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志平被漠北兵捆绑着,带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最大的军帐里面,只见这个军帐里面的摆设很是豪华,而且军帐外面防守的漠北兵也较多。
郝志平进去之后,抬头望去,那个王爷早已经端坐在军帐的正中央。
看着这个王爷,郝志平觉得好像有些面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眼睛盯着他,脑子不停地转着,想着想着,忽然,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去过万州城的比武大会的现场。
郝志平看的没错,眼前的这个漠北王爷,不是别人,正是田玉乾和于丽丽他们在万州城认识的那位穆春华。
原来,这个穆春华的真实身份,是漠北的一个王爷,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一个华夏名字,他的真名,其实叫木醇化,他不但是个王爷,而且还是漠北国当今皇帝耶哥么的小儿子。
漠北国的皇帝耶哥么共有三个儿子,别看这个小儿子年龄最小,说起来还就数这个小儿子最聪明能干,所以,耶哥华对这个小儿子很器重,有意识地对他进行培养。
这几年来,漠北国的皇帝耶哥么早就对华夏国的丰富的物产垂涎已久,想着要候机侵占华夏,所以,他这两年多次派穆春华带着一些人,装作一个普通的商人,到华夏国的各地到处走动,让他暗中搜集华夏国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等各种情报,为的就是能够掌握真实准确的情况,为以后做一些准备,以便将来能一举顺利地攻下华夏国。
穆春华经过这么多年来了解到的情报,发现现在华夏国国力空虚,国内的各种矛盾尖锐,朝廷内部又是不团结,分成了好几派,而且在永昌军多年来对朝廷的打击下,国家已经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了。
前不久,于丽丽在万州城好几次遇到了穆春华,其实那正是他到万州城来专门详细了解华夏国的各大武术派别,结交各地各种武林人士,并暗中拉拢利用,或者挑拨离间,或者制造各种混乱。
这个穆春华城府极深,也很有见识,所以,田玉乾通过几次和他交往,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人不简单。
穆春华那天夜晚在万州城的郊外湖边上,送给于丽丽的那个铸币,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铸币,而是漠北国皇家子弟的一件配饰,上面就标示着漠北国皇家的显赫身份,正因为这样,于丽丽和李媛他们两个在建北村子被搜身的时候,漠北兵看到了于丽丽身上的那个铸币,这才使得于丽丽和李媛两个幸免于难。
穆春华前不久,正在指挥前线的漠北军攻打南方,因为有要事要回去禀报父皇,这才回到了漠北国,当他得知了于丽丽的下落后,抽出时间去看望于丽丽。
从于丽丽那里出来,路过这一带的时候,听说在后方的漠北大营经常半夜里闹鬼,搅的人心惶惶,鸡犬不宁,所以这才专门来到这里,处理这个事情。
此时,穆春华上下仔细打量着郝志平,在他的身边,站着刚才给他捉鬼的那个瘦小的法师。
穆春华见郝志平身上被绳子捆绑着,他赶紧起身,走了下来,亲自给他把绳子解开,和气地问道:
“你就是刘王手下的郝志平?”
郝志平两手互相揉着被绳子勒的有些发红的手腕,他没有说话,心道:
这个漠北的王爷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穆春华又问道:
“你也许不知道,本王其实早就知道你了,你的本事不小啊,……这几个月来,在我们这里,又是装神,又是弄鬼,把我们这里搅得人心惶惶,你可知罪?”
郝志平一听这话,正色道: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在我们华夏国的土地上攻城略地,烧杀掠抢,无恶不作,现在反过来还怪我们把你们的军营搅得人心惶惶,真是岂有此理。”郝志平气愤地说着。
穆春华被郝志平的这番话驳的一时哑口无言,但他并不恼怒,只是对郝志平笑了笑,说道:
“本王向来爱惜人才,见你有些本领,这才舍不得杀你,把你找来,依我看,你不如跟着本王干吧,只要你归顺了本王,一定会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怎么样?”
