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城最高级的酒吧。
夜色逐渐暗沉,这里喧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连忆晨选在吧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舞池里音乐声劲爆,震耳欲聋的舞曲带起躁动的热情。
点了杯红酒,连忆晨坐在高脚椅中慢慢的喝。这里的红酒品质很高,一杯根本不过瘾,她索性点了整瓶。
间或有男人靠近,但连忆晨目光冷,小脸更冷,那些男人都想找个乐子,并不想没事找事,更不想找不痛快!
噢噢噢噢——
舞池跳起贴身热舞,男女挤在一起,身体相贴,暧昧的亲吻,场面十分迷乱。气氛霎时被挑起到最高点。
连忆晨仰头灌下杯酒,望着远处那一张张颓靡的笑脸,不禁勾起唇。现在这个年代,男人和女人的相处也都变的简单,快乐才是他们追求的根本。
真的能快乐吗?
连忆晨轻轻低喃,她不知道答案。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酒吧人越来越多,又到轮班时刻。颜周端着酒走进吧台,习惯性先把周围客人打量一遍,最角落那张椅子里有熟悉的身影,他看了眼她面前喝空大半的酒瓶,蹙了蹙眉。
平时连忆晨的酒量还算不错,但她也没特别算过自己能喝多少。应酬的场合她不经常出现,多数都是爸爸出面,或者裴厉渊。
不过红酒的量,半瓶她还是不会醉的。连忆晨又倒了杯酒,杯中深红的色泽说明红酒酿造的品质极好,入口的甘甜在舌尖蔓延。
“别再喝了。”突然伸过来一双白皙的手,连忆晨抬起头,颜周用一杯柠檬水换掉她手里的酒杯,“你这样喝会醉的。”
“好久没喝醉了。”连忆晨推开面前的水,转手把酒杯抢回来。
颜周见到她脸色,问道:“心情不好?”
连忆晨笑了笑,“你能看出来?”
“很明显。”颜周调好一杯酒给客人送过去,又走到她的面前,“心情不好,更不要喝太多酒。”
“为什么?”连忆晨盯着他。
颜周耸耸肩,“喝酒误事。”
“谢谢你的提醒。”连忆晨将杯中的红酒干掉,微微有些涣散的眼神透过玻璃杯望向他,“你每天都在这里工作,无聊吗?”
“挺有意思的,”颜周把冰块放进酒杯中,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颜周点头,往她面前凑过来,“我是背着我爸妈出来的,要是让我妈知道,她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噗!”
连忆晨笑出声,“你妈那么厉害?”
“我妈倒还好说吧,”颜周将头上的鸭舌帽帽檐转到脑后,脸色变了变,道:“主要是我三哥厉害,我们家里,我最怕他!”
“哦?”连忆晨头有些晕,但还能跟他聊天,“你还有哥哥?”
“有啊,”颜周颇为得意的回答,“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在家排行老五。”
连忆晨羡慕的举起大拇指,道:“你家真热闹。”
颜周一怔,表情似乎不像她那么兴奋,“热闹倒是热闹,就是乱了点。”
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孩子气,再搭配他那张清秀的脸,怎么看都是花样美男。连忆晨继续倒酒,眼底的神情透着失落,“我从小就羡慕人家家里热闹的。”
“你家人很少吗?”颜周再次试图抽走她的酒杯,但被连忆晨躲开。
“只有……我一个人。”连忆晨捧着酒杯,如是回答。从前她也许会说,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情愿不再提起。
“哦。”颜周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点孤单。
侧面楼梯有一行人从包厢出来,颜周眼角余光扫到某个人影,立刻将头压低,走到吧台最里侧去调酒。
“嫂子。”庄乾下楼时,一眼见到连忆晨。
连忆晨沉下脸,“别惹我!”
庄乾嘴角抽了抽,心想他哪敢惹她啊?!他撇撇嘴,随手搭在吧台边,发觉她是一个人来的。
“哥没来?”庄乾厚着脸皮跟她搭话。
连忆晨端着酒杯喝酒,“我跟他不是一路的。”
不是一路?庄乾咂咂嘴,眼底闪过窃笑。看起来,哥还没搞定嫂子!
“嫂子,我们都在楼上,你要不要上去?”庄乾再次开口,连忆晨顿觉厌烦,声音微怒,“不去!”
平时那些女人,哪个会不给庄大少好脸色?偏巧遇见连忆晨,他愣是一个笑脸都没见过。虽说她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是安城男人们梦中念过的人,可这脾气,着实不怎么样!
自讨没趣。庄乾悻悻的摸了摸鼻尖,转身欲走。吧台侧面那个调酒的小男生长得眉清目秀,他多看了几眼,不由眯起眼睛。
这人看着眼熟,可哪里见过,他又想不起来!
