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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菱笑了笑,却没有接着这个话头说下去,“我素知三姐向来是爱花惜花的人儿,我呢,又是个粗鄙不堪的,向来对些花花草草的没甚耐心。今日偏就有人送来几盘白玉兰,说是让我也怡情养性一番,倒真是让我牛嚼了牡丹,白白糟蹋好物了。所以打算借花献佛,本打算找人送过去的,正好你来了,便请你顺手带过去。”
鹿韭听到这,便明白了,心下舒了一口气。
笑着应下,“这本是奴婢该做的,哪里当得起您一个请字。本来今日奴婢还鲁鲁莽莽的过来瞧花,却谁知如此巧。三姑娘若是瞧见了,必定会欢喜的。”
“会欢喜便好,那正是没送错了人。”
鹿韭抬眼看了洛青菱一眼,又迅速的低下眼去,轻声说道:“不过这白玉兰……寓意却是不好的,也不知那位御史家的姑娘怎的会送这种花儿过来。”
听到鹿韭的话,站在洛青菱身后的几个丫鬟都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哦?竟然还有这种说法?我只瞧着这花儿开的甚是好看,可若是寓意不好,又怎好送给三姐呢?”
那鹿韭看看了屋子里的人,发现屋子里的丫鬟除了洛青菱身边长久都会在的那几个,其余的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心中便定了神。她跪着向前凑了两步,对洛青菱说了起来。
“在南方,这白玉兰又被称作为缅桂花,名头是很不好听的。您贵为王妃,身份是最为尊贵的,送这花的人的心思可谓是恶毒无比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侍书打断了,“有什么话你便直说罢,如今这里也没了旁人。当初你在我跟前请愿去三姑娘院子里的时候,倒是果决的很呢。”
鹿韭面色一红,很是痛快的点了点头。
若是有旁人在这屋子里,必然会惊讶无比,没想到在之前洛青菱便已经派人到洛云水的屋子里了。
“你原本都很懂得分寸,如今特地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还是要过来一趟,究竟是为什么?”
听到洛青菱这么说,鹿韭的眼圈便红了,趴到了洛青菱的脚边哭诉了起来,“王妃,求求您把我带走吧!三姑娘那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恐怖?听到这个词,几个人都有些茫然。
洛青菱亲手扶起她,让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轻声抚慰道:“你如今在我这便不用担心了,既然本就是我的人,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都是可以的。你不要急着哭,先把事情说清楚了,你说三姑娘那里恐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三姑娘平日里瞧不出什么,可是在院子里伺候的奴才们都觉得恐怖的很,却又偏偏不敢说。”
鹿韭抹了一把眼泪,开始说了起来。
“一开始三姑娘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奴才们还觉得开心,可是后来三姑娘的行为举止便愈发的古怪了起来。白日里都要闭着门不说,夜里更是不让人守着,屋子里还会传出奇怪的声响。”
说到这儿,鹿韭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恐惧又有些古怪的神色。
看到她的脸色,洛青菱和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着迷惑。
“有好奇的奴才去偷偷看了的,不过那些奴才到最后都莫名的染上了病症,并且……全部暴毙了。死状之凄惨,简直让人想起来都汗毛直立。”
听到她这么说,洛青菱微微蹙眉,心中的疑惑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不过疑惑愈深,好奇也就愈深。
“你先前说,平日里三姑娘是看不出异样来的?”
鹿韭点了点头,“绝对没有什么异样,唯一有的,大抵也只是性子变得有些冷,不太爱理人了。可是经过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这表现倒也正常。旁人都不知这些,唯有院子里的奴才们知晓,可是谁又敢去多嘴说些什么呢?”
“嗯,既是如此,你也算是立了大功。回头我寻个由头,便带你去安王府罢。”
听她这么说,鹿韭面上现出大喜的神色,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奴婢多谢王妃恩典!必当尽心竭力!”
说完洛青菱看了流朱一眼,流朱便引了鹿韭退下。
出了房门,却瞧见暖房里的丫鬟正在外头探头探脑,瞧见二人出来便迎了上来,语气中多有试探,“不知王妃找鹿韭什么事儿?”
