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没有用的,徐先生,”靳小溪决定不留余地,“我从一开始不会接受你,就一直不会接受,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我哪里不好吗?我可以改的,”徐南几乎是祈求,“你总得说一个理由啊。”
靳小溪无奈地,“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道理,不需要理由。”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徐南很挫败,“那么,你喜欢那个明星,是吗?”
靳小溪咬了咬牙,闭着眼睛想了想,才谨慎地说:“徐先生,请你不要胡乱猜测,并没有什么明星。”
“我知道他是谁,我仔细研究过那些照片了,”徐南越说越煞有其事,“我想,我很快就能认出他来。”
靳小溪十分烦恼,“我希望徐先生不要没有根据地乱猜,我没有什么明星……”
“那么,那天晚上在机场抱住你的是谁?”徐南突然质问,就象一个丈夫抓到出-轨的妻子般。
“噢!徐先生!”靳小溪怒火升起,“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拿这个来烦我!”
她不得不掐断了电话,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气到失去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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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望着被挂掉的手机,嘲讽地冷笑着,再次打开手机上的照片,细细地看。
他万分懊恼,为什么当时只拍了靳小溪的脸,他更应该拍下那个男人的脸,不是吗?
虽然那个男人把帽檐拉得很低,虽然把脸埋进了她的长发里,但是,也总会有一些特征,是可以认出来的吧。
可惜的是,他只拍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
徐南咬着牙,看靳小溪被拥住时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在跟那个男人交谈。
“你到底是谁?只要你再出现,我一定会拍到你!”徐南几乎有些疯狂地想着,“下次一定要搞清楚你搭哪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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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后透进来的亮光洒在地板上,齐真真被那阵明亮刺到了眼睛。
她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天色尚早。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阿辰会有那么奇怪的癖好?和他交往这么多年,居然从来进不了他的房间?房间里有什么秘密吗?”
“他一直对我看似亲密,实则淡漠,难道是他本性如此吗?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居然对女人没有浴望吗?”
“或者,他一直有别的女人?”
最后这个念头,使她立刻弹跳起来,直直坐在床上,“不行,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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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印辰,已经晨跑回来,洗好了澡,正坐在餐桌前,等待母亲做好早餐。
“昨晚上,你和真真吵架了?”田雨浓试探地问。
印辰笑了笑,“没有。怎么会呢。”
田雨浓“哦”了一声,搅着锅里的粥,看凉得差不多了,用碗盛了出来,放到儿子面前。
印辰放下报纸,看了看母亲,“谢谢妈,看起来真好吃。”
“其实我是最不喜欢这样的白粥了,能有什么味道。”田雨浓笑道,“也只是为了将就你的胃才做这个了。”
印辰吃了一口粥,称赞道:“不会啊,味道特别棒的。很适合我。”
“真真……昨晚上想留宿在家?”田雨浓问得颇为艰难。
印辰瞟了母亲一眼,“是,我拒绝了。她爸也打电话来,把她训走了。”
田雨浓不好再问,走出厨房,“你慢慢吃,我去活动活动。”
看母亲背影消失,印辰心绪也突然间迷惘起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拒绝齐真真要住在一起的要求,是在坚守什么,但他知道这样的坚守一定是对的。
自从几年前,他被一个三线女星的经纪人设计,暴出丑闻后,他对女人再也不相信了。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对他有着强烈兴趣的女人,他更是会远远地避开。
但齐真真是他的未婚妻呀,为什么也要避着?而且,好象最近避得更加明显了。
反正,就是不喜欢,也从未打算与齐真真有婚前的亲密接触。
想到那个“婚”字,不由又想到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人。
那个,才是他合法的妻子。
但他们两个,却互相是对方的陌生人。
“我一定要找出这个谜底!”他狠狠吃了一口粥,又再吃了一口,“靳小溪,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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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过高律师找到你,”齐真真握着手机,靠在床头,“当然在酬金方面不会亏了你。”
“到底是什么事?”对方是一个男声,有些不耐烦,任她提出了高价钱,仍然谨慎地讨价还价,“杀人越货我们可不干。”
“放心,不会叫你杀人越货,”齐真真冷笑,“只是要你帮我跟踪一个人,很简单吧,然后把每天跟踪看到的情况,全程无一遗漏地报告给我就行了。”
“是谁?”那人警惕地问,给了这么高的价,应该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吧。
齐真真唇角一沉,“印辰。”
“……印辰?”对方一愣,“那个明星?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查他?”
