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得信笺方知中计,沧州内赤凤现身

既已得到传国玉玺,两人立时便重归军营之内,谋划如何才能将传国玉玺送给李璮。

于是王文统便来到忽必烈军帐之中,以筹划粮草为由,自领三百骑兵离开军营,准备前往益州李璮之处,前往讨要剩余的粮饷。忽必烈本就心存疑虑,虽是应允下来,却令姚枢暗中调查。

待到踏上路途时候,王文统和李彦简方才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

如今时候,他们只需一路朝着南方前进,便可以将自萧凤之处所得传国玉玺,安然无恙的送达目的地。

然而正等两人离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张宏却手持一件信笺,信步走入军帐之内,面有焦急的说道:“启禀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何事?”

忽必烈不禁皱眉,手中依旧拿着一卷兵书,双目细细盯着。

张宏立时问道:“请问王文统何在?”

“王文统?你找他做什么?”忽必烈奇道,却是将眼睛自手中兵书挪开,瞧着张宏。感觉张宏神色诧异,他方才缓声诉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此人前来此处向我禀告,以筹谋粮草为由离开军营。你要找他,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王文统?他已经叛逃了?”

张宏顿时惊住,大喝一声,立时让忽必烈紧张起来,眉梢立时皱紧:“叛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宏旋即便将手中信笺递上,诉道:“就在之前,臣正在军营之中巡逻时候,有一位百户将此信函交予我,说是他在巡逻时候发现有外人潜入。将那人格杀之后,从此人身上搜出这信函。因为这信函之内藏有重要事情,而他又位卑言轻,故此将此物呈给我,希望我将此信函送与殿下,以免遭逢大祸。”

“信函?这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忽必烈心生疑惑,接过信函缓缓打开。

张宏亦是声音沉重,诉道:“其中所写,乃是赤贼首领萧元凤与王文统暗通曲款的事情。”

直到这时,忽必烈只一眼扫过信函之上的内容,便见于信函之上,赫赫写着一行文字。

“吾闻乱世之内,正是群雄四起之时。

自潞州有女萧凤者,兴刀兵屡挫锋锐,蒙古蛮夷莫不为之震颤,所到之处百姓莫不夹道欢庆,以为仁义之师。由此可见,那蒙古诸部才德不备、文礼不兴,终究蛮夷之徒,非是华夏之主。当世时,正是群雄竞涿、脱胶成龙之时,松寿公以为如何?

今萧某特奉传国玉玺一枚,以为襄助,盼求成事之时。

待到日后,吾愿与汝效仿昔日杨安、李全,共分天下。”

“好个李璮,当真是心怀不轨。”读罢,忽必烈双目眦裂,猛地一拍身前案桌,顿令桌上物事尽数撒落一地。

他心中虽是早已知晓那李璮定然有谋反一日,但是眼下毕竟剿灭赤凤军为重,故此心中祈望这李璮能够在自己剿灭赤凤军之后,方才展开行动,故此之前一直都以安抚为重,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时,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最糟糕的事情。

孰料今日时候,忽必烈却乍然见到最坏的现状,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张宏俯首跪于地上,问道:“若是这样,那不知殿下如何打算?”

“你!速令一千骑立刻南下,命令其地官兵立刻修筑城墙,以谋防御之事,务必确保将李全大军给我挡在济南之外。另外,速招姚枢入帐,我有要事和他商量。”来回逡巡片刻,忽必烈只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立时下令。

他也不管这信函是否有假,那李璮本就是心中有鬼,这乃是既定的事实,即使如此那便应该以最糟糕的事态做准备,忽必烈身居上位,自然知晓一切事情都不应该以自己假设为前提,凡事都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张宏立时走出帐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姚枢,姚枢听罢亦感惊诧,不过他早就心有准备,倒也没多少紧张的。

待到走入军帐之中,姚枢立时听到忽必烈问道。

“李璮已经谋反,你以为如何?”

