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孺子可教!”张学滔呵呵一笑。
我激动的赶忙过去看自己的成绩,不错个毛啊,那印记明明打在纸人的头顶之上,约莫差了一寸,也就是说,如果这是个真人,我就根本没打着人家!
“没打着也算不错?”我沮丧的看着他。
“作为第一枪,算不错了!”他赞许的看着我。
“是吗?”我怀疑的问。
“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寸的偏差吗?就是因为你不稳,明明瞄准了,却在最后一刻有一毫厘的移动!所以,练习力量很有必要!”他严肃的说。
从此以后,我每天白天都和张学滔学习射击,他给我安排了很多训练项目,实话说真的很辛苦,但想到学会了我就能帮到江子文,再苦也不觉得苦了!
据张学滔说,我的进步很大,现在我已经偶尔能打到目标了,但只是偶尔。白天有张学滔在我耳边吵吵闹闹,不觉什么,可一到了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刻就格外的想念江子文,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有没有找到欧阳夏,为什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些问题翻来覆去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经常哭着哭着便睡了,睡着睡着又哭醒了。
张学滔说我瘦了很多,仅仅三天,我就瘦了一大圈。
第四天,我终于憋不住了,吵着让张学滔带我去找他,张学滔被我缠的快烦死了。
“去找他是吧?你拿卫星给他定个位,你让我有个方向啊,不然,我往哪里开车?”他无奈的看着我。
我也愣了,对啊,去哪里呢?不然再去h市吧。可当我说出这个想法,被他一口回绝!
“不行,我们去找他,他万一回来找不到我们又会出去找我们,这样找来找去把人都找散了!”
我彻底瘫坐在沙发上,一切似乎都无望了!
“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张学滔的手机响了,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第一次见有人把红孩儿这句经典台词设成手机铃声的……
“我师父。”他尴尬的笑笑,可他接起电话没过三秒钟,就迅速挂断了,看那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快走!江子文出事了!”他拽起我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还穿着拖鞋就被他塞到车里,他二话不说发动了引擎,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系好安全带!”他面色凝重的飙着车。
“到底出什么事了?江子文怎么了?”我哆哆嗦嗦的扣好安全带,焦急的追问。
“不清楚,师父说他出事了,让我带让你火速回去!”说着,他开的更快了。
我紧紧地抓着头顶的拉手,心也紧紧的揪在一起。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江子文直接去找张不三?难道他又受伤了?或者……我不敢再想下去。
车子在公路飞驰着,每当前面有障碍车辆,张学滔就狂按喇叭,嘴里还不住的骂着脏字,看来他也有些失控了!
一阵生死时速的飞车后,由于刚才速度太快,一下车我便扶着车门吐了起来,可还没等我吐完,张学滔又拽起我朝张不三的房间走去。
我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面,一步都走不稳。
“孩子,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若再不回来,他这一口气我可吊不住了!”张不三急急的把我拉个过去,“快!快滴些血到他嘴里!”
我这才看清江子文的样子,他合着眼躺在张不三的床上,面如死灰,衣服上染着斑驳的血迹,一看便是受了重伤!
“子文!子文!你怎么了?”我踉跄着扑倒他身上,大声叫着。
“快点!你的血能救他!”张学滔朝我大吼。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口咬破了中指,塞到他的嘴里,我用力的挤压着伤口,一滴滴鲜红的血流进了他的口中,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他的脸色竟然渐渐的红润起来。我心中一喜,更用力的挤着,越来越多的血在滋润着他的生命……
“够了!孩子!”我模糊的听着张不三好像在喊我。
我想答应他一句,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竟然是我躺在张不三的床上,而江子文则好端端的坐在我身边。
“你没事了?”我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没事了!”他红着眼圈,低头吻着我受伤的手指,此刻,我依然感觉不到疼。
“我……”我还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张不三跟张学滔去哪儿了?
“别说话了!你好好歇着吧!”他打断了我,给我拉了拉被子。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睡了,我得看着他,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你瘦了很多!”他怜惜的摸着脸,“听学滔说,你不好好吃饭?”
我轻轻地笑了笑,我的确没好好吃饭,如果不是为了练习射击,我想我连一口都吃不下去。
“看样子,你也没好好睡觉吧!眼睛都熬成熊猫了!怎么我才离开三天,你就换了一个样子呢?”
呵呵,才三天吗?可我怎么觉得像半辈子那么漫长?想想自己哭了醒、醒了哭的夜晚,还真是没好好睡觉呢。
“听说你学会了打枪?看来我老婆打算转型做霹雳娇娃了呢!”他浅笑着。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我又想问他这几天究竟遇到了什么,可又被他打断了。
“你别说话,我都告诉你!”
他就这么拉着我的手,缓缓的说着,“我藏起来等了两天,终于等到那个陈大夫出门,我悄悄的跟着他,我以后他是要去见欧阳夏,却被他带到了乡下一间破房子里,他们在那里做了一个阵,困住了我,真是废了千辛万苦才跑出来啊!”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再说别人的事情,可我能想到以他特殊的体质,被困在一个阵法里会多么无助,千辛万苦?恐怕是死里逃生吧!
“受伤了吗?”我问。
“我硬闯出来的时候被他们的阵法所伤,那个该死的陈大夫还朝我开了一枪。”说着他解开衣服,我看到他左肩上绑着绷带,隐约还有些血迹渗了出来,我的心一阵抽痛,只得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还好我及时赶到这里,张伯伯又救了我一次,你也又救了我一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他顿了顿,我期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