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要说话,心口却阵阵刺痛,就像无数根针刺入我的心脏一样,我顿时呼吸困难了起来,不得不抓住了森夜的掌心,一出口,鲜血就一口接一口地喷了出来。
“妈咪!”童童更是急坏了,她冲了过来,就想钻进我的身体里去,被森夜大喊了一声:
“到楼下房间去等着!马上去!”
童童似乎对森夜很是言听计从,也不加辩解,着急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咬牙含泪地下了楼。
夜风吹拂过露台,虽然是夏夜,我却冷得浑身直打颤,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手,正揪住了我的心脏,用力地揉捏着。
我按住了胸口,才勉强断断续续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这么痛……”
那不能呼吸,濒临死亡的感觉,甚至可以把我右眼的伤痛悉数忘记。
森夜却在焦急地察看我的手腕,沉声问道:“你最近遇到过什么人了?你这症状,跟被下了降头是差不多的!”
“降头?”我浑身一颤。我最近只遇到过一个降头师,就在今天!难道是他给我下的降头?我咬牙道,“我见过一个降头师,他说跟你是旧识,还让我问候你,他,他,他叫胡辛!”
森夜的身子猛然一震,失声道:“胡辛?”
我再笨,也知道这其中完全不简单了。“胡辛是谁?是你的敌人?”
森夜咬牙摇了摇头:“如果单纯是敌人就好了。那是个小人!”他猛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有什么不能冲着我来,非要,非要对着你下咒!”
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后升腾起无数的盈光,一团幽黑的雾气在他头顶上盘旋着,我心脏一麻,想开口说的话却完全说不上来了。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我心头升腾而起。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呢?
我内心就跟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着一样,我的脑海里竟然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我和森夜往昔恩爱的无数个晚上……
我是疯了不成?
我刚想伸手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一出声,唤出的声音却格外异样。
“森夜……”我的喉咙热得跟火烧一样,看见他回头,那眸子,那模样,那身段,就像长了无数只诱人的小手一般,正勾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我竟然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迎了上去。
他伸手环住了我的腰肢:“能扛得住吗?”他着急地道,“我马上去找胡辛,这段恩怨该跟他清算了!”
可是我却攀住了他的肩头,看见他的唇瓣一开一阖的,竟像着了魔一样,神使鬼差地踮起脚尖迎了上去,含住了那冰凉犹如果冻一般的唇瓣。
他也愣住了:“沈眉?”
“好难受……”我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他。只有贴合着他冰凉的身子,我才能感觉到呼吸稍稍顺畅一些。
我甚至开始扯起了他的衣服,他只愣了三秒,便反应了过来,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天色已经蒙蒙亮,楼下开始响起窸窣的声响,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们在楼顶露台上热情的燃烧。
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我们没有好好地****过了,就像一块干涸的沙漠一般,任何热情的水滴洒落,都会被吸得一干二净。
我一边鄙视着自己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愿望,一边忍不住扯开了他的外衣,舌尖舔过他脖颈处的伤痕。
是的,伤痕。
我在下一秒才稍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我把他的外衣全部扯下,他的全身上下,全部布满了深黑色的伤痕,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蛇。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对他的身体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他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伤痕?“怎么弄的?”我失声问道。他明明是用轮回符在疗伤的,怎么会反而多出了这么多的伤痕……
全身,都是……
受这些伤的时候,该有多疼!
我疼得浑身颤抖,被他一把紧紧地搂住。
“没什么。”他淡淡地道,“我能感应到你的危险,可是我没有办法动弹半分,因为我被轮回符封印住了。”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头,只有在这时,我才能感觉得到他声音里的紧绷和颤抖。
“童童是鬼胎,自然也没有半分揭开符纸,可我不能一直干坐着等。所以,付出了点小代价而已。”
“小代价?”我声音都变调了,“如果只是小代价,你浑身怎么会这样!”
他却笑道:“是不是丑了?等里面积聚的阴气散掉,自然伤痕就会消失了,绝对不留疤。”他亲了我一口,额头与我的紧贴着,“老婆,不要生气好么?”
我的泪一下落到了手背上,砸下了一处水花。
阴气在他体内行走,造成这么多的伤口,当时的他,一定疼极了吧?
傻瓜,傻瓜啊!
我拍着他的胸口小声哭叫着:“我不要你为我再冒险了,不要,不要!”
我的唇被他的封住了,两人的鼻息在不断地交流着,而我心口蹿升而起的欲念更加地汹涌澎湃,这狂乱的程度简直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知道,我要扑倒一个男人的愿望竟然强烈到了这种程度!
我吻着他,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含进自己的嘴里,在他占有我的时候,我的身子如花一般绽开着,双手双脚都缠住了眼前的男人。
我到底怎么了?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小小声地问道。
但是,更多的狂潮把我给淹没了,我只知道,我要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要让他的一切,都变成是我的……
整整一个昼夜,等我走出噩梦一般的铁门时,窗外的夜色再度笼罩着大地。我的右眼已经再也看不到东西了,看着窗户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一身血衣,满脸鲜血,右眼倒是正常,只是瞳孔就跟颗玻璃珠似的,森冷冷地泛着光,却没有半分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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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声。亏得是这样一张脸,森夜居然还抱着我吻了一个昼夜,翻云覆雨了无数次,也真是为难了他。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我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痛得要死了,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欲念想要****?而一场****之后,我就病痛全消,连心脏处的阵阵麻痹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