“启禀殿下。”

姚枢只见忽必烈已是双目赤红,就晓得这件事对眼下状况,影响究竟有多强。

彼时正值长子西征尚在万里之外无法回援,南征宋朝亦是为孟珙所挫,境内之中更有赤凤军持续流窜,现如今若是在添一个李璮作乱,那整个天下便要如同那沸腾的高压锅炉一样,再也难以压制了。

念及苍生,姚枢立时屈身,朗声回道:“殿下某要惊慌,臣以为尚有转机。”

“转机?”忽必烈略显惊讶。

姚枢回道:“没错。依臣以为,此事尚有转机。若殿下以为,那李璮应该如何行动?”

“和赤凤军里应外合,彻底剿灭我军?”忽必烈朗声回道。

姚枢笑道:“没错。若是那李璮趁着我等剿灭赤凤军之时尽起全军主力北征,定然能够和赤贼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我朝大军,届时一路北上攻取居庸,届时中原与漠北便会被彻底隔绝,中原之地便可以尽数纳入此人手中,此为为上策。”说及此处,他忽然露出几分笑意:“只可惜那李璮虽有英雄之志,却无英雄之胆,不过一介投机小儿,我料他断然不会做次行径!”

“为何?”忽必烈甚感疑惑。

姚枢回道:“若他真欲成事。于之前时候,便应当以运输粮草为由,自背后夹击。如此一来,即可以粮草谋求赤凤军支持,更可趁此机会一举挫败我等军威。然而此人却依旧犹疑不定,由此可看此人不过投机取巧之辈,不足一哂。和那萧元凤相较,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即使如此,那先生以为此人接下来会如何行事?”忽必烈又问。

姚枢回道:“依我看。此人或许会与宋连和,如此便可得到宋朝支援,进而固守疆土,若是派遣麾下士兵扰乱我军行动,令我等疲于奔命,或许尚有转机,此为上策。但若是此人只是出兵济南,静待众人支援,那不过是自困死地罢了,为下下之策,完全不足为惜。”。

忽必烈继续追问:“那他现在准备如何行事?”

姚枢断然回答:“走下下之策。”

“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忽必烈心中一送,然而一想之前自己竟为王文统所欺,便气不打一处来,又道:“虽是如此。那王文统却与他人勾结,行此叛逆之事。彦诚公,还请你替我除掉此人,将他手中的传国玉玺也一并取来。”

忽必烈早知传国玉玺机密,如今知晓这王文统手握此物却不献给自己,就有一种背叛的感觉,所以立时便让姚枢前往王文统离去之地,强夺此物。

姚枢自是知晓传国玉玺重要性,便自军营之中掠起朝着远处奔去,其方向正是王文统离去之地。

…………

“嘿!船家!我们要渡河!”

王文统略显着急,对着远处江面上的小舟。

щщщ .TTKΛN .co

此地乃是沧州,亦是浮水所经过之地,只需要跨过此城,在向南行走约一百五十里地,便可抵达无棣,进入李璮所管辖的山东东路之地,届时他们方才算是完全安全。

待到小舟到岸之后,李彦宏一脚踩在小船之上,转头问道:“爷爷。你不和我一起离去?”

王文统摇摇头,诉道:“你先离去。我现在这里看看状况,稍过一会儿自然会和你汇合。”说完,他尚有一些担忧撇过身后,生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

“我明白了。”李彦宏颌首回道,旋即就踏上小船,朝着远方行去。

王文统看着那小船渐渐消失,方才放下心来,心想:“只需要此人渡过,那就万全了。”

然而此刻,却自天空之中乍然传来一阵质问。

“王文统。我奉殿下之命,前来擒你来了。”

只见浩然正气冲天而起,顿令王文统身形一滞,几无动弹的可能,而在远处姚枢踏步上面,眉目之中皆是透着淋漓杀气。

王文统脸上顿现诧异,旋即却化作一阵了然:“是你?”

“没错!正是我。”姚枢朗声回道,目光掠过远方舟楫,却带着几分不解:“只是我却未曾知晓,你这厮竟然做出这般蠢事来。亦或者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话甫落,劲气再现,更令王文统身躯一沉,自口中呕出万千血红。

只是一怒,便让王文统遭受这般重创,姚枢修为是了得。

王文统却觉不忿,头颅微昂却带着几分执拗:“我自做出此事,便未曾想过逃走。你若是以为仗着这点实力,便可让我屈服,那你当真是痴心妄想!”

