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说什么,上官雁都点头,也都承认。
她看着我颤抖的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神君大人只喜欢娘娘你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求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雁儿吧,雁儿这就消失,从此再也不会来骚扰娘娘了。”
看着她孩童一般的脸蛋,若是没有这些坏心思,眸中尽是清澈,该会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儿,她眨巴一下眼睛都无辜的让人心疼。
最终我还是松开了手,“你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若是你再有阴谋,我便不会再像今日一般轻易的放过你了。”
“谢谢娘娘!”说完上官雁,掐动手诀,一转身人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喂!”甜点正准备上面抓住上官雁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抓住。她跺了一下脚,“沈菱啊,你怎么把她给放走了呢?这种死性不改的女人,万一以后又欺负你怎么办呢?”
我故作轻松的对甜点一笑,“你胡说,总是乌鸦嘴怎么行,凌轩你该管一管她了。”
甜点一副无奈的一样,“我跟你说认真的呐!”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就算逸尘不在,不是也还有你和凌轩保护我吗?我是很恨她,但是我是一个人,一个正常人,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你现在要是让我杀了她,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还不如让她走了算了。”我解释道。
“就算你不知道怎样下手,那也不能放她走啊,你忘了你之前放走了月霓之后,月霓又是怎么对待你和逸尘的吗?”甜点一屁股坐在床边坐了下来,比我还要不爽。
“月霓和她不一样,相信你也能区分她们!”我也走到甜点的身边坐下。
甜点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可惜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刚才对她说什么?你说逸尘第一次看见她热情大方的笑容的时候不禁绽开了笑容,逸尘是瞎了吗?看她的笑容也会觉得热情大方!”
“没错,确实是热情大方,因为上官雁和我一样,笑起来的时候,唇边都有梨涡。那次为了救你,我和逸尘一同去了上官家见过上官雁,我当时也被她单纯无邪的样子给欺骗了,甚至还觉得她特别的单纯,没有丝毫的心机。我记得,她从外间走进来,对逸尘行礼,然后咧嘴一笑的瞬间,逸尘就跟着笑了,逸尘很少对别人笑的。我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是为什么。我和逸尘有一次一起去暗祀渊修炼,我进入了一个很特别的幻境,那是我的前世,我和逸尘特别相爱,我们幸福的开怀大笑,直到刚才我才忽然发现,那笑容和上官雁真的很像。这一世逸尘见到我的时候,我总是害怕他,一开始与他冥婚也是一场交易,所以大概当时逸尘见到上官雁的笑容的时候是想起了上一世的我了。”我痴痴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油画,像是做梦一样的说道。
“是啊,你的前世,之前月霓来这里,也说过你的前世,你的前世到底和逸尘还有周康有什么纠葛呢?”甜点也望着那副油画冥思苦想状。
我不解的回头看着甜点,“什么意思?关周康什么事情?”
“不是月霓说的吗?她说你再一次的选择了周康,你这一辈子只有一次选择了周康,既然说是再一次,那肯定就只有是上一世也选择了周康咯?”甜点跟我解释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天只顾着心痛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月霓的用词,现在想来我的上一世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了,逸尘说是因为父母不允许,而月霓却说是我背叛逸尘,选择了周康,为什么?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背叛逸尘选择周康,冥翃口口声声说是我和逸尘杀死了浅羽,这跟浅羽又有什么关系?我的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上一世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这个世界上面那么多人,没有谁会像你一样去想上辈子的事情的,要不然还要那孟婆汤做什么呢?你说是不是?”甜点拍了拍我的肩膀,“早点儿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乡下调查河妖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极其无聊的凌轩说道,“是啊,你们回去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把甜点往门外推去,一边还扯了凌轩一把,正打算关上门的时候,甜点却愣是把门给挤出一条缝,“有什么事情记得一定要叫我们听见没有?”
“放心吧,至少今夜上官雁是不会再来了。”凌轩拍了拍甜点的肩膀。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就把门给关上了。
宝宝已经困得在肚子里面打了哈欠了。我赶紧再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始终在思考着,上一世我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会不会罪大恶极到要被浸猪笼?
月霓对我的总结无非就是背叛,伤害;冥翃说我杀了浅语,逸尘却是什么都不肯说,还找借口说我们不能再一起是因为父母的阻挠。
逸尘越是不肯提,就越是代表上一世的回忆非一般的痛苦,而还有一个原因就一定是为了保护我,知道不知道冥翃都还是想杀我,知道了其他的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也就是说,我知道了前世,现状根本不会改变,那么我还会受到什么伤害呢?当然就只能是自我神伤,自我心伤了。
难道上一世的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吗? 为什么上一世我们三个人的感情纠葛还会带到这一世呢?周康会不会知道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觉得无比的头痛。
这一夜就这么半梦半醒的度过了,天才微微亮,我就起床在收拾东西了。
吃完早餐,凌轩就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去了乡下。
我们到达乡下,就直奔了那条河边,这河边的腐烂味特别的浓烈,河里面的水都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了,大概是刚刚又死了人了,一个妇女跪在河边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