起到了发挥,以至于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血腥事件。
“我告诉猪猪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陆南泽很平静的道出。
陆南星有片刻的不解,然而又很快的明白过来,他看向陆南泽,问道:“你就是为了告诉猪猪这件事,才会凌晨跑出医院?”
“告诉猪猪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告诉她。”陆南泽扯着嘴角,笑道:“那丫头逼得我不得不说出。”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那猪猪什么反应?”陆南星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打算问个明白。
“你觉得那头笨笨的小猪,会有什么反应?”陆南泽到现在还记得告诉陶朱朱这件事时,她的反应
那反应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直都以为那丫头大大咧咧,应该也会很快接受,可谁知道适得其反,她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很激动?无法原谅你?”陆南星道。
陆南泽看着陆南星,笑了笑:“还有别的吗?”
“我想除了这些,应该没别的了。”陆南星极为肯定的说道。
陆南泽脸上的笑,变得僵持了许多,他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你可以想到的事,为什么我没想到呢?我没想到那丫头的反应是那么的反常。”
“反常吗?”陆南星摇着头,“要我看来,猪猪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再为正常不过了,只可惜大哥你不知道。”
“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说是我不够了解她吗?”陆南泽现在很没有自信,他是否还有余力去面对她呢?
“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陆南星问道。
“怎么可能呢?”陆南泽摇着头,“这辈子我想,我都不能放开她了。南星,这就是爱吗?我从没有接触的一个禁地。”
“你承认你爱猪猪了吗?”陆南星倒是对陆南泽的反应有些意外。
这个对任何事都表现的没有多大兴致的大哥,这个被外界誉为“神”的男人,也终于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我想我应该是爱上她了,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她明白,我爱她。我该怎么做南星?”陆南泽现在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对此他表示出无能的一面。
陆南星却笑了,“哈哈,没想到你这个神人居然有一天会问我一个凡人,这样可笑的问题。”
“我不是神,我也是个人,OK?”陆南泽现在对这个‘神’字有着明显的敏感。
“OKOK,我不提就是了,那你打算怎么做?你这手到底还想不想要去检查了?”陆南星现在还有一个关心的问题,就是陆南泽的右手。
“我知道我不能让这只手废了,可现在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我只想让那丫头明白,我是爱她的,我希望她能接受我。”陆南泽急躁的说道。
“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完事的。别看猪猪平时对什么都迷迷糊糊,很没大脑一样的。可有时候她很喜欢钻牛角尖,十分的叛逆。如果用正常的手段,恐怕她永远不会了解到,你爱她这件事。”陆南星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开个爱情顾问所?
只不过,他现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现在在这里冲动爱情顾问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当然,北珩奕这件事他打死都不会跟陆南泽说的,至少在这个时间段是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那什么手段才能让猪猪开窍?”陆南泽问道。
“这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想。”陆南星托腮说道。
“我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免得拖久了那丫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实在是不放心那个思维异于常人的陶朱朱啊。
“对了大哥,上次不是你在天界里面做了猪猪的师父吗?”陆南星脑中灵光一闪,说道。
“是啊,不过那次以后,我就没再去过天界了。”陆南泽说道。
“我想办法让猪猪上天界,你也配合着上去,先从游戏开始吧。至少你要先了解猪猪的性格,她想的是什么,这样才能对症下药不是吗?”
“只要玩个游戏,就能让猪猪知道我爱她?”陆南泽狐疑的看向陆南星。
“光是这些当然不行了。不过游戏虽然是二次元空间,可有时候往往就是这种虚幻的世界,能让你得到现实里面所不能得到的信息,就好比是猪猪在现实里面不能说的话,她会借助着虚拟的世界说出来。”
“是这样吗?”陆南泽低喃,回味着陆南星的话。
“游戏是一条途径,当然现实里面,最好你也能有所行动。以猪猪的迟钝,要是不做到最为的清楚,她是不会明白的。”陆南星又道。
“那现实里面我应该做些什么?”陆南泽问道。
“你不是要带猪猪去C市吗?那就愈快愈好,反正是出差的名义,我想猪猪再怎么想要躲着你,也不能躲到哪里去。”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准备。”陆南泽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弟弟对情爱这方面真的是个专家啊。
“答应我大哥,不管猪猪是否能接受你,你都必须要接受治疗。”陆南星望着陆南泽,所要一个承诺,“不然我不会再帮你,没有我这个爱情顾问帮你,你应该会觉得很困扰吧?”