“为何?”

姚枢顿怒,只因为并未见到王文统露出那番求饶之色。

细想此人之前诸般种种怪异之举,他更觉奇异,便不免有了一丝询问来。

“哈哈哈……”王文统连连摇头:“你问我为何,我倒想问你为何?你这厮身为汉家儿郎,反而助纣为孽,如此行径,你便不会感觉羞愧?那忽必烈终究不过奴酋之辈,纵使学了一丝半点汉家典籍,如何能够将我等混元如一?逆子者,为何再次辱我?”身躯伤势虽重,他却依旧昂扬头颅,骂战不休。

姚枢只见诉道自己痛处,立时骂道:“愚蠢。岂不闻入华夏者为华夏,出华夏者为四夷,那蒙古如今即已入主中原,那就是华夏之主。你这厮以出生、言辞而论,当真荒谬绝伦!若天下众生知你所为,定然要予你一个奸臣之名。”

素手一挥,数道劲气吐出,立时打在王文统双腿之上,立时便让他再难支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鲜血溅满四周。

“你说我好笑。我却要道你无耻。”

王文统却是冷笑不止,又道:“所谓入华夏者为华夏?不过尔等畏强凌弱罢了。我昔日入军帐之时,那蒙古将帅烧杀劫掠,也未曾见他说什么,然而我不过晚了半日,就差点掉了脑袋。如这般公私不分,当真不过一奴酋尔。你这主子,你要便要,莫要栽在他人头上!”

“你给我闭嘴!”

狂怒、盛怒,姚枢愤怒之下,万千劲气立时飙出,直接打在王文统身躯之上。

鲜血飞溅,一具残躯落入江水,且随江水一浮一沉,最终消失无踪,恰如之前话语再无任何痕迹。

短暂一生,却是缔造辉煌之举,王文统这人,倒也算是有情有义。

然而姚枢想着之前话语,又见遥远舟楫之上的李彦简,再未压抑心头愤怒,一挥掌已然朝着那小舟拍去。

李彦简顿感惊惧,不禁将胸口玉玺紧紧握住,便是他的爷爷王文统都被一击格毙,以他修为是断然无法抵抗。

孰料此刻,那玉玺却有星星赤芒飞显,转瞬间化作一只赤凤,双翅一震立时便将这沛然掌劲震碎。李彦简心中诧异之下,旋即就见于身前之处,却有一人悄然而立。

但见此人飞星入眉、冷月如钩,眸中自有赤轮隐现,几许轻蔑挂在嘴角之上,一身赤红尽显高洁之态,正是赤凤军统领萧凤。

李彦宏心中愕然,脑中忽现传说之人,不禁问道:“你是?”

“没错。正是我萧元凤!”素手一招,李彦简怀中之物立时落入萧凤手中,盈盈一笑:“作为救下你的报酬,这东西便归我吧。还有,你若是不想死,那就快点离开,要不然等到战斗时候,我便没有心思保你了。”随后盯住远处姚枢,又道:“至于昔日恩怨,今日便让我一一清算。”

“一一清算”之下,萧凤蓦地腾空而起,每一步莫不是应着每一字,不过四步便跨过百丈之遥,来到姚枢之前,笑道:“许久未见,你忘了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没想到你居然出现在这里?”

姚枢亦感惊诧,想着之前种种事迹,他顿感诧异,低声问道:“若是如此,那之前的信笺便是你安排的?至于这传国玉玺,也是你故意做出的套?”凝神望着眼前女子,姚枢再无保留,尽提一身玄通之力,只求能够一抗萧凤。

萧凤亦道:“当然。而且若非如此,你们又如何逼得那李璮反叛呢?现如今,局面已经开始明朗起来,当然也到了我们再次厮杀的时候了。潞州一战的恩怨,我会让你们一一偿还的。”

