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伯的意思,就是让小真哑巴吃黄连了?”
华宸猜也猜到大房是这样的态度。
是绝对不会让沈烨负责的,他们瞧不起沈烨,但又不会报警,报了警,事情就传开了。
华立英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被毁了清白,既心疼又愤怒,他说道:“华劲已经买了药给小真吃,只要小真没有怀孕,秘密安排她去做修复手术吧。华宸,这是小真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管怎么样,小真都是你唯一的堂妹,你大伯母平时是嘴巴多了点,嘴毒了点,但我们还是一家人呀,做事,不要做得太绝。”
“大伯应该清楚的我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们不触我的逆鳞,我自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华立英重重地叹一口气,拍了拍华宸的肩膀,没有再说话,从华宸身边走过,很快,便大步地上楼。
华宸也没有在大房这边久留,撑着伞走了。
华立英上到二楼,看到女儿的房门开了,他大步地走过去,气冲冲地闯进房。
周雪正在帮女儿吹头发,华劲在一旁说着好话安抚着妹妹。
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母子女三人扭头看,见到华立英满脸怒容,华劲的心格登一下,华宸刚下楼不久,父亲就上楼了,而且怒气冲冲的,是不是华宸跟父亲说了什么?
“爸。”
华劲叫了父亲一声。
“立英,你这副气冲冲的样子摆给谁看?女儿都饿了一天,你也不关心关心。”周雪不满丈夫在女儿出事后,还出去,就算丈夫对于女儿出事也痛心,但是丈夫临到中午时还是出去了。
华立英横了妻子一眼,强压着怒火,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华宸刚好下楼,我问他,可有查清楚小真出事是谁算计的。”
他说到这里刻意地停下来,死死地盯着妻女。
周雪愣一下,随即问着:“那他怎么说,可有查清楚了?”
华真却敛回了看父亲的视线,她的反应落在华立英的眼里,便是心虚的表现。
华立英冷冷地说:“华宸倒是给某些人留点面子,没有直白地说,只隐晦地告诉我,许家的宴会上,小真为什么会出丑的原因。”
“华立英,你那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小真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去和沈烨发生关系吗?”周雪立即生气地骂着丈夫。
“小真傻了吗?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沈烨做出这种事情来?你那个大侄子根本就没有调查,是在胡说八道。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赖在小真头上。”
周雪嘴上硬着,心里却慌着。
华宸还真的查到了!
那个男人,真的不容小觑。
华立英怒骂着:“周雪,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恼羞成怒吧?小真当然不会给自己下药去和沈烨发生关系,她是想和墨越发生关系,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无耻的女儿?”
他手指着华真,恨铁不成钢地骂着:“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要墨越,人家是有未婚妻的!压根儿就不喜欢你,劝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一厢情愿,你总是不听劝。上次在许家宴会上,你下药算计墨越,已经害得你自己丢脸,没有汲取教训,这次又来,你还是名门千金吗?老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男人!真以为每个男人被算计了都会负责任吗?”
华真惨白着脸,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华立英指着女儿的手指都因为生气而颤抖着:“没有算计到墨越,却害了自己,华真,你这就是自食其果。”
他又把矛头指向妻子:“周雪,你别说我侄子怎么样怎么样,华宸说要调查真相的时候,你当时的反应怎样,你心里清楚,小真是咱们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你的反应却不是先查是谁算计小真的,这不是反常吗?为什么反常?因为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女儿会这样,都是被你这个蠢妇害的。”
周雪的脸都气红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和小真的?小真现在这样,她都痛苦难过死了。”华劲替母亲和妹妹说话。
“你闭嘴!”华立英喝斥着大儿子,“这件事你肯定知道,你也是帮凶,现在你们满意了吧,小真这样子了,你们都满意了吧?我说你们都长了猪脑袋吗?华真,你还有脸哭,还有脸关着门不吃不喝的,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子,就永远都不要吃喝了,饿死算了。”
“华立英!你就听你的侄子胡说八道,我们才是你的妻子儿女,你不帮女儿讨公道就算了,还听信华宸的一席话,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小真自食其果?”周雪就算心虚,也死不认错,不允许一向被她压制着的丈夫爬到她头顶上骂她。
华真不敢开口,只知道哭。
华立英冷笑:“周雪,你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你要不要让华宸拿出证据来打你的脸?你以为华宸像你们一样长着一颗猪脑袋吗?没证没据的事,他敢跟我说那些话?”
