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船的船舱里项啸天和上官嫣然都被捆成了大粽子一样,上官嫣然怀里还靠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齐瑛。两个姑娘缩在了船舱的最里面,梨花上船被李家的家奴抬走和姚仁贵他们不知道关到哪里去了,憋闷的舱底让齐瑛呼吸都有了点困难,急促的吸气声让项啸天一筹莫展。看守的李家的家奴正一脸猥琐的看着上官嫣然,几次想出言调戏她都被项啸天骂了出去。
看守的李家的家奴正一脸猥琐的看着上官嫣然,几次出言调戏她都被项啸天骂了出去。上官嫣然焦急的道:“项大哥,香兰姐姐的额头好烫啊。我们这是要被李家那些恶人带到哪里去啊?”
项啸天透过船舱木板的缝隙道:“马车一直是往西而行上了码头,现在咱们是背着太阳光在行船。我想李家这是要取水道下长江不是去铜陵就是去安庆府,昨天要不是幸亏有你的怪兔子在,要不然我们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唉,一时大意了,害的齐姑娘还受了伤……”上官嫣然想到吼兽在昨夜察觉了恶人来袭,大吼了一声才把众人给唤醒了,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吼兽去了哪里了……
就在昨夜李家三兄弟带着李家的家奴,在项啸天的老屋外守到将近快要二更天了。李豹对身后一个精瘦的汉子道:“猴子,知道该这么做了吗?”李豹身后那汉子姓申,长的精瘦。在宜城中做些鸡鸣狗盗的宵小之事,申在生肖中是猴子。所以李家四兄弟都叫他猴子,真名倒是给忘记了。
猴子嬉笑道:“三爷你就瞧好吧,包在我身上好了。”说罢猴子从腰里掏出了飞虎抓,来到项啸天老屋外甩手抡起飞虎抓上了墙头,双手一攀真比猴子还要灵巧三分就进了项家的大院。此时正是东南风劲吹的春末季节,猴子在上风口开始洒起了迷子药,项家的老屋后厅只有两个一南一北的房间。南屋朝阳就让三个姑娘住着,北屋阴冷潮湿是项啸天和陈梦生住的。
今天项啸天在家中拜祭过其母,烧黄纸告慰其已经为父报仇之事。陈梦生在天色未黑前就出去到李虎的坟头查案了,屋里的三个姑娘和项啸天早早的在各自房间里休息了。猴子洒了迷子药有一盏茶的功夫,见屋里一片沉寂,猴子笑着打开院门放李家的人进来。
院里脚步纷沓把南屋桌上睡觉的吼兽惊醒了,小家伙跳上了上官嫣然的枕边低声的呜咽吼叫。可是见上官嫣然睡着没理他,吼兽冲出屋子到了前厅就看到明火执仗的李家几十人,扯开大嗓门“呜嗷,呜嗷……”大叫了起来,刚要喷火却不料被一包迷子药当头砸来。吼兽连连打着喷嚏给李家的家奴一脚踢飞了出去……
项啸天被吼兽的大叫声惊醒了,起身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脚下虚浮。挣扎着爬起来拿起床头的霸王弓,没想到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连自己的霸王弓都提不动,不过几步路霸王弓脱手就掉落在墙角中。南屋中传出了上官嫣然的尖叫声,项啸天大急来不及去捡霸王弓,东倒西歪的去了南屋……
南屋里上官嫣然提着犀骨软鞭,不过挥鞭毫无力道可言叫李家的家奴轻轻松松的踢到在地。梨花早已经是不省人事了,睡在床榻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睡在里面的齐瑛倒是中毒最轻的,踏着软绵绵的脚步来扶上官嫣然。项啸天知道是着了李家的道了,一声大吼奋力的想冲到前厅里用水来解毒。李家的家奴看见项啸天,都有些忌惮他。但是看见他东撞西撞的样子都是大为放心,李龙大喝了一声:“给我抓住他,要活的。”
家奴们收刀入鞘挥着拳头就打,项啸天也不反抗借着桌椅能躲就躲蓄力不发,躲不了就挨上几拳几脚。屋里的桌椅没多大功夫就让李家的人全砸烂了,项啸天用尽全力朝着一口水缸踢去。闲置了许多年的水缸今日难得被挑满了水,哗啦啦一声就被项啸天踢破了。项啸天弓着身子用手不停的往自己脑袋上泼着水,李家老四李彪大急道:“别都愣着了啊,给我杀了他。”
项啸天被冷水一激迷子药顿时解了三分,左手成拳右手成掌。挥拳打在冲在最前面的家奴胸口,右手抓着他朝李家三兄弟掷去。项啸天也知道自己现在只回复半成的功夫,想要打退李家众人势必是不大可能,只要能救出屋里的三个姑娘就别无所求了。项啸天豹眼环瞪一步步的朝着李家三兄弟逼近,前厅里李家的家奴看见项啸天这幅样子都纷纷往后退却。家奴里大多是被项啸天在李家骡马店门口打过,都知道项啸天的厉害没敢动手先失了底气。
南屋里上官嫣然和齐瑛两姑娘一声紧接一声的惊叫声,更叫项啸天气愤手脚功夫力道虽然是没有原来那么刚猛,可项啸天会以四两拨千斤专打李家家奴身上的软肋。十多个家奴不过片刻就让项啸天打伤了,剩下的李家三兄弟见势不妙退到了女眷住的南屋。
项啸天紧跟着他们到了南屋就看见齐瑛拖着迷昏的梨花缩在屋角,上官嫣然挥舞着软鞭恫吓着屋里两三个家奴。李龙李彪两兄弟先进屋就骂道:“都是些吃干饭的,对付这几个娘们费了老半天的劲还没得手。滚开滚开,老四你上!”
