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宽容的人,因为她早就已经不相信以德报怨这种事。,
刚刚看到那个‘侍’应生蹲下来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当初她做‘侍’应生的场景,她自己没有遇到过被人刁难的情况,可是却亲眼见到过同事被人刁难。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跟她在一起工作的小姑娘,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还一脸的书卷气,应该是跟她一样还在上大学吧?
脑海中深深地刻印着那个趾高气扬的贵‘妇’,一身的‘肥’‘肉’,手指上带着满满的戒指,大小不一,粗细不等,脖子上带着有小拇指指肚那么大的珍珠项链,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暴发户的感觉。
她亲眼见到那个小姑娘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给那个‘女’人擦鞋子,可是却被那个‘女’人一脚踢开,侮辱‘性’的说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拿什么东西给我擦鞋子?你那个粗糙的衣服刮‘花’了我的鞋子怎么办。”
那是她听过的最可笑的话。
棉质的t恤可能刮‘花’牛皮制的皮鞋吗?
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她一直都觉得心有愧疚,当时她就选择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走过去帮那个小姑娘。
那个时候的条件不允许她强出头,不允许她逞能,她非常的需要那一份工作,在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如果强出头的话,她就会失去那份工作。
或许那份工作工资不是很高,可是却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没有的工作,下一个月的伙食费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如果换做是现在的话,她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前,跟那个‘女’人理论,动手打人都是有可能的。
打抱不平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逞能是没有用的。
她一向都活得很现实,在自己的温饱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当初,现实条件不允许她强出头。
伏哲瀚将莫唯一的身体转过来,她的眼中隐隐的闪着泪‘花’,伏哲瀚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言言,不要再沉溺于过去了,等你处理完了秦洋跟莫雨薇之后,‘莫言’的一切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打算在你以前的生活中纠结多久?秦洋跟莫雨薇的事情我会替你去处理的,你就不要再管了。
关于你以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够清楚的,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什么,而我也不想再问你什么。
以你现在这样的位置,像刚刚这样子的情况你还会遇到很多,难道每遇见一次你都打算回想一次你以前的经历?
言言,你要时刻记住你已经不是莫言了,不是秦洋的妻子,沈佳跟莫振亮的‘女’儿,方静的儿媳,莫雨薇的姐姐!你是莫唯一,黎凡晴跟莫景明的‘女’儿,莫泰林的跟任淑兰的孙‘女’,是我伏哲瀚的老婆,你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莫唯一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一般,愣愣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她就像是被家长训斥的孩子,在家长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似得。
在莫唯一低着头的时候,伏哲瀚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莫唯一的身上离开过,他的目光就落在莫唯一的头顶,慢慢的移到莫唯一的脸上,在一阵子沉默之后,伏哲瀚才又问道:“真的知道错了吗?我怎么看你回答的有口无心,像是在敷衍我呢?”
说话间,伏哲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莫唯一的头上,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莫唯一有些嗔怒的拍开了伏哲瀚的手,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真的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嗦了,就跟个老太太似得。”
“莫唯一,你别给我没‘精’打采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你给我记住了,一会儿我如果有事离开,你必须给我好好地待在相圣杰或者代泽宇的身边,你如果再像刚刚那样追着我跑出去,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的,威胁的方法可多得是,可我不想将这种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莫唯一像是猛地醒悟过来了一样,她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什么叫你一会儿有事离开?你又要去哪里?”
