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他抬手抚着她的脸。
最后,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透明细管上,滴答而落的液体在提醒他,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明明她已经无数次喊疼了,他却仍然没有停下,反而让她在疼痛之下接受了人生的第一场幻爱。
她喊疼的时候,那么的楚楚可怜,可是他却恶劣的想摧残,想占有…
直到,她晕了过去,体温烫到他无法忽视…..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然后停留在她的唇。秦墨俯身,轻轻的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对不起…弄伤了你”。
安静的房间内,一声低低的呢喃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第二天,安苡宁早早的就醒来了,她呆怔的望着天花板,脑中放着昨晚惨不忍睹的画面。
然后,她进了医院,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秦医生。
有哪个女人的第一次被做到送到医院来的?
没有,反正她是没有听说过。
现在,脸都丢尽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安苡宁侧眸看着对面趴在桌子上正在睡着的秦墨,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心中有股火就这样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个*,看他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居然还在睡?
安苡宁抽起旁边的枕头就往秦墨的身上砸,真想就这样砸死他算了的冲动。
秦墨醒了,张开眼睛就看到安苡宁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当下有些无措的叫了一声,“苡宁。”
“哼…”回应他的,是安苡宁重重的冷哼声。
看见安苡宁生气,秦墨有些着急的上前,顿了顿,“苡宁,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现在才知道,早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节制?我没有说还是你耳聋了?”安苡宁怒火难平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他的脸。
她怕自己越看会越生气。
这个人简直就是*,她哭喊着疼,喊的喉咙都哑了,他还在猛地动,要不是她晕死过去,她真怀疑自己挺尸窗上了。
“苡宁,要不你咬我吧。”秦墨自责,也无措。
安慰人什么的,他不擅长,特别是面对安苡宁,他生怕自己说什么她不仅不气消,反而更生气,那么他就是罪上加罪。
“咬你我就不痛了吗?”安苡宁把脸埋进被窝里。
秦墨蹙着眉头,上前把被子拉开,让她露出一张脸。
“苡宁…”
“哼…”
“苡宁,你别生气了。”
“我生气我活该。”
“苡宁…”秦墨扯着被子,掰着她的脑袋。
“你干嘛?”安苡宁瞪着他,没好气的开口。
“别生气了。”
“我都说我活该了。”语气很冲。
“苡宁…”
“干嘛…”
“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就只会这句吗?”安苡宁瞪眼。
秦墨:“…”
他被噎到了。
商业谈判,商业竞争什么的他游刃有余,可是哄人,他这辈子头一次,秦墨犯难了。
他知道,她生气了,这是理所应当的,而昨晚,他一整夜的自责,一整夜的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疼痛,却没有细想她醒来了要怎么安慰,怎么求得原谅。
绞尽脑汁了半天,最后,秦墨还是干巴巴的憋出:“苡宁,别生气了。”
安苡宁正在气头上,听来听去还是这么干巴巴的一句,心下的火气不减反而蹭蹭蹭的往上窜,张口就要大吼的时候,正好对上秦墨带着深深地歉意和无措的眸子。
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咙里了,当下眼一红,泪水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一脸的委屈,诉控着:“你这个*,我都那么疼了你还一直要,*…”
看到安苡宁哭了,秦墨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即坐到窗上,把她搂在怀中,一边擦着她的泪水,一边轻声开口:“都是我不好,别哭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还有下次?”忽然,安苡宁睁大泪眼看着他,“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她激动的推着他。
可是秦墨却赖着不走,任由安苡宁打,任由安苡宁骂,就是不动半分。
打的累了,骂也累了,安苡宁终于停了下来,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饿了么,我去给你买早餐。”许久,秦墨开口。
安苡宁不说话,把脸埋进棉被里,不理他。
秦墨见此,叹了叹,半响之后站了起来,“你先躺着别动,我去买早餐,十分钟后回来。”
擦卡,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安苡宁才露出脸来。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他,但也只能怪他,谁叫他尺寸那么大…
秦氏,总裁办
莫寻在里面晃了一圈,没有看到秦墨,心下有些唏嘘。
秦总迟到了还是怎么了?
