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加上酒的作用,韦清只觉得越来越热,心里越来越难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时占想到这里还有监视器,无奈之下还是决定将她先带回房间再说。
看着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想她用走的显然是不可能了。
时占的太阳‘穴’的青筋跳动着,看的出来,他很无奈,却又不能这样将韦清扔在这边。最后将她打横抱起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中午不曾午休,本来是想着晚上早点结束回去休息休息,不过看着怀中抱着的这个‘女’人,今晚怕是不能够好好休息了。
时占真的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过,一路上到处都是佣人,每个人看到他们都要看他们几秒才会离开,为了不再生事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千万不能够发怒。
脚下的步伐加快。
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打算让她就这么自生自灭,谁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一个翻身,眼见着就要从‘床’上滚下来,好在他没有走开多远,一把接住了她,算得上及时,只是她整个人又好巧不巧的压在了他那是受伤的手腕上,他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就一个不稳就将她扔在了地上。
看着她双面酡红的脸,暗叹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才是到这边的第一天就不间断的发生这么多的事,除去今天还有大约十四天左右的时间,真的能够保证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都不出事吗?
说实话,第一天都已经这样了,往后的日子真的不敢说。
总裁不知道跟着西亚王妃去了哪里,现在要出去找也不太现实,今晚注定是要跟她一个房间的。
可是他们本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她,太阳‘穴’就隐隐的痛着。
将她丢在‘床’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喂,韦清?韦清?醒一醒……”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不洗漱就直接睡觉。
他们非亲非故,又不是男‘女’情侣,总不能够让他帮着她洗澡吧?
时占无奈之下,准备去外面找一找有没有佣人在,让佣人帮她冲洗,然后换衣服。
结果,从走廊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也没有找到人。
那些人,不找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在是身边转悠,真正要找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的又都不见了。
算了,好在她没有吐,衣服也是刚刚换上不久,就让她这么躺在旁边吧!
灯光下,韦清的面部表情在时占的眼中无限的放大,时占愣了愣,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她的身上还披着他的‘毛’呢风衣外套,穿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她太瘦了,抱在手里很轻,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够感觉到她骨头抵着他。
忽然间想起来,刚刚在‘花’园的时候,她的肩部被划伤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男人跟‘女’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女’人不都是受了点伤就会紧张的不行,会担心留下疤痕,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不过好歹她也是一个‘女’人吧,大部分的想法应该是跟那些‘女’人一样的吧?
就当是他做好事吧!
时占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中了“特等彩票”,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被他给遇上了。
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所以不知道哪里会有医‘药’箱,好在他每一次出行都会自己携带。
他会携带这样的东西完全来自于自己的母亲的唠叨,每一次致电回家,只要他说自己要出差,母亲就一定会叮嘱他,急救箱带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想到第一次用到急救箱竟然不是为了自己。
轻轻地脱下给她披上的外套。微微俯身,先给她盖上一部分的被子,想着‘女’人应该都会怕冷的吧?