她的眼中满是紧张,双手一下子就揪住了伏哲瀚的衣袖,脸上全都是不安。
从刚刚伏哲瀚离开了一次开始,莫唯一‘精’神就一直紧绷着,知道她出去之后找到了伏哲瀚,看见他好好地站在那边,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现在听见他说又要离开,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只是说一会儿我可能要离开。”伏哲瀚捧住了莫唯一的脸,凝视着莫唯一的眼睛,实际上是想让她放松放松自己,不要那么的紧张,可是他们这样的举动在旁观者看来却是很暧昧的。
就在这个时候,伏哲瀚的手机忽然间响了,上面虽然没有来电显示,但是伏哲瀚是认识这个号码的,并且熟记于心,这是言鹰的电话。
伏哲瀚的手机里是存着很多电话号码的,他不是因为没有莫唯一那个记忆力记不住号码,而是为了省时间。
不过言鹰的电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存在手机里面,只是熟记着这一串数字。
“找到傅景丞了,他确实在地下室,很多人看着,我没有敢靠近,他被人绑着,眼睛上被绑着黑‘色’的不带,嘴巴也被胶布贴着,想要救出他很困难。”
“我知道了,你暂时先留意着情况,判断一下你是不是能够离开,如果可以离开的话你就先离开,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伏哲瀚神情严肃的打完了电话,莫唯一很熟悉伏哲瀚这样子的表情,就是有事情发生了,一般的时候他只是冷着一张脸。
莫唯一当然是不放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跟景丞有关?他还好吗?”
“不是,你好好的跟相圣杰他们待在一起,我去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你乖乖的。”转身之前,伏哲瀚在莫唯一‘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吻’。
然而就是这深深地一‘吻’才让莫唯一感觉到无比的不安,莫唯一的心中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感觉,他这一去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莫唯一伸手快速的抓住了伏哲瀚的衣摆,清澈的眼神中充满着乞求,乞求伏哲瀚不要离开。
伏哲瀚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自己被揪住的衣摆,停下脚步几秒之后又走到了莫唯一的跟前,给了莫唯一一个深深的拥抱,他附在她耳边说道:“言言,等我回来,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会没事,等完解决了这些事之后我就带你去摩罗国,你一定很想念米米,也很想念你的亲生父母了。”
莫唯一终是在伏哲瀚的安慰下缓缓地一根一根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从她依依不舍得表情就能够看得出她有多么的不情愿了。
代泽宇跟相圣杰是看见伏哲瀚离开之后才快步的走到了莫唯一的身边。
代泽宇一向毒舌,即便是安慰人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出来的。
“好了好了,看你这副依依不舍得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伏哲瀚不过就是离开一会儿,又不是生离死别了,我们好歹也是两个钻级别的单身汉,放弃现场这么多名媛淑‘女’不追求,在这边陪着你这个已婚‘女’士已经很吃亏了,你至少给我笑一个吧?”
“呵呵!”莫唯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代泽宇一记白眼,回道:“算了,你还是哭吧!”
相圣杰:“……”以前是不知道,不过经过今天晚上这一出,他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逗比的相处模式了。
其实这样也听好了,泽宇他在用他的方式守护者唯一,他在笑,可是不代表他不痛。
外表大大咧咧的人越是有一颗柔软的内心,泽宇就是这样一个人。
原来是他们太过忽略他了,以为他是不在意,其实他把所有事都放在心里。
台上忽然传来了测试麦克风的声音。
皇廷请了娱乐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来主持这三天的庆典,此刻‘女’主持人已经站在了台上,台下原本散‘乱’在大厅各个地方的人因为台上忽然出来的声音而渐渐靠拢了起来。
相圣杰跟代泽宇带着莫唯一站在偏离舞台正中央的位置。
主持人开始说话了,而莫唯一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的心恐怕早就随着伏哲瀚一起离开了。
开场肯定都是一段很长的铺垫,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听,不过主持人还是得做好她的本职工作,用十分官方的腔调在这个开场白做好。
等到主持人下台,台上不再是‘女’主持甜美的声音之后,莫唯一忽然间觉得这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嗓音听上去那么的熟悉,她漠然抬眸,看见傅意远正站在台上,她有些诧异,很是不解。
如果说要作为代表讲话的话,这个人怎么也轮不到傅意远,哲瀚不管是从哪一个方便来说都要比他合适很多。
疑‘惑’的同时,她的心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开始不安焦躁起来,她四处张望,迫切的想要见到伏哲瀚,还有傅景丞,她要知道他们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