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音感激的望了张学滔一眼,接着对杜欢欢说:“我知道你希望我死,可对不起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偏偏没有死!”
“早知道你自杀有猫腻,我还不如自己动手呢!”杜欢欢撇撇嘴,看来许佳音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试图谋害他。也许是受沈江墨的指使,也许是为了给她自己腾地方,总之,杜欢欢杀许佳音,有的是理由。
“够了,你们还没完了?进去再说!”沈蔷一到这里,浑身的气场就足了起来,这句话说的中气十足,她是这里的太后老佛爷,自然强势。
杜欢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跟许佳音置气了,竟然忘了服侍好自己未来的婆婆,赶紧又赔上了笑容,上手就要搀扶沈蔷。
不料想,沈蔷轻轻的绕开了胳膊,巧妙的避开了杜欢欢伸过来的手。
“欢欢,认清楚你的身份!”她冷冷的说,看来这母子俩对欢欢都不怎么样,在他们心里,欢欢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助手,即便是沈江墨与他发生关系,那也只能算作是一个性伙伴,永远也别想爬到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
可怜欢欢伸到一半的手,也只得尴尬的落下了。欢欢苦笑了一下,可那苦笑很短暂,很快就被看似发自肺腑的笑容所掩盖了。
沈蔷迈开步子就要往里走,却一把被张学滔给扯了回来,只见他迅速的朝许佳音使了个眼色,许佳音立刻会意,坏笑了一下,轻轻的朝着沈蔷呼了一口气。
“哼,就这么让你进去,我们不是太白痴了?”张学滔洋洋得意的一笑。
“你做了什么?”杜欢欢狐疑的看着我们。
“我种了些胎灵在她脑子里!等着瞧好戏吧!”许佳音一笑。
胎灵?那不就是之前种在我脑子里让我记忆混乱的东西?可当初是那胎灵自己怨恨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难不成许佳音还可以控制胎灵,让他进入到别人的大脑?
别的虽然不敢肯定,可沈蔷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呆滞,这个倒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看来真的是胎灵在作怪!
“走吧,去见你的主人!”江子文率先走了进去。
紧跟着张学滔和许佳音押着混混沌沌的沈蔷也进去了,我心里暗暗发笑,杜欢欢不明就里,只得糊里糊涂的跟在后面。
“你还是走去前面带路的好!”我幸灾乐祸的对欢欢说,看到别人也被胎灵钻了脑子,莫名的觉得很开心。
欢欢白了我一眼,紧走两步跑到前面,将我们带到了走廊尽头一间房间前,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从外面看并没有不同,都是一模一样的门。可当欢欢拉开门的时候,我才看到,这里原来是一个超豪华的办公室,在屋子中央端坐着沈江墨,正在冷冷的看着我们。
“又回来了?”沈江墨戏谑的瞟了我一眼,其他人他连看都没有看。
“江总,许佳音在阿姨脑子里种了胎灵,怎么办?”欢欢惊慌的连忙奔到沈江墨身边,小声的说,虽说是小声,但这屋子并不大,所以大家也都听在耳里。
“什么?”沈江墨变了脸色,他怨毒的看了许佳音一眼。
“贱女人,没想到你还没死!”沈江墨骂道。
“你把我妈弄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不要伤害她,否则我就让你妈死的很惨很惨!”许佳音恨的咬牙切齿。
“不要以为我收拾不了你的胎灵!”沈江墨缓缓的站了起来。
“呵,希望你也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孩子!你却要亲手扼杀他,是你毁了他!他最恨的就是你,这可比不得容意那件事那么好收场了!”许佳音冷笑,她的声音阴森可怖。
“你们待会儿再叙旧吧!沈江墨,你把容意的父母藏到哪里了?”江子文说。
沈江墨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哟呵?一个高仿品遇上真货还知道逊色呢,我看你就不必再装出江总的架子了吧!”张学滔一乐,他在任何时候都有一颗开玩笑的心。
“小墨……”正当沈江墨准备发作的时候,沈蔷眼神空洞的喃喃着,那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呼唤,从她的眼神看,她的神志应该还是不清楚的。
沈江墨心疼的看了一眼沈蔷,最终没有发作出来。
“把她放了!我答应你们放了那三个老东西!”他说。
“嘿,你表弟还算识相!”张学滔笑着对江子文说,我在心里又被雷了个大跟头,怎么这个张学滔这么爱认亲戚呢?
“表弟?”沈江墨鄙夷的看了一眼江子文,他现在是秦朗的样子,“我可没有这样好的表兄,一个孤魂野鬼竟然到阳间来胡搅蛮缠,你可小心遇到钟馗,迟早灰飞烟灭!”
谈及钟馗,江子文微微色变,他还是怕的,那样的痛苦谁不会怕?江子文此刻却能这么淡定的和他共处一室,还距离这么近,已经算是奇迹了吧,难道沈江墨今天没带钟馗捉鬼符。
“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死鬼,没想到这段日子在阳间修行的倒厉害了,想来是夜夜吸附这个贱女人的阳气,养的吧!”欢欢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故意说这话来给我听。
“闭嘴!”沈江墨黑着脸朝她吼道,她吓得立刻收了声。
她好像是忘了,沈江墨从来不允许别人诋毁我,除了他自己,得意忘形才做出这种蠢事。不过沈江墨对我的痴心,有时候倒会成为我的保护伞。
“你们都闭嘴!带我去见我妈!”哭成泪人的许佳音嘶吼着,可沈江墨却伫立在那里,依然无动于衷。
是时候该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了,沈江墨一言不发的盯着我,是在等着我开口求他。
“我要见我父母!”我终于开口。
他立刻一笑,朝着欢欢挥挥手,那意思大概是让她带我们去吧。
欢欢虽然不爽,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慢吞吞的走到门口,“走吧!”
我们纷纷拔起来脚步,准备离开,可江子文依旧一动不动。
“为什么冒充我?我的身份有什么好?值得你下这么大功夫?”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