对于陆南星这种半威胁的话,陆南泽笑着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就算我去了C市,也会定时去接受检查。”
“院长跟我说,你最好是在半年内前往。”
“半年吗?那我还有很充裕的时间。”
“你觉得充裕吗?这个不过是保守估计,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陆南星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乐观的一面。
“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毕竟我也不想成个废人。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完成不是吗?”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那我就去准备了。”陆南星说完,站起身,再度看了看陆南泽后,他转过身去。
“南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陆南泽可没忘掉,陆南星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好得很,你就不要担心我了。”陆南星耸动着肩头,背对着陆南泽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毕竟你也已经长大了。”陆南泽没有追问,而是选择保持沉默。
“我知道。”陆南星用力点了点头,他会解决自己的问题。
“那你就快去准备吧。”
“嗯。”陆南星应了声后,没有再作停留,大步走出了病房。
陆南泽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低喃着:“虚拟与现实,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陆南泽风风火火的赶往陶朱朱的家,怀着一颗焦急的心,踏上了楼梯,来到莫小雅的家门口。
他望着手中的钥匙,犹豫了。
他真的能这样开门而入吗?
想了又想,思了又思,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忧,陆南泽颤悠着手,将钥匙对准了门锁,旋动。
他轻轻地将大门打开,蹑手蹑脚的进入,反手关门。
他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第一次面对心仪的女孩,心竟然跳动的会如此的厉害。
他不知道陆南星到底是用了办法,居然会让莫小雅交出钥匙给他,他更不知道这几天来,他的小猪猪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只是有一点他相当的清楚,猪猪病了,病的连公司都没有去。
短短数日的光阴,他却仿佛度日如年,思念一天天增加,对她的感情并未有因距离而减少分毫。
今天他来此,不只是为了看看她,更是为了把她带走。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有多少年自己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他原来还有这样的力量,能去爱一个人。
猪猪,这一次我一定把你的心完完全全的夺过来,也许手段还是很卑鄙,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想着,人走过客厅,轻声唤道:“猪猪?猪猪在吗?”他这样入门而是会不会让她以为是小偷?
陆南泽自嘲的笑了笑,心脏急速的跳动,紧张,紧张,一会见到她应该如何做?
他的唤叫声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目光望向几个房间,从第一个房间开始寻找。
第一个并不是,第二个也不是,那么最后一间
他的心脏随着脚步,随着拉近的距离加剧跳动,掌心中已经泌出汗水。他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竟不知是否应该打开。
停顿在原地,直到门在他的面前缓缓地打开,四目交加,两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陶朱朱迷茫着双眼,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她是不是病昏头了,居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手中的水杯脱落。
“哐啷”声响起,将两人魂游的心智拉回。
“师师父”难道不是在做梦?陶朱朱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要不是口渴难耐,她也不会起床,双腿一软。
陆南泽上前紧搂住她欲倒地的身体,肌肤上传来的滚烫让他蹙眉,将她抱起,走入房间。
虚脱让她没有力气挣扎,涣散的双眼半眯着向他望去。脑子如浆糊般黏稠,不容许她运作。
“猪猪,你觉得怎么样?”陆南泽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询问道。
“水我要喝水”陶朱朱口干舌燥,身体内就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难受。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陆南泽急急地起身,向着房门外走去。不过是着凉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可这次就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吃了药也没用,热度就是不减,烧得她脑袋昏昏糊糊,体力抽空。
陆南泽端着开水,疾步走入房间,扶起她的身体,将水提到她的嘴边。
唇边传来的凉意,让她启开唇,小口小口的喝着。
靠在怀中的娇躯,传来的热度让他心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够了。”陶朱朱将嘴唇移开杯子,说道。
陆南泽扶着她躺下,问道:“猪猪,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要。”陶朱朱不想去,半睁着眼睛,含糊道:“不想去,我没事,不过是发热而已,药已经吃过了,睡会就好。”
“猪猪,这样不行,你现在的热度高的吓人。”陆南泽焦急的俯在她的耳边。
“没事”陶朱朱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睡意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智。
“猪猪,猪猪”陆南泽手紧握住她的手,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丫头就不能改改迷糊的性格吗?