“庄庄。”楼上有人喊,庄乾抿唇往楼上走。刚上二楼没走几步,他掏出手机走到安静的地方,还是把电话拨出去。
无论怎么说,嫂子都是嫂子,庄乾虽然爱玩,但分寸很懂。
“哥。”庄乾握着电话,语气很轻,“你睡觉了吗?”
此时御兆锡正坐在桌前的转椅里,手里托着一杯红酒,“有话就说。”
庄乾斜眼瞟着楼下吧台前的连忆晨,道:“我见到嫂子了。”
“哪里?”
“清。”
御兆锡目光从电脑前移开,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她一个人?”
“对,一个人。”庄乾犹豫了下,才试探的问:“哥你过来吗?”
“不去!”那端的人把电话挂断。
庄乾再一次自讨没趣,他把手机揣进兜里走进包厢。他该劝的劝过,该通知的都通知了,以后有事跟他可没关系!
等到庄乾上楼后,颜周才把头抬起来,他暗暗松了口气,觉得他应该认不出自己。最近他都不敢去包厢里调酒,就是担心被庄乾撞见。
缓过神后,颜周偏头又朝吧台角落看过去,可原本坐在那里的人,竟然消失不见。那瓶红酒几乎都要见底,可想而知连忆晨没少喝。
白色悍马行驶在车道上,连忆晨觉得头晕,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发软,只能凭着感觉开车。
一路回到御苑,那两扇沉重的铁门在她的车进去后,‘碰’重重合上。
庭院亮着灯,连忆晨将车斜斜停下。熄火后,她打开车门下来,一边走一边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
“咦?”
别墅高高的台阶上,男人双手插兜站姿笔直,那张俊美的脸庞毫无表情。
“你怎么站在这里?”连忆晨笑眯眯走过去,脚步透着虚浮。
御兆锡见到她那辆车呈曲线开过来时,眼底的眸色便沉下去。喝醉酒还敢开快车,这是不想要命了啊!
见他不回答,连忆晨抿唇往天上指了指,道:“你是不是在看月亮?”
说话间,她双脚被台阶绊了下,一头就要栽在地上。
男人轻松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不过怀里的人满身酒气,御兆锡皱眉,声音不悦道:“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啊。”连忆晨眼神有些模糊,甩了甩头才看清面前的人,“呀,怎么是你?”
御兆锡无语,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往里面走,“你想是谁?”
眼前这环境陌生,连忆晨下意识顿住脚步,转身就要离开,“不对,走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家。”
手腕突然被身边的男人扼住,连忆晨只觉得痛,御兆锡阴霾的脸庞已经抵在眼前,“闹够了吗?我没心情陪你!”
“这里不是我的家。”连忆晨心里觉得委屈,这里全然陌生,她很想回家。
客厅的水晶灯明亮,连忆晨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噙着水花,御兆锡怔了怔,瞥见她紧咬的唇瓣,不自觉把语气降下来,“这里是我的家,你搬过来住了。”
“你的家?”连忆晨脑袋开始犯糊涂,口齿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我搬来你的家?”
御兆锡深吸口气,他能站在这里跟喝醉酒的女人争执半天,也真是新鲜。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勾唇笑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上楼慢慢给你讲。”
“不要。”喝醉酒的人压根不配合。
御兆锡失去耐心,反手将她扛在肩上,直接上楼。连忆晨本来喝的有些多,此时又倒立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头朝下,倒空的难受极了。
她伸手捶打身边的人,可男人恍若未觉,一直将她扛进卧室,丢在床上。
“唔!”
连忆晨闷哼了声,先是倒挂又被丢进床,整个人更晕的厉害,差点吐出来。
“给我憋回去——”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阴测测的开口,“你要是敢吐,我就把你丢进湖里。”
连忆晨拼命忍住那阵恶心,狠狠的瞪着他,“你凶什么啊,是你把我弄难受的。”
她还有理了?
御兆锡薄唇紧抿,脸色彻底沉下脸,“连忆晨,你最好老实点!”
“唔——”
连忆晨一把捂住嘴巴,皱眉弯下腰,眼见就要吐出来。
男人本能往后退开,甚至还别过脸不去看,一脸嫌弃。
“噗!”
一阵闷笑声传来,御兆锡回过神,却见连忆晨指着他的脸,笑道:“你的脸都变色了,哈哈哈……”
心底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御兆锡还没遇见过敢戏弄他的人,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玩!
“连忆晨!”
男人眯了眯眼,一个健步跨过去,反手将她按向床垫,“你想玩是不是?好,我陪你玩!”
