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现在还自豪得意着可以爬上商怀诤的‘床’!甘宛……”
甘明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笑着摇头:“唉,我甘家的人怎么尽是败在商家人手上。.最快更新访问: 。·首·发以前你妈妈是这样,现在又轮到了你。”
甘宛冷睨着他:“你什么意思?”
关那个‘女’人什么事?
甘明讥笑地把自已手上的烟斗往前面的桌面敲了敲,才放进嘴里点上,‘抽’了好大一口后,徐徐从鼻子喷出烟:“有时候,我真的想和你妈妈脱离兄妹关系,免得这一辈子都让她拖累得面上无光。”
甘宛冷哼一声,她也想和他甘家的人脱离关系。不对,她早就已经和甘家的人脱离关系了。
“你就是和我说一句这样的话?”
甘宛拍拍自已的脚尖:“那行了,我也不想和你甘家的人再有关系。”
“甘宛,”甘明透过朦胧的轻烟,那道狡猾隐着狠毒的眼睛细细打量着她:“你就没有怀疑过商家人买你回去的目的吗?”
甘宛心里一噔,脸上继续不动声‘色’,冷眼看过去:“没有,要我的是商怀诤,与商家无关。”
“你现在还是那么天真?哈哈…”甘明又喷出一口烟圈,指着甘宛一字一顿地道:“让我告诉你吧,甘宛……”
她双手竟不自觉地开始紧捏起来,耳边嗡嗡‘乱’叫的声音响得更盛。
甘明拿下嘴里的烟斗,斜眼睨着她,清晰地说道。
“你的生父是商怀诤的亲叔叔商耀扬。商怀诤是你的亲堂哥。”
当甘明这句话刚一落音,不但连甘宛,就连甘超胜都傻了下来。
耳边吵杂声倏地变得死静下来,只剩余甘明两片得意的嘴‘唇’不停地开合,继续吐出恶毒的字句。
“甘宛,想不到吧。商怀诤明知道你是他的亲堂妹,还是不顾道德伦理对你下手。知道商家人为什么那么恨你吗?为什么一直都极力反对商怀诤和你一起吗?就是你的出现,商怀诤的我行我素,会让他们商家‘蒙’羞!”
甘宛靠坐在椅子后面,背脊下一股冷意徐徐地冒上脑顶,她双手紧握着自已的公事包,里面还装着她为今晚去赴商怀诤的约会而准备的东西。
甘明嘴里还在不断反复说着,她耳际嗡嗡地‘乱’响,一句也再听不进去,商家的人嫌恶的眼神,商怀诤这几天温柔的脸,不停地在她眼前‘混’‘乱’地‘交’织替换。
反而旁边的甘超胜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也开始随着自已的父亲发出响亮的嘲笑。
“哈哈…亲堂妹?你是他的亲堂妹!想不到商怀诤竟喜欢这一味!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后,甘宛,你说商氏的股价会暴跌多少?你们的股价又会暴跌多少?只怕到时候,上面局子出面筹资的新社区也要易主重建了吧?”
甘宛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身子一动不动,这个样子看在甘氏父子眼里,就觉得她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而愣住了。
几分钟后,出乎意料地,在甘明父子双双大声嘲笑下的甘宛,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竟没有一丝他们认为会出现的震惊伤心,而是一脸清冷。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对面的那两个让她极之反胃的甘家人,失去血‘色’的‘唇’瓣慢慢咧开一点寒意。
“甘明,如果你再跟别人说起这个谎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她神‘色’冰冷,娇小的身子铿锵而立,周身迸发出一股凛人的气势。
“付出痛苦万分,让你难以忘怀的代价!”
“你不相信?”
甘明被她周身的寒意一下子唬住,喉咙里还来不及吐出的笑声咔咔地卡在喉咙里,甘宛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往上挑,冰冷的眸光傲冷地俯视落自已身上。
纵是甘明商场多年的老豺狼,这时在甘宛这种迫人的气势底下也不禁地弱了下来。
心里不由得生出深深的挫折感,他竟被一个后辈只用眼神就如此轻易地压制下来,为了证明自已长辈的余威还在,也为了证明自已话里的真实‘性’,甘明也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与甘宛面对面站着。
“嗤…你想想,当年商怀诤带你走时只有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凭什么就可以说服自已的父母从甘家把你买过去。那是因为商耀堂他们都知道你是商耀扬的‘私’生‘女’,所以才没有反对商怀诤把你带走。不然,你真的以为商家是慈善机构啊?看见你可怜就救你出去?哈…甘宛,你别天真了,这是事实,也是当年的真相。原本商家给了一笔钱,让我永远都保守住这个秘密,但你们欺人太甚了!居然收购鼎盛,既然你们要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再让你们好过。”
甘宛不等他说完这一番话,步子一转,她已经往‘门’口那边走去。
甘明现在说的这些鬼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商怀诤当年把她带在身边,只是看她可怜!
对!一定是商怀诤觉得她可怜!
……一定是!
而且这么多年来,商耀扬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自已身边,更加没有对自已表示过一丁点的好感!如果她是他的‘女’儿,他又怎会做得如此狠心!
甘宛,别为他开罪了。
心里面另一把声音跳出来:他当年连那个‘女’人都狠心抛弃了,一个小小的你在他心里面又算得上什么?
“出来!”
甘宛离‘门’口还有两米的距离,倏地,甘超胜大叫一声,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从旁边的偏厅走出来,团团挡住了甘宛的去路。
甘宛看着那几个围在自已面前的黑衣男人,再回头看一眼身后洋洋得意的甘超胜和面无表情的甘明,心里顿时悟了过来。
什么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原来一早就布置好了要把她软禁下来。
那她现在更加不会相信他刚才的满嘴鬼话了!
“你想干什么?”
甘宛冷冷地回睨着甘超胜:“想把我软禁在这里?”
“不敢,”甘超胜垂涎着下巴,笑嘻嘻地走到她前面:“只是,‘商小姐’……”
他把商小姐这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尾音拉得特别长,嘲讽意味浓重。
“我只是想请你留下甘家做客几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