总是让人为她操心,望着她泛红的双颊,陆南泽将手小心翼翼地抽回,站起身,向着房外走去。
他忙碌在客厅中,将冰块用保鲜袋装好,再从毛巾包裹好,走入房中。他把包裹好的冰块放置在她的额头上,再次出去,端着一个脸盘,绞干了毛巾,为她擦拭着脸颊,脖子。
希望热度快快的退去。
没想到这次猪猪居然会病的这么厉害,是因为那晚上着凉的吗?
他望着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她,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妈妈别走不要抛下猪猪一个人呜呜为什么——”
梦魇中,她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梦到了过世的妈妈。
她哭喊着,可就是没有人回应她。
“你为什么要哭?”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
抬起头,望去,一位**岁大小男生站立在她的身前,面无表情,应该说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就像是没有生命一样。
“你是谁?”陶朱朱眨动着眼睛。
“为什么哭?”小男生没有回答,只是重复着询问。
“妈妈不要猪猪了,爸爸有了新妈妈也不要猪猪了,猪猪害怕!”陶朱朱说着说着,眼泪“唰唰”往下落。
“我要你。”小男生皱皱两道剑眉,蹲下身子,伸手为她擦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空洞的双眼中闪现出一丝光彩。
“真的吗?”他的手温暖。
“真的!”他的回答十分笃定。
“不许反悔哦!”
“绝对不会反悔,不过首先你不能把我忘记了。”
“我不会把你忘记。”陶朱朱点着头,擦干泪水,站起身。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嗯嗯!”
“那回去吧!”小男生对着她露出了一抹笑容,向着挥动着手。
陶朱朱望着走在身前,距离与她越拉越远的小男生,她慌了,拼命的奔跑,可还是追不上他,大喊道:“等等我——你叫什么”
“我叫——笑忘书——”小男生的身影在逐渐远去,他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不要走不要走”陶朱朱挥动着双手,用力的飞舞在空中。
陆南泽望着床上不断梦魇的陶朱朱,握住她飞舞在空中的双手,唤道:“猪猪猪猪”将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心疼的望着不安的她。
“不要走不要走”声音愈来愈低,渐渐地平静下来,陶朱朱的额头上开始冒出薄薄的汗水。
陆南泽贴在脸颊上的手掌在泌出汗水,惊讶的发现,热度在一点点退下,欣喜的将身体靠近她,脸颊贴上她的脸颊,热度明显已经退下了许多。
激动让他眼眶中不禁有些湿润,嘴中喃喃道:“猪猪没事了,没事了”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鼻尖上,滑入双唇
陶朱朱眨动着双眼,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脑袋还有些昏沉,可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的晕头转向。
侧转脸望向四周,房间中只有她一人,伴随她的唯有那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风铃,清脆的敲击声传入耳中,令她还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伸起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数口。
这下可算是完全的清醒了。
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她望着手中的玻璃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梦中她居然看到了师父,用力摇了摇头,这绝对是个梦,师父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不可能是真实的。
可
朦胧中,她为什么总觉得有人陪伴在她的身侧?
望着手中的水杯久久无法回神,她像是有什么事遗忘了,可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忘记。
热度已然消退,只是身体还是虚脱无力,想要起身,就是力不从心。
将杯子放回到床头,从枕头边上拿过行动电话,打开,看着上面的消息。
一条条的消息让她瞪大了双眼,大约有十几条的短消息,密密麻麻的字令她应接不暇。
而发送消息的署名大部分是陌生人,还有几条是莫小雅的。
她一一的按着键,一条条的看着。
除去莫小雅与那些系统消息的信息,她居然发现有来自公司的消息。
她这个号码应该是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吧?
对了除了师父跟小雅外。
那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的呢?
是师父说的?