李彪提刀架开了上官嫣然的软鞭,揉身就想靠近去捉上官嫣然的手。李龙和李豹带着人就从屋子的两侧绕过上官嫣然直扑齐瑛和梨花,齐瑛毕竟是个凡人她不像上官嫣然那样有地仙灵根也没有项啸天强健的体魄,好在自幼随父练武现在还能勉强站着护住梨花。李彪拖住了上官嫣然,李豹带人想把梨花架出去。齐瑛奋不顾身伏在梨花身上,后背被李家的家奴狠狠的砸了几拳,李龙从身后一把拉揽起齐瑛。项啸天破门大喝道:“住手!快放开香兰姑娘。”
李龙大吼道:“你……再上一步我就杀了她,都别逼我动手啊……”
项啸天和上官嫣然见齐瑛让李龙擒住了都大惊失色,项啸天咬着牙怒道:“李龙你敢对香兰姑娘作恶,我项啸天指天发誓定将你碎尸万断!”
齐瑛大喊道:“项大哥,你快带着上官姑娘逃啊。别管我了……啊……”没等齐瑛把话说完,李龙从身边家奴手里接过把朴刀。一刀下去砍在了齐瑛的后背,齐瑛全身一颤软软的昏死了过去,鲜血溅洒在了屋中。
李龙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把他们都捆起来。他们要是敢动一动,我就叫这美人身首异处,还不快点动手!”家奴听李龙的吩咐将项啸天和上官嫣然捆绑了起来,家奴押着项啸天和上官嫣然上了马车,梨花和齐瑛都是后来被抬上车的……
李豹搜遍了项家老屋也没有找到陈梦生,拉过李龙李彪道:“大哥,四弟,那个煞神不在屋中,我们看来得暂时离开宜城了。”
李龙不以为然的道:“现在那个黑汉子的人在我们手里,他敢乱来我们就先杀了那两个娘们。”
李豹冷笑道:“杀完了他们三个人以后又怎么办?等煞神再把我们全杀了吗?”李龙顿时语塞。
“大哥,三哥说的对。先出去避避风头,等那煞神找不到人后自然就会走了,咱们又不是只有宜城一处可住。银子是要有命才能去花的嘛,三哥咱们去哪里啊?”
李豹想了一会道:“去铜陵,大哥你快去把山洞里的人和精石装车带走。老四你回家把值钱能带的全部带上,我现在押着这几个人去城西码头抢条大船下来。天亮之前,我们在码头汇合……”
大船行至黄昏之时,项啸天终于过了迷子药的药性。深吸了口气用力一挣把身上的麻绳给崩断了,过来帮上官嫣然解了绳索。沉声道:“丫头,现在能扭转局面就全靠你了。”
上官嫣然将齐瑛的身子斜靠在了自己的腿上道:“项大哥,你有什么主意?”
“等过会儿我想办法让门外的看守骗进来,你趁机去找我兄弟只有他才能救香兰姑娘。”
上官嫣然惊声叫道:“项大哥,你想留在这里夺船?”
项啸天无奈摇滚苦笑道:“现在在夺船太过冒险了,香兰姑娘重伤无法自保。梨花又不知道被他们关在哪里了,大船上李家的人有好几十个呢!我就担心夺船不成反倒是害了人家,不如等我兄弟来了咱们里应外合一举灭了李家这帮杂碎。”项啸天叫上官嫣然把绳索套在身上,上官嫣然见项啸天既然有了计划就按照他说的俩人都装作是被捆的样子。
项啸天扯开大嗓门喊道:“外面的人都死绝了吗?你们想要饿死我啊,都快一天一夜了连口水都不给我们喝,有种你们就给我们一个痛苦。”项啸天喊了几遍后船舱外终于有人应身了。
“嚷什么嚷,老子还不是一样也没吃过东西吗,三爷吩咐了船上一律不准动火。饿你们两天死不了人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看守从船舱的气窗里伸进脑袋吼道,项啸天见看守是个生面孔,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借口了。
上官嫣然急道:“哎,这位大哥等下。我……我……想解手,你看我手脚都被你们捆绑着那让我怎么办呀?”
看守眯起眼睛一瞧就瞅见落日余晖中船舱角落里的女子是美若天仙,低头螓首蛾眉三分羞,好一个人间尤物啊。“呵呵,我说姑娘啊,按理说李家几位爷都交待过,不准给你们说话的。可是活人又怎么能让尿给憋死啊,我看要不我来帮你解裤头吧。姑娘你别大哥大哥的叫,叫我大嘴就成一会儿我给你去弄点吃的啊。”大嘴满脸色迷迷的道,稀里糊涂的就从怀里掏出了钥匙……
项啸天彻底郁闷了,没想到美人计到哪里都管用啊,看见大嘴傻乎乎的开了门,还冲着上官嫣然直乐着走了过去。大嘴斜着眼对项啸天道:“你看什么看,转过去别坏老子的好事……哎呦呦,放手放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你个头,你是想活想死?”项啸天出手如电扭住了大嘴的手腕喝道,大嘴惊愕的刚想张嘴喊叫就被项啸天一拳打落下巴。“说,李家想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大嘴是又惊又怕含糊不清的道:“去……去铜陵……三爷和大总管……说的,我正好……听见……”项啸天一个手刀下去就打晕了大嘴,捆起他扔到舱底。
项啸天打开门正色道:“丫头,事不宜迟你快飞去宜城找我兄弟,香兰姑娘的命可全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