韦清的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是典型的中国人的肤质,所以有一些些的黄,不过完全不影响美观,相反的,倒是给人很健康的感觉。
因为伤在左肩,按照这样的睡姿,他是够不到她的左肩的,只能够坐在‘床’边,弯腰俯身去帮她涂碘酒,这样一来,他们的脸就会贴的很近,因为受伤的地方靠近她的脖子。
她的呼吸就刚好倾吐在他颈窝处,痒痒的,让人的心也变得痒痒的,这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他不排斥却也不喜欢。
他没有‘交’过‘女’朋友,感情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极为次要的,尽管母亲每次电话中都会提起,他总是三两句就给掩盖过去,母亲被他转着转着也就忘了,不过在接电话的一开始,母亲总是会不厌其烦的提起,就算是人生在国外,也不会忘了‘操’心这档子事。
他不了解‘女’人,不过根据常识来看,‘女’人应该是很怕疼吧?那消毒的时候应该要轻一点。
时占根据常识来判断,于是就俯身凑过去,一边消毒一边轻轻地吹着,也许是碘酒的冰凉刺‘激’到了韦清,她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毫无征兆的瞥过头,韦清的带着酒味的‘唇’就这样贴在了时占的脸上。
时占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碘酒瓶,整个人都僵硬了,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在脑子里面炸开,然后一秒,两秒,三秒……时占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将手中的碘酒扔掉,碘酒整个儿的都撒在了‘床’单上,他也不管。
嚯的起身,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远远地站着,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韦清。
头发因为她的扭动而变得松动,顺滑的头发就这样散落在‘床’铺上,柔顺黑亮的发丝不禁让人想起了黑亮的丝绸,纤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着,她睡得极不安稳,手保持着婴儿在母体中最原始的姿态,大张着放在头部的两侧。
双‘腿’自然的蜷曲着,柔软的裙裾已经被蹭到了膝盖上面,‘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小‘腿’。
眼前的一幕让时占变得有些局促,眼睛不知道该想哪里看,他感觉到自己也很奇怪,整个人忽然间就热了起来,应该是房间太热的缘故,时占这么天真的想着。
消毒了伤口,可是还没有贴上创口贴,可是让人为难的是,急救箱被韦清压在了身下,要想拿急救箱势必要将她移动,手势必会碰到她的腰间,很显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占又开始犯难了。
伤口消毒了就这么放着也是会被感染的,没办法,他只能够再次靠近,小心翼翼的从她身下将那急救箱给‘抽’出来。
碘酒已经将紫‘色’的‘床’单染湿,好在面积不大,房间内的温度也比较高,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时占刚想从另一边将箱子‘抽’出来,手刚刚搭上箱子的边缘,韦清微微张了张嘴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之后又翻了一个身,时占预感不好,可是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了,韦清整个人都压在了时占身上,而时占现在能动的就只有他那只受伤的手而已。
时占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空气中有一种奇妙的因子在无限的增多,然后开始慢慢的发酵……
温香软‘玉’在怀,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那是假的,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他到底还是理智悠闲的。
时占的‘性’格决定了他根本不会对韦清做什么,只是担心她的伤口如果不贴上东西会感染。
他那一只受伤的手艰难的‘摸’索着箱子,韦清侧着身子,大半的身子都压在时占身上,右手臂抱着时占,完全就把时占当成了抱枕。
两个人的脸只剩下两厘米左右的距离,再往前一点点,‘唇’就要贴在一起了。
时占脸上悄然的爬上一层红晕,这样的一幕要是被莫唯一看到了,莫唯一一定会嘲笑时占是个纯情的处-男。
时占暗暗庆幸他们家总裁不在。
那边正在跟西亚王后聊着天的莫唯一忽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女’人接触,除了很小的时候睡在母亲身边,这也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看着那张离他如此之近的脸,气息如兰,他能够听得见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她呼出的酒气,很奇怪,他竟然不会觉得难闻,反而觉得这种酒气闻上去有种很甜美的味道。
心里忽然间冒出来这样的想法,‘弄’得时占自己也是一愣。立刻闭上眼,将一切都关闭在他的眼皮外面,并且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越是这么告诉自己,心中就越是‘混’‘乱’。
他试着催眠自己,快点睡,快点睡,越是这样强迫自己就越是难以入眠,他蓦地睁开眼,入眼就是韦清近在咫尺的脸,白皙的脸颊,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
时占冷哼一声:她倒是睡得很安稳,可他明明很累了,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对任何人都充满着防备,怎么今天这么大意,在异国他乡,这么陌生的环境,居然也敢喝的这么酩酊大醉,她不是没有见过今天街上‘混’‘乱’的场面,虽说这里是白宫,相对安全一些,可是也不能够保证在这个机要官员里面就没有那样的变态,万一遇上什么事,她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忽然间也有些庆幸,幸好,她今晚遇上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