老板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准点到达,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没有到?
没出差,没生病,这…什么情况?
“咚咚…”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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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特助,秦总呢?”
莫寻两手一摊,“没来,至于什么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没来?”张丽眉头一簇,“二次合作的议程已经敲定好日期了,资金启动后就可以着手准备,现在秦总不在,难道要延后的节奏?”
没有秦总的签字,财务不拨款,没有款项意味着要延后,时间推延那就得赶工,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节奏。
“你不是跟安设计师比较熟吗,打电话问问?”
“珠宝集团昨日下午传来了春季系列的图稿,今早我想约安设计师过来讨论服装的细节,一样的答案,安设计师也没到公司。”
两人都不在,这个问题挺耐人寻味的。
美人在侧,君王不早朝了?
唏嘘…好在他没打电话,不然这个月的奖金又没了,好险啊,好险啊
珠宝集团
安苡宁来上班,大家都很高兴,但是今天却有人不高兴了。
“什么,秦墨也不在公司?”
总裁办,霍少听到这个消息,嚯的起身,一脸的抑郁。
秦墨这个死人到底在搞什么?
安苡宁上次出事住院也就算了,昨天刚上班,今天又不来了,而且电话还在林玲这里,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据林玲说,安苡宁昨晚唱歌的时候说去上厕所之后,然后一直没有回来,人也找不到。
现在,两人同时不来,是出事了还是什么?
妈蛋,霍少现下很暴躁。
现在事情那么多,安苡宁一天来一天不来,很影响进度。
“你去查一查,他们两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这个呢?”
医院,秦墨一共买了六份早餐,前面五分都被安苡宁嫌弃和挑剔,现在,只剩下一杯玉米汁了。
他不确定她会喝,因为她还没气消。
秦墨也不知道她这个脾气,所以只能耐着性子来。
安苡宁看着那杯玉米汁,忽然就想起了陆淮安,想到陆淮安这个人,就想到了他昨晚对她的举动,然后在想到当时在医院时,他强迫她喝的玉米汁场景。
这么一想,安苡宁心情就不美丽了,当下手一扬,秦墨手中的玉米汁直接飞到了门口。
好巧不巧,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开了。
“啪嗒”一声,玉米汁砸在门板上,滚落在一双黑色的鞋子上。
“一大早的,这是闹哪一出?”
紧接着,秦老进了房内,看到安苡宁苦着一张脸,眼睛红红的,而秦墨则是抓着各式的早餐打包袋。
“早餐吃过了吗?”秦老看向安苡宁,随后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秦墨。
“没。”安苡宁摇了摇头。
“正好,我让老吴带了一份,你多少吃一点,不能因为这事儿委屈了自己的胃。”
话音一落,吴叔从保温盒里端出一碗粥递到安苡宁的面前,轻声开口:“安小姐,这是秦老特意吩咐厨师熬的莲子羹,营养又养颜,您尝尝。”
没等安苡宁接过,秦墨就伸手把碗接了过去,但是秦老开口了,“不要抢别人的,你也有份。”
听言,安苡宁默默的从秦墨的手中抢过莲子羹,拿起勺子就吃了起来。
恩,味道不错。
秦墨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向秦老,薄唇抿着,眸中闪过不悦。
我喂我女人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父子相视,无声的气息在空中交错了几百回合,就是擦不出火花。
“秦少,这是给您的?”
秦墨拧着眉头,薄唇轻动:“这是什么?”
怎么是液体的?
他们家的早餐什么时候是液体的了?
“薄荷凉茶。”
秦墨没动,而是抬眼看想秦老,你什么意思?
“薄荷性凉,给你喝正好,降一降火。”秦墨一脸的严肃。
“噗…”门外,传来一个憋不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