流朱眉尖微蹙,却又立刻舒展开,没有显露出来。
“王妃要她替三姑娘带去那两盆白玉兰,你正是管花房的,你便带她去拿了吧,且让我偷偷懒,就不多走这两步了。”
那丫鬟便点点头,“我还算着那两盆会什么时候送出去呢,原来如此巧。”便拉了鹿韭的手去了暖房。
流朱瞅着二人的背影,眉尖又蹙了起来。眼珠子往下沉了沉,似乎在思虑些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又进了屋子。她走到侍书的旁边,轻声将方才的事情跟侍书说了。侍书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主子,今儿是否还要去三姑娘院子里?”在紫鸳端了盆子出去之后,侍书站到洛青菱身后替她用兔绒的手巾擦拭起了头发。
洛青菱闭了眼,舒适的叹了口气。
“过了午时再去罢。”洛青菱睁了眼,望着正前方插着木槿花的美人觚。上午的阳光透过尺幅窗照射上去,青瓷光润莹泽,映照出了木槿清晰的花影。
“方才流朱告诉我,院子里花房的丫鬟打听主子召鹿韭的事儿。”
“怎的,我走了之后这院子里的丫鬟竟然生了异心?”听到这话,洛青菱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侍书轻轻地摇了摇头,“这花房里的丫鬟并不是原本院子里的,更何况主子走的时候虽然没有把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带走,可也带走了大半。院子仍在,自然还是要人打理的。”
洛青菱嘴唇微翕,紧了紧,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毕竟这院子,如今也算不得是她的了。更何况,如今她的重心也不在洛府,所以倒也不是太在意。
“侍书,你说三姐究竟是性子变得孤傲了,还是已经看透呢?”她想了想,便又对着侍书问道。
侍书的手顿了顿,不知该说些什么。
洛青菱随即自嘲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真是昏头了,这话我也不该问你。”又说道:“我略歇歇,到了时辰唤我罢。”
她闭上了眼,然而却仍在想着午后到了洛云水那儿究竟该说些什么。似乎有些尴尬,平日里本就来往不深,其实又是有着牵牵扯扯的仇恨。再者说来,洛云水是一个聪明人,要想探听出什么东西,只怕是难的。也正是因为此,她才没有立刻去洛云水的院子,只想着回来静静心。
记起儿时在一起随西席先生学习之时,洛云水就是最受先生看重的一个。
洛云水对于诗词,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又日日研究,时时捧卷。不止诗书,琴棋书画的确是样样精通,不似那些在外宣扬的世家女子般,而是实打实的精通。这些不仅仅只家里人知晓,名声却是从小就传遍了整个金陵的。
但洛云水看上去名声甚众好友甚多,可是也不见她有什么真正的闺中好友,也不见有谁来拜访过。
然而洛青菱却常常想,这样的一个聪慧的洛云水,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似乎不止是为了自己,有些别的什么。可是自己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除了自己,洛云水她们都是庶女,然而举止处处迥然不同。
每每瞧见洛云水,她都那般温柔聪慧。然而那双眼睛,却总透着一股子隐隐的凉意,瞧着让她不安。在旁人看来,洛云水或许是善意和温柔的代名词,然而在洛青菱看来,着实不是如此。
她始终会想,那眼中的凉意是一种对旁人的不屑么?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她并不孤傲,而是温柔可亲的。
抑或者,那凉意是对于这尘世的仇恨?可是……洛云水究竟仇恨的是什么?
仇恨自己庶女的地位?仇恨柳姨娘的死?还是仇恨自己的命运?
更何况……还有那般古怪的事情发生……
也不知道洛云水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导致这般古怪的事情。按照洛云水先前的性格来看,像今日鹿韭所说的事情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
所以洛青菱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难以控制的好奇,想要及早见到洛云水。
这样的好奇实在是让洛青菱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联想到之前鹿韭所说的话,洛青菱便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准备去洛云水的院子里一探究竟。
“主子……您还是不要去了罢?”
紫鸳一把拉住洛青菱,面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按照那鹿韭所说,三姑娘如今实在是大有古怪,可能……可能压根就不是原本的三姑娘也说不定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看上一眼!”洛青菱嘴角含笑,推开紫鸳的手,大步朝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