郝志平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你不要废话了,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你们不如痛快点,免得浪费时间。”
穆春华还是不生气,他见郝志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心等死的架势,知道今天说服不了他,就对他说:
“那好吧,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再好好想一想,本王耐心等着你的回话。”说着,他吩咐手下的人,让他们好好照看郝志平,不得让他受丝毫的委屈。
军帐下面的几个漠北兵立刻就把他押了出去。这一会他们没有把他吊在木杆上,而是把他软禁在一个军帐之内,有专人伺候着,每天有酒有肉,同时,还找了两个美女陪着他。
等郝志平出去之后,他身边的那个法师靠近穆春华,悄悄地对穆春华说道:
“王爷,这个郝志平可不简单啊,他的那个法术很了不得啊,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那个法术弄到手。”
这个法师,叫木海法师,是西疆那一带很有名的一个法师,说起来这个木海法师,那还是穆春华从西疆那边,费了很大周折,花重金请过来的呢,他显然对郝志平的法术很感兴趣。
穆春华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郝志平是华夏国刘王业青手下的一个人,他不光能驱鬼,还能让一些动物听他的使唤,本王前些时就知道他在万州城举行的比武大会上,把四个老虎给弄到了台上,可见这个人的法术了得。”
木海法师听了这话,瞪着双眼,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心想,天下竟然真有如此本领之人,他喉结蠕动了一下,说道:
“依在下的经验来看,像这种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归顺王爷啊,王爷应该了解一下他的背景,比如说他有什么爱好,或者是他现在家里都有什么人,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想想办法,不信他不会动心……”
穆春华站起身来,在地上绕了几圈,然后从外面叫了一个人过来,低声向他交代了几句,那个人听了之后,就出去了。
又过了几天,郝志平又被领到了穆春华的军帐内。
穆春华看了看郝志平问道:
“怎么样,这几天相通了没有?”
郝志平只是看了穆春华一眼,没有理他。
穆春华继续说道:
“这样吧,郝志平,只要是你把你的那些法术都告诉本王,本王立刻就把你放了,怎么样?这个交易不算为难你吧?”
郝志平说道:
“这些法术,都是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没有师父的同意,这些法术断不能传给外人。”
穆春华一听这话,立刻笑了:
“那好吧,本王现在请你来见一个人,……来呀,把那个人给请上来……”
不大功夫,几个漠北兵就把一个人给带了进来,郝志平一看,立刻惊呆了……
被带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郝志平的师父张天一……
此时此刻,郝志平看到自己的恩师来到这里,心头一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他泪如泉涌, “扑通……”一下就跪到张天一的面前,连着磕了几个头,说道:
“……爹,您怎么来了……”
原来,张天一自从那次用大雕把郝志平救走了之后,他这些天还一直暗中关注着郝志平的一举一动,同时,有时候他也暗中进行一些扰乱漠北军营的活动。前几天,当他得知郝志平被漠北的一个王爷抓住之后,他想尽各种办法,来营救郝志平,但是,都没有成功,这让他感到很焦急。
再后来,张春霖和姜宇晶也知道了郝志平被漠北兵抓走,一家人都很着急,当得知漠北的这个王爷要郝志平说出《迷魂谱》里面的法术时,姜宇晶和张春霖就劝说张天一,让他拿《迷魂谱》里面的法术来换回郝志平的性命。
张天一心想,郝志平这个人虽说偷了他的《迷魂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婿,最起码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还是正事,还是有利于国家的。所以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张天一担心这些法术一旦告诉了这个漠北王爷,不知道他们又要伤害多少人,所以,张天一始终没有同意。
姜宇晶看着女儿每天以泪洗面,饭也吃不下去的样子,心里也是很难受,她也每天劝说着张天一,张天一还是不肯,后来,女儿张春霖哭着对她爹张天一说道:
“……反正现在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爹的那个什么《迷魂谱》里面的法术长得究竟是什么样,您就胡乱写上一些,他们怎么能知道您写的是真是假?”
姜宇晶觉得这个办法好,就让张天一不妨试一试看。
张天一说道:
“……你以为他们是傻瓜呀?事情哪有你们两个想的那么简单?人家不会先试验一下真伪?再说,谁能知道那些漠北人讲不讲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