陶朱朱越想越不妥,接通了电话,想要问个清楚。
她应该是让小雅帮她去公司请假了吧。
不过是感冒了,休息个一二天足够,根本无需长假,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电话通了,传来了居然是陆南星的问候声:“嗨!猪猪,身体感觉怎么样?”
“花蝴南星我身体已经没什么了,说了不过是着凉而已,吃了药睡上一觉就没事了。”陆南星的关系令她心暖。
“那就好,那你就好好的休息。”陆南星边接着电话,边向着对面的莫小雅点点头。
莫小雅随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水晶饰品,她就知道猪猪该打电话过来了。
“南星,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你件事。”陶朱朱坐起身,抓稳了行动电话,说着。
“哦?什么事?”陆南星传来疑惑声。
“你是不是给我发了短消息?我只是感冒,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了。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个好员工,总是给你,跟师总裁很多的麻烦,可我真的不想要失去这份工作。”
陆南星沉默了许久,最后回答道:“我知道,你已经让你的姐妹来公司请假了,而且我也已经批准了,你怎么会担心被开除的问题?”
“那为什么你要让我收拾行李?”陶朱朱可没有失忆,何况要不是她看到那条短消息也不会突然就打电话给陆南星了。
可现在陆南星居然告诉她,并非是要开除她,这让她更加的感到困惑了。
“难道南泽没有跟你说过吗?C市出差的事?”陆南星问道。
陶朱朱有数秒的呆愣,确实在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件事
可是她以为这件事早就已经失效了,她对师父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猪猪?”陶朱朱长时间的没有回复,陆南星不禁出声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南星我能不能问吗?这几天师父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陶朱朱干巴巴的扯着嘴巴。
“南泽?南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陆南星很是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问,我请假这么多天,师父一定生气了吧?”师父真的没有事吗?还是说师父没有跟南星说什么?
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可话到嘴边就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这次出差C市的任务可不轻啊猪猪。”陆南星说道。
“那那为什么要让我去?”陶朱朱脱口问道。
“这可是累积经验的机会,你也该要感谢你师父才是啊。对了C市可是全国出名的花都,到时候让南泽陪你好好的玩玩吧。”
“这个这个怎么可以呢。我去是出差。”陶朱朱抱着行动电话直摇头。
“谁说不可以呢?这次去C市不单单是为了参加动漫展示会,更重要的是为了新游戏的做准备。这次新游戏将会采取大量的花色作为游戏的背景。所以去看花,赏花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别以为真的只是让你去玩。”陆南星在那边不厌其烦的提醒着。
“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的。”陶朱朱点着头,公司又在准备新游戏了吗?
这不是才开发了一款新游戏吗?那游戏都还没有上市呢,这会儿又开发新游戏好吗?
“这是师父的意思吗?”陶朱朱小心的询问着。
“这不单单是你师父的意思,也是我这个宣传部长的意思。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信不过?”陆南星反问着她。
“也不是不信,只是你发我的那个消息实在是让我太震撼了,我还以为我是被公司开除了,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要去C市出差的事。”
当她看到那则短消息的时候,真的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想要失去这份工作。
师父难道就真的不生气吗?
还是说师父其实很生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心中的疑团和不安,让陶朱朱越想越心惊,握住手机的手在颤抖,急问道:“南星,你老实告诉我,师父是不是是不是很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陆南星颇为吃惊的问道。
“不是,我是想问你,这几天师父的脸色好不好?心情好不好?他有没有动不动就对你大吼大叫的?”
心中的不安在一点点扩大,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可更多的还是不希望师父因此而生气,而讨厌她!
说到底她还是爱师父的啊!
“没有啊!你都不知道这天我们的总裁大人有多反常,平日里脸上总是冷冰冰的,现在可不同,还笑了呢!”
“啊?”陶朱朱暗叫,天啊,难道是师父刺激过大,人反常了?
“猪猪啊,不管怎么说这次去C市的任务重大,你可千万不要再弄出纰漏了啊,乖乖的听南泽的话知道吗?”
“我哪次不乖乖听话啊?”还是有些茫茫然,是她脑袋烧过头了,迷糊了,还是师父真的并不在意?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