眼见他脸色阴霾的扑过来,连忆晨立刻觉得不好。但她手脚都发软,喝过酒后反应也变的迟钝,所以还没做出反抗前,已经轻松被他制服。
嘴角先是一阵刺痛,紧接着唇上的呼吸全被掠夺。连忆晨惊愕的视线里,满是男人染上怒气的脸,以及他黑沉的眼眸。
早已不是第一次跟他亲吻,可每次好像都有不同的感觉。之前他或轻或重的吻,有时候玩笑,有时候暧昧,但她心里都能感觉到,他并不会深入。可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被他置于身下,彻底失去防卫的能力,不禁让她害怕。
连忆晨双手努力紧握成拳,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把他推开。奈何御兆锡根本没动,他高大的身影结实又充满力量,他甚至不需要任何动作,只是抬了抬胳膊,便把她挣扎的双手全都禁锢住。
她的唇很软,又很薄。御兆锡发觉,只要稍稍用力,她的唇色马上就会变的嫣红。他指尖覆在她的嘴角,灵活的唇转而移向她的耳后。
虽然连忆晨今晚去过酒吧,也喝过不少酒,但她身上味道依旧好闻。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混合她的体香,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你……”连忆晨双手不能动,腿也使不出力气,开口的声音越来越无力。
“不许说话。”
御兆锡低下头,笔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颈肩,“乖乖躺好。”
这四个字预示着连忆晨今晚就是那头待宰羔羊,她没得选择,只能乖顺躺在男人的身下,似乎才能祈求到他的一丝怜悯。
心底的某处蔓延出无尽的委屈,连忆晨眼眶酸涩,所有堆积的情绪都一股脑倾斜出来,“我想爸爸,我想回家。”
御兆锡薄唇倏然抬起,却没放开身下的人,问她:“所以呢?”
“御兆锡。”
连忆晨不清楚自己的酒醒了没有,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帮我把爸爸救出来,我要他平安的出来,要他快点回来!”
“我说过,他……”
连忆晨猛然抬起脸,将唇抵向他的嘴角,“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爸爸,现在我求你,能不能把他救出来,让他回家?”
她眼角湿湿的,泪珠含在眼眶里,“爸爸不在,我连家都没有了,一个亲人都没有。”
一个亲人都没有。
御兆锡深邃的眼眸动了动,瞥见她抵在自己嘴角的红唇,道:“我说过,我不会白白占任何人的便宜,但也不会白白帮助任何人!”
“我知道。”连忆晨点头,黑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把自己给你,可以吗?”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确实令御兆锡有些惊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脸颊,沉声问她:“是我逼迫你了吗?”
逼迫?连忆晨眨了眨眼,这次好像他还真没逼迫,是她自己逼迫自己!
连忆晨摇头,用力直起上半身,将唇落在他的嘴角。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俯低的鼻尖恰好落在她的下巴上方,“不后悔吗?”
连忆晨坚定的摇头。她想清楚了,如果怎么都逃不开这步,如果怎么转圈都要回到起点,那她情愿让自己的牺牲变的更加有价值。
御兆锡薄唇轻勾,眼底的神情并没太大的起伏。身下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御兆锡的未婚妻,如果都睡在他的床上却没有发生什么,那也太不象话了吧!
身上的长裙离开身体时,连忆晨全身都紧张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敢睁眼,害怕面对坦诚的自己,也怕那个坦诚的男人。
身上的衣物彻底清除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抖。分不清是觉的冷,还是恐惧,总之她手脚都是冰的。
直到男人火热的唇落在她的后背,她才猛然睁开眼睛。
卧室里原先亮着的大灯被调暗,昏黄的光线朦胧照在床前。连忆晨抬起头,正对面的墙壁上,反射出两道交叠的黑色身影。
“我……”连忆晨动了动嘴,喉咙里好像要冒火。
“害怕?”御兆锡磁性的嗓音尽在耳边,连忆晨咬着唇,点头。
男人轻笑了声,随后连忆晨就感觉他把掌心伸向她的腰,继而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相望。
肌肤相贴,温度相抵。连忆晨脸颊红透,所有的遮掩,此时都变成无用功。她即使躺着不动,依旧能感觉到他们彼此触碰的亲密。
“看着我。”
御兆锡伸出两指抬起她的下颚,笑道:“如果你觉得害怕,就看着我。”
连忆晨一怔,她原以为,他会说闭上眼睛。
看着他就不会害怕吗?