齐真真冷然道:“你只管做事拿钱,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事成之后,我会通过高律师把剩下的一半钱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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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溪的上午时光,总是在忙碌中度过,近年来电信业务的扩充,用户量的增加,使她这个行政部经理也象上紧了发条一般。
连续审阅了几个合同样本,感觉眼睛实在干涩得难受,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其实,她总是连续不停地工作,只是想避开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出现的印辰的影子。
现在,一歇下来,她又止不住自己,看向窗台上那盆小小的盆栽。
心里的那块角落,几年来一直不曾放下的情感,在他重新出现后,斑驳退去,呈现出新鲜的创口。
爱而不可得的伤痛。
是的,是爱!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心头掠过更多的是忍耐和辛酸。
漫无边际的伤感袭来,她离开座位,走到窗边,推开阻隔着室内空调冷气的玻璃,一股热浪冲了进来,顿时在她身上烘出黏腻的汗意。
天边有巨大的乌云,一半透着亮白的日光,另一边是暗沉的浓
黑。
是要下雨了吗?
她喝了一口咖啡,手抚在玻璃上。
“呀,大热天的,干嘛把窗开那么大。”兰新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靳小溪合上玻璃,一转身,面对着兰新芸时,面上已经换上了暖暖的笑意,“兰经理怎么有空过来呀?你不是应该正在忙徐先生的业务吗?”
兰新芸在沙发上坐下,眼里闪烁着神秘的光,“昨晚上,徐南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靳小溪一愣,怀疑地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有叫我约你一起出来呀,但我没答应,”兰新芸了然地笑,“他把业务转过来,目的性很明显,我突然没有把握。”
靳小溪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沉吟了一会,说:“所以,我才把业务转给了你。假如,他真的只是为了我而来,那么这笔业务丢了也没关系。”
“可是,你知道吗,他把这事情报到了我们上司那边,暗示希望跟你来谈。”兰新芸面上笑意减淡,“如果上面下令由你负责,我担心,你会很难做。”
靳小溪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讨厌他。”
兰新芸抚着额想了想,突然恍然,“对,他应该也害怕你更讨厌他,不敢明确要求上面换你来接,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跟他说了。”
靳小溪感激地,“那你快把合同提交过来,走完审核流程就可以预约签约了。”
兰新芸赶紧站起来,“哎呀,我做到大半了,我马上回去做,一会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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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真真简单刷牙洗了脸就下楼了,径直进了厨房。
家里,大概只有她一个人了,连保姆阿姨都买菜去了。
但她的早餐,一如往常一般整齐地摆在餐桌上。
她拿过吐司片直接就啃,喝了一大口牛奶,才坐到椅子上。
一边过滤着最近要做的事,计划里有没有漏掉的。
“噢,”她目光一顿,“这件事给忘记了。”
伸手取过桌上的无绳电话,手指迅速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工作,电话很快被接通。
“帮我提醒一下那些人,”她没有任何开场白和问候,直接吩咐道:“婚礼事件似乎平静了,叫他们加一些码,别让生活这么平淡无波,很没意思。”
“哦,是,齐小姐,”对方是一个女中音,毕恭毕敬地应允,“我马上安排,晚上就可以看到效果。”
“不用马上,先慢慢等时机。他这段拍戏很忙,等他轻松一点再做吧,你们先策划一下,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齐真真说完,手指直接按在切断键上,把电话放回机座,继续享用她的早餐。
慢悠悠吃完,她看看时间,保姆阿姨恰好回来了,看见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真真小姐。”
齐真真淡淡点头,“嗯。梦姨,以后你每天中午都帮我准备一份营养午餐,我要给阿辰送去。”
梦姨微愣之后,赶紧点头,“是,那我马上就准备。”
“他喜欢吃鱼和海鲜类的,你看着做吧。”齐真真吩咐着,将杯里牛奶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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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