周雪语塞。
见妻子语塞,华立英更加生气,也更相信华宸的话,女儿之所以会失身,就是妻子儿女合力帮助女儿算计墨越,结果失算,反而自食其果,否则妻子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华立英……”
周雪还想说什么,华立英一大巴掌抽来,落在她的脸上,她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耳里都嗡嗡作响,让她短暂间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她顿时捂住被打的脸,怒吼着:“华立英,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嫁给这个男人,本是长媳的她,却不如林芝凤更讨公婆欢心,本该是由长房继承当家权的,也因为丈夫的不作为,导致失去了当家权,她已经够委屈的了,丈夫居然打她!
周雪发了疯地用头撞向华立英。
“爸,妈。”
华劲兄妹俩叫着。
华立英在盛怒之下,也不让妻子了,在妻子用头撞向他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妻子的头发,用力地扯着,周雪根本就没有撞到他的身上,就被他扯住了头发,痛得她叫起来。
华立英一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再次抽她的耳光,一边抽着一边骂着:“你教出的好女儿,整天就知道用下三滥的手段去算计男人,她就那么恨嫁吗?女儿有错,你不帮女儿纠正错误就算了,还帮着女儿做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周雪,你还是贵妇人吗?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我妈要是还活着,绝对会让我把你休回娘家去!”
“整天就知道唆使挑拨我和我弟的关系,挑拨我们分家,你的脑里除了这些还会想什么?”
华立英其实不想分家的,主要是老父亲临终前拉着兄弟俩的手,千叮万嘱着不要分家。
周雪却老是在他耳边挑唆着,他上次才会跟着妻子一起去辱骂弟弟。
事后,华立英心里并不好受。
一辈子就兄弟两人,虽说当权的不是他,不是他的儿子,但弟弟当权时并没有对不起他这一房,侄儿当权时也没有缺他们这一房人的衣食,该给他们的都给了。
每年还有那么多的分红,可是妻子不满足,就知道挑唆。
现在被气晕了头的华立英,真恨不得立即跟周雪离婚,他简直就是娶了个蠢妇,人说妻不贤,夫祸事多,他就是娶妻不贤,家里才不得宁日。
“爸。”
华劲和华真没想到父亲一旦发怒,会这么疯狂,赶紧过去解救母亲。
华劲死死地拉住了父亲,华真急急地把母亲往后拉,兄妹俩合力才把周雪解救出来,周雪的脸被打得红红肿肿的,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有受过这种折辱,被儿女解救后,她脱下了高跟鞋,抡着高跟鞋就拼命敲打着华立英。
华立英被儿子拉住,被她敲打了十几下,气得他用力地挣脱儿子,愤怒地夺过周雪手里的高跟鞋,用力地就朝窗口那里扔去,周雪的那只高跟鞋穿窗而出,飞落在院子里。
“华立英,你这个窝囊废,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有本事的,管着华氏集团,你女儿想嫁谁就能嫁给谁,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算计别人吗?”
“你个蠢妇。”华立英被妻子的逻辑气得脸色铁青,扯过妻子,就要按她的头去撞墙。
“爸。”
华劲再次抱住了父亲,用力地把父亲拉出房外去,并对妹妹说道:“小真,关门。”
华真赶紧跑过来,等哥哥把父亲拉出去后,她就把房门关上。
周雪还在叫骂着,华真哭着拉住母亲,“妈,别出去,爸已经被气疯了。”
“我还被气疯了呢,那个窝囊废,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打老婆,杀千刀的,他居然敢打我,我周雪活了几十岁,连我爸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根头发,那个窝囊废居然敢打我。小真,你放手,我要出去跟他拼了。”
周雪此刻完全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形象,与泼妇无异,披头散发的,两边脸都被华立英打得红红肿肿的,嘴角还流着血。
她挣扎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