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彻底无法原谅的伤害她又怎么会放弃改名换姓,彻底与莫家断绝关系。
当时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才不得不跟自己分手的。
现在回想,墨子珩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起身来到慕槿歌身边坐下,按压着肩膀的手也握住了她的手,“念念,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
慕槿歌眸色一缩,猛然抬眸望想目光诚恳的墨子珩,半响都没有反应。
等她,等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一个被人强暴过的女人?
慕槿歌只觉得此刻心像是被一把利刃一点一点的切割着,那种痛让人绝望的同时又无处宣泄。
墨子珩无视在场还有其他食客的存在,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念念,我不管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你一直都是我的念念,我墨子珩唯一想要的念念。”
慕槿歌漂亮的瞳眸痛苦闪过,“子珩,我结婚了。我已经结婚了啊!”
她不能这么对待霍慬琛,他没有错。她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对不起霍慬琛了。
当初是自己主动将他拉进来的,怎么能够又……
“我说了我愿意等,只要你答应我会跟他离婚,不论多久我都愿意等!”想也不想的打断她还向继续拒绝的话,墨子珩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
离婚?
“我不知道你嫁给了谁?但那么匆匆就将自己嫁了,定然是迫不得已的对吗?”墨子珩将她微微推开,眸光灼亮,“因为你……父亲?”
慕槿歌脸色陡然一沉,想起当初的迫不得已,恨始终如鲠在喉,无法放下。
墨子珩知道自己猜对了。心底说不出的欣喜。
只要念念嫁给那个男人不是因为爱情,那他就还有机会。
“念念,我等你,等你离婚重新回到我身边。”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念念,请相信我,相信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
手轻抚着她的面颊,说不出的怜惜,“没有谁还可以再来伤害你。只要,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慕槿歌很是茫然!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他是自己第一个爱上也是目前唯一爱过的男人,曾今的美好也不曾忘记,只是……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段时间与霍慬琛的一切……
那个男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了她过去十八年不曾有过的安宁。
尽管他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要离婚,可是……
慕槿歌拉下他抚着自己的手,微微别开脸,“子珩,能不能给我时间……想想。”
墨子珩眸光顿缩,却也没逼她,点头道:“好。”微顿了下后又补充道:“念念,不要让我等太久。”
这一次,慕槿歌没有接话。
对他……心情很复杂。
她不想冲动的就做出一些以后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晚餐过后,墨子珩提出要送她回去,慕槿歌恍然才想起今天某人说过要来接自己,可直到现在却连一通电话短信都没有。
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下,墨子珩瞧着担忧问道:“怎么呢?”
慕槿歌摇头,“子珩,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话的同时,慕槿歌从包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芙蓉园谁都知道是霍慬琛的地盘,如果让他送自己回去,定然会猜到两人的关系。
既然当初承诺过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跟他的关系,她便会信守承诺。
墨子珩看了下时间,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慕槿歌拿出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怎么都无法亮起来,突然头皮一阵发麻。
她就说怎么没有她家三少的电话或短信。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子珩,你送我回公司吧。”
回公司?
“你还要加班?”墨子珩问。
慕槿歌摇头,“不是。我老公说晚上来接我,可我给忘记了,手机又没电,我担心他会去公司附近等。”
一声无意识的老公,自然的好像已经叫了无数次。
虽然猜中了她的婚姻是被逼无奈,可也认为对于那一位应该也是不喜的,但这样自然的一声“老公”……墨子珩抿了抿唇,状似不解的道:“他会在公司等你?”
会等她吗?
说实话,其实慕槿歌不知道。
以前两人的“交往”大多在床上,最近接触颇多,似乎每天都能见到,但也并非真的很了解他。
可慕槿歌就是觉得,他不是个轻言承诺的,一旦说了必定做到。
她不知道霍慬琛是否会等在那里,却知道目前自己只能去那里。
“你车上有车充吗?”慕槿歌不答反问。
墨子珩点头,“有。”
“借我充一会,你把我送到公司,我给他打电话。”慕槿歌已然做了决定。
墨子珩知道她既然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虽然此刻很想拒绝一切有关她跟其他男人的要求,却事实却是那个男人是她法律上承认的丈夫,是目前唯一有权力阻拦和拒绝她跟其他男人联系的人。
指甲掐进了掌心,墨子珩告诉自己急不得,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言不由衷的弧度,道:“好。”
两人上了车,慕槿歌立刻接过他递过来的车充充电,耗电太狠,好一会才开机。
然后手心便是一阵震动,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慕槿歌看着,瞪大了双眸。
六十七个未接,三十三条短信。
这一刻,心情骤然有些复杂。
一一点开,不全然都是霍慬琛的,可每一条短信都是询问她在哪里?并且叫她看到短信后立刻回电话的。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他命令联系自己的人,那些号码应该也是他的人的。
她从未……被人这么紧张过。
找出他的电话,因为最近某人的需索无度,特意将以前的她家三少改成了三禽兽,眸色柔软了下来,刚拨了过去那边立刻被人接通。
是她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霍慬琛。
“小夫人,你现在在哪里?”是郝助理。
“我现在去海瑞的路上,大约还有……”慕槿歌看了眼墨子珩,后者默契的对她比了个五的手势,“还有五分钟会到。”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墨子珩眼角的余光就瞥到她隐有上扬趋势的嘴角,“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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