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又是摆放好饭菜就出去了,不同的是这次桌上有两副碗筷。
“江子文!你也被抓起来了?”我心内纳闷,他们不是都走了吗?
江子文一愣,似乎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你们不是走了么?你不会是来救我的吧?”我都快急死了。
他也不说话,径自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开始吃饭。
“我真是急糊涂了,看样子你也不是来救我的呀。那学滔呢?你那女朋友呢?”我一把夺了他的筷子,这个时候了吃什么吃,说正事要紧。
谁知江子文牵着嘴角笑了一笑,“你就是我女朋友啊!”说完,抢过筷子,又吃了起来。
“谁是你女朋友?我是学滔的女朋友!那个瘦子才是你女朋友呢!”我真是百口莫辩,急的说也说不明白。
“你就是我女朋友,你是被胎灵控制了脑子,篡改了记忆,所以你才误认为自己是张学滔的女朋友!”
我脑子里有没有胎灵我不知道,但此刻我脑子里炸了一个雷倒是真的,我说我怎么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呢,我一句一句的回想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确实有古怪,而且江子文看我的眼神比张学滔看我要暧昧的多!难道说,其实我是江子文的女朋友?
“真的?”我不可思议的盯着江子文。
“真的。”我看着他,他却低头看着菜。
“那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还陪着我一起演戏?你们什么目的?”
他又一愣,随即笑了一下,“呵,我们闹着玩的!你赶紧坐下吃饭吧,吃饱了再说!”他指指碗筷,示意我吃饭。可我哪有心思吃饭?
“玩玩?哪有你们这个玩法?这个胎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快点让他走!”我暴躁的尖叫着。
“大概是许佳音的恶作剧吧,别怕,我正在想办法给你祛除呢?怎么?你会疼吗?”他眼里的关切不掺一点虚假。
“你想办法?你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吗?”我终于肯坐下来,但依旧吃不进去,拿筷子心烦的戳着碗里的米饭。“你到底是不是被抓来的啊?”
“呃,对,我也被他们抓来了。我被关在别的地方,但我每天可以来看你。”他咀嚼着饭菜含混不清的说着,眼神也漂移的盯着别处。
“他们凭什么对你那么好?还让你来看我?”我又警觉起来,这个江子文是不是好人可说不定,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随便他们怎么编排。我可是亲眼见到江子文在我面前变成另一个男人,这样神魔莫测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因为……因为我帮他们做事,所以他们准予我每天见你一面!”他说。
“做坏事吗?”我可不要认一个助纣为虐的人做男朋友。
“不是。”他脸上的笑容一僵,“我暂时被他们利用,是为了找到办法逃出去。”他尴尬的笑了笑。
这还说得过去,他又示意我先吃饭,我便端起碗筷吃了起来,依然是淮扬菜,厨子的手艺很不错。
“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爱吃淮扬菜?”我闷闷的说。
江子文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大约是因为知道你是扬州人吧!”
我想也对,这伙人这么厉害,查个户籍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便也不再深究,安心吃起饭来。
吃完饭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适应自己是他女朋友的现实,因为我确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怎么不说乎呢?
“那个……能给我说说咱俩之前的事情吗?”我只得厚着脸皮先打破沉默。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他问。
“是啊。”我无奈的点点头。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明朗,说道:“你曾经在我的公司上班,有一天你说你是为我而来,所以我就爱上了你!”
“那我为什么会为你而来?”我红了脸。
“谁知道呢?那是之前的事情了,不管你为了什么,不管你的理由是正当还是不正当,也不管你的目的是善良还是邪恶,当你说你为我而来的时候,我就不再去计较这些了!也许是我太孤独了吧。”
我觉得这才算得是一句情话,比张学滔那个赶鸭子上架的样子自然多了,我更加相信他才是我男朋友了!
“那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继续问。
“你?”他细长的眼睛弯成了一弯,“你很漂亮,却不会打扮。你很笨拙,却老觉得自己很聪明,你本来单纯可爱,却又喜欢故作老成……”
“哎呀,行了!”我恼怒的打断他,句句像夸我,又句句在损我。
“总之你是我的世界里不会有的女孩子,所以对我来说很珍贵!”他这话倒像是发自内心的。
“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到他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你不是大仙吧?你能一下子变成另一个人呢!”
他脸上的笑容黯淡下去,“不是,我修炼过道术,张学滔是我一起修炼道术时的朋友!我们别提以前的事情了吧。”
“不提就不提,那说说现在我们怎么逃跑吧!你看这里都是铁窗子,外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你从外面进来的,你看到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吗?”
“外面……我也住在这栋房子里,只是跟你不是一个房间,所以房子的外面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我一听就泄了气,连外面的情况都不知道,逃出去的机会不是太渺茫了吗?
“如果我们逃不出去,你愿意在这里陪我呆一辈子吗?”他深情的问。
我想此刻我应该说我愿意,但是原谅我忘了太多事情,也有些忘了我之前是否生死相依的相爱过,其实在我内心里,我不愿意。
“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家,哪里会养我们一辈子?如果我们不早点逃出去,迟早会被人家宰了的!”我只得拿这话搪塞过去。
“如果呆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呢?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呢?”他竟然锲而不舍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