清净琉璃焰尽数逼出,已然让萧凤置身于赤芒之中,宛如真凤临世,就等着发出致命一击。

第七章中原内群雄竞起,探敌情阴线暗藏第八十一章对峙第九章群雄覆灭处,诸侯逐鹿时第二百三十八章该离开了第八十三章悲叹众生苦,两人定计谋第五十章真理学院第十章法相寺外诉缘由,三军矢治共复仇第九十四章争锋相对第一百七十七章降臣?忠臣?第一百四十二章南下的军队第二百十六章唯一的方向第六十五章祥瑞第三百零五章真正的计划第七十六章入潞州众人聚首,为自由肝胆相照第三百五十四章九百文第四百三十五章海攻第三百三十九章未来之局第一百九十七章迫在眉睫第三十九章众人齐心堵缺口,身陨神魂依旧在第三百五十章宣战第二百二十九章难断的利益第二十四章幽冥炼狱第二百二十一章意在沛公第十六章火炮定规格,闻讯有人来第七十五章英雄末路第五十八章来人少林寺,再说往前事第七十四章转瞬改胜负,清净琉璃焰第六十八章火马烈撞破军阵,诡计出玄机暗藏第七章旧学,新学第九十六章万事定游戏长安,解郁闷再观蹴鞠第一百零二章烽火漫天造杀孽,剑仙纵横战双雄第四百一十九章猜测的“真相”第八十四章死去的故人第七十八章终却敌,众人走兽奔第两百二十四章联合第八十四章尘劫阁现身,战争起变化第二百三十章权力以及一切!第一百六十四章终路(二)第十一章深夜中又逢异变,湖中岛歼灭水匪第三百七十二章新的面容第五十二章敌军再临第三百三十七章终途第一百七十二章元宵佳节萍花时第十一章身悲心仁慈,临街有娃生第七十七章治下如筛子,萧月到许州第七十章横水镇战火连绵,定计划撤退在即第二百二十五章罢黜太子,另立新君第五十九章谁是傻子?第三十章第三十二章雪地巡逻中,触景赋诗词第十二章危机未曾解,玄机已布下第一百二十章败退第七十三章龙枪碎萧凤得存,佛掌崩妙兴有鬼第四十六章众人出,齐心斩邪魔第三十三章问题显皇子问罪,求粮食李璮襄助第二十八章疑心难解开,军中存隐患第五十七章铳枪之内有玄机,丛林之中战斗起第一百五十六章使者第两百二十六章隐藏的身影第一百一十九章孤家寡人第九十五章汴京中主谋开启,上京内噩梦难消第七十六章死战第三百四十章自由议政权第三十五章定计划全军出动,争粮食两人争吵第两百零一章刀剑合力抗长枪第八十七章归德堡第一百零五章闻噩耗决心下定,机密泄未雨绸缪第四十八章织女保护法案第一百四十章最终决战(一)第九十九章心忧愁商量对策,为消灾了结案件第二章空营匿影敌踪失,杀气乍现起疑心第一百六十四章终路(二)第一百一十六章反击的号角第三十八章点兵布阵大军出,夫妻山谷设埋伏第一百三十章道亲情苦言相劝,诉家国谋求借道第一百六十五章襄阳流民第三十四章很重要吗?第一百五十章心思各异第二百零八章谁在说谎第一百七十三章终路(十一)第二十四章解玄功,天下谁能敌?第一百六十一章末途(六)第九十章灭海贼炮舰神勇,绝望中朱聪投降第四十四章骑兵再出阵,手炮开杀伐第十五章国党第一百一十七章突然的袭击第八十六章双拳实难敌四手,遁入山林为牵制第十一章论恩怨兵匪对立,起争执两人相争第一百八十四章虎符第五十四章敌势强,困境难勘破第一百零六章淳化内危机四伏,求生存暗兵埋伏第七十七章夜难寐巡逻问对,深夜中偷袭展开第二十四章幽冥炼狱第三百一十一章无言、终局第十章清乐社铁骑到来,污名起赤妖成名第二百一十六章目标襄阳第一百八十二章凶案第七章星夜相传玄妙术,五星战世奠根本第一百零六章最后的骑兵(二)第三百八十四章三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