她不由抬起眸,面前的男人俊脸微垂,那双隽黑的眼眸同样也望向她。四目相对,她从他墨黑的瞳仁中,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男人镌刻完美的脸庞令人怦然心动,连忆晨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却又满心欢喜。原来摸到安城第一美男,竟是这样的心情。
御兆锡并没躲闪,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任由她手指一通乱摸。他潋滟嘴角勾着浅浅的笑,黑沉的眸子里一片暖色。
连忆晨忽然感觉心尖松了松,在这样慌乱又无助的夜晚,她能被眼前的男人如此温柔相待,这情形好像也没她预想的那样糟糕。
第一次的记忆,多半源于疼痛。
痛是最直白,最清晰的感觉。
连忆晨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痛只是其中一部分。她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之前她曾经听人说过,这种事第一次做肯定不舒服,当她真正体会时,才知所言非虚。
关于初夜的传说,各种说法都有。连忆晨曾经幻想的美好,终于在现实中破灭。不过她不知道别人的情况如何,但她感觉自己如同溺水的鱼儿被丢上岸。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
连忆晨混沌的大脑几乎就要停止运转,她沙哑的喉咙已经叫不出来,只能心里暗暗咒骂:御兆锡,你他妈到底要做多少次?!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的承诺中,他咬着她的耳垂,诱哄道:“乖,这是最后一次。”
嗯,连忆晨精神一松,终于可以睡觉了,然后她就真的睡过去。
纯黑色厚重窗帘将外面的阳光全部遮挡,怀里的人总是在翻身,明显睡的不踏实。可她因为太累,也没睡醒的迹象。
御兆锡早就被她闹醒,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她睡觉。她睡熟的模样很可爱,半趴着身体,瞥着小嘴,呼吸很轻。
昨晚残存在身体的激情还没彻底散去,御兆锡低下头,薄唇在她嘴角亲了亲,眼睛一低,便能看到看到她颈肩留下的红痕。
嘶!
男人懊恼的皱起眉,昨晚他有这么粗暴吗?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秦叔压抑的阻拦声:“老太太,少爷还没起床。”
“去敲门。”御老太太的声音即使隔着门板,依旧铿锵有力。
秦叔迟疑了下,不得不上前轻叩门板,“少爷,老太太到了。”
御兆锡抿起唇,瞥了眼身边安睡的人,手指在她鼻尖点了下。这个小笨蛋,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她那点招数哄哄小孩子还行!
男人站起身,拿起床脚的睡袍披上,走过去将卧室的门打开。
“奶奶。”御兆锡打开门,侧身站在门前,“这么早?”
御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不好看。舒霞手里捧着昨天拿走的床单,一脸愤愤难平,“老太太,我进去把少奶奶请出来。”
说话间,她迈步就要进去。
御兆锡倚在门前,眼神沉了沉,“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进我的卧室了?”
舒霞脚步一顿。
“没规矩。”御老太太低斥声,舒霞急忙转身回来,规规矩矩站在她的身边,不敢再动。
“兆锡,”御老太太看向孙子,质问道:“那你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
御兆锡低头将腰间的睡袍带子扣好,笑道:“那不过是我们俩闹着玩的,你也要计较?”
闹着玩?
御老太太蹙起眉,转头朝屋里看了眼。紧闭的窗帘,满地散落的衣物,还有床上露着肩膀睡颜安稳的连忆晨。
老太太眯了眯眼,舒霞也跟着探头,却还有些不相信,“老太太……”
御老太太收回视线,扫了眼倚在门前的孙子,恰好看到他下巴上的一抹牙印,“记住了,咱们家的男人,绝对不能让女人骑在头上。”
话落,御老太太转身下楼。舒霞还没完全明白,忙快步跟上去。
秦叔也转身离开,把老太太送下楼。
“老太太,”舒霞捧着床单追上来,还不死心,“您真的相信他们已经圆房了?要是他们骗我们呢?”
“哼!”
御老太太脸色不悦,道:“这个真假我要是看不出来,那也白活这把年纪了。”
闻言,舒霞尴尬的低下头。
老太太扫了眼她手上的床单,蹙眉道:“丢了吧,还抱着回去当个纪念?”
“是。”舒霞灰溜溜把手里的东西丢掉,才坐进车里,陪着老太太离开御苑。
关上卧室的门,御兆锡慢悠悠走回床边。依旧躺在被子里的人,看似并没变化,但睡着的人与醒来的人,呼吸频率并不相同。
御兆锡盯着她乱颤的眼睫毛,薄唇微勾,“你都听到了,我奶奶说我们的家的男人,不许让女人骑在头上。”
顿了下,他掌心落在她的腰间轻抚,笑道:“昨晚你骑我头上了吗?”
连忆晨咬着唇睁开眼,被他逗弄的,再也无法继续装睡。
------题外话------
谁说我们御兽不温柔滴?快来看今天的!要不要看御兽宠人什么滴,各种秀恩爱什么滴,还有……你们懂滴!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