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四处弥漫着腐蚀的气味,那味道,让人作呕。
地牢的最里面,慕思涵人不人鬼不鬼的被挂在半空中,她的四肢被铁链拴住,双手朝上,双腿被侵泡在冰冷的水中,水中有蛇,那些蛇时不时缠上她的大腿,啃咬她的肉。
伤口侵泡在水中,腐烂的腐烂,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冒出了骨头。
水下有蛇,那么上面便放着两笼子的老鼠,分别拴在她的手臂上,同样是血肉模糊。
眼睁睁的看着老鼠和蛇啃咬自己,一天天的看着身体的肉一块块的被啃食,被减少,慕思涵生不如死,想晕过去都不能。
起初,她叫,她喊,可时间久了,她的喉咙好像失声了一般,怎么喊怎么叫都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喉咙已经被她喊疼喊哑了。
自从她被安瑞从精神病院的独立病房带走后,她在这阴森恐怖的地牢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短短的一个星期,她从人间掉到了地狱。
在精神病院的独立病房内,虽被拴住,但是环境却比这里好的多,而在这里,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
慕思涵知道秦家的人不会放过自己,会折磨自己,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也不要这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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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安瑞还让人拿硫酸泼她的脸,每每身下的水很平静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鬼魅般的脸。
慕思涵真的好恨,她当初应该把那践人捅死的。
“吱呀”的一声,地牢的门开了,紧接着,惨白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地牢。
铁门外面,安瑞站的笔直。
“陆夫人,这个地方是不是比精神病院更舒服?”安瑞笑的灿烂。
慕思涵挣扎,仅有的一直眼睛如缀了毒一般的死盯着安瑞,如果目光能杀人,安瑞早就千疮百孔了。
看着慕思涵的模样,安瑞想作呕的冲动,眼中的厌恶是那么的明显,背过身去,冷声道:“从今以后你就好好的在这里颐养天年吧,这辈子,你是见不到我姐的,也别想着跟她说什么妖言惑众的话,我们不会给你机会的。”
“姐?”慕思涵忽然大笑起来,那脸跟厉鬼似的,恐怖的很,“她不过是一个ye种,你爸错爱,好心收养她,你却把害死自己亲爸的私生女当亲姐,真是可笑...”
安瑞变色一变,被慕思涵这么一说,心情很不美丽。更何况,他对慕思涵本就是恨之入骨,如今慕思涵在触怒他,更让他怒火中烧。
“说完了吗?”安瑞面色冰冷的看着她。
想挑拨离间,这女人,心思太恶毒了。
慕思涵不说话。
这几天,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想着,死也不要让他们好过。如今她这样,秦家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而她,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慕思涵一边绝望又一边清醒,在看到安瑞阴森狠色的脸时,她慌了,“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安瑞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后面色一凛,“你不会是很能说吗,我成全你。”安瑞朝门口喊道,“割了她的舌头喂老鼠,还有,砍了她的脚。”
安德的死,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处,慕思涵千不该万不该戳到这个点,然而,她却戳了。
安瑞转身离去,背后传来慕思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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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有安苡宁的陪伴,加之心情好,积极配合医生的资料,眼睛恢复的很好,真如医生所说,不出半个月便能好。
他除了每天的治疗外,有时间便陪着安苡宁,照顾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仅是半个月,安苡宁便圆润了不少。
这段时间,他们饭后都会出去散散步,天气好的时候会去教堂走走,小日子过得很开心、。
都说身宽体胖,安苡宁的脸圆润了不少,肚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半个月过去,肚子也六个多月了。
“九叔,机票已经定好,明天出发,你看有什么好货需要带回去的?”
秦墨看向安苡宁,问道,“苡宁,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安苡宁想了想,“等会去品牌店看一下包包吧,我想给静恩带一个,顺势给奶奶和爸他们带一些。”
秦墨出国的那一个月,蓝静恩经常过来陪她解闷,云老太更是经常接她去云宅吃饭。现在,她和秦墨和美如初了,回去自然会带一些好东西回去,以示谢意。
“那你呢,没有什么要带吗?”秦墨问。
安苡宁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什么要买的。”
她自己回国内在买也行,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秦墨抿着薄唇,心里微微一叹,他还欠她一份生日礼物呢。
空气陷入了沉默
荣峥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道,“九叔,你和小婶婶先去看电影吧,我拿清单让人买回来就是。”
“算了,国外都是大片,3d的我可受不住。”
荣峥嘴角一扯,目光落在安苡宁的肚子上。
肚子这么大,坐飞机安全吗?
想想他都觉得有点害怕。
“那好,你跟九叔自己先商量着今晚怎么过,我先出去啦。”
跟她们两在一块,他都快张针眼了。
还是溜之大吉吧。
开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秦梁和练艺萱在门口,秦梁的手是维持着准备按门铃的动作。
他们两怎么来了?
“表哥。“秦梁笑着开口,“舅舅在吗?”
“在啊,怎么了?”荣峥的目光落在他门身后的行李箱。
这夫妻两在闹什么,大晚上的拿行李箱过来干什么?
不会跟他们回国吧?
如果真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们不跟你同航班。
“是这样的,我和萱萱想跟表哥你和舅舅回a城,我妈说,她这些年一直在外,没能给外公尽孝,心里很难受,借此机会,我和萱萱回去看看外公,顺势给他老人家尽尽孝道。”
话,说的可真好听。
以前怎么不见你尽孝,现在反倒是想尽孝了?
虚伪,真是虚伪。
“阿峥,你和谁说话?”
室内的安苡宁听到荣峥在说话,不由得问道。
印象中,这个声音她没有听到过。
这声音,让秦梁站在门口的身子微微一僵,没由来的,心里乱糟糟的。
紧接着,秦墨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秦梁吗?”
“哦,是我,舅舅...”秦梁应声。
荣峥眼角一挑,九叔干嘛应声啊,他还想找借口把这两个作死的夫妻赶回去呢。
“舅舅...”
秦梁和练艺萱拉着行李箱进了屋子。
“啊....”安苡宁转头看到练艺萱的时候,惊呼出声。
这人是谁?
为什么跟她长得这么像?
练艺萱笑意盈盈的脸也僵住了,表情满是错愕。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眼定定的看着安苡宁,嘴巴张大。
秦梁的表情更是怪异,这一点,不仅是秦墨发现了,荣峥也发现了。
“傻愣什么,还不赶紧叫舅妈。”荣峥语气不善的出声。
练艺萱他查过了,这张脸变成现在这样子,是花了一大笔钱整出来的。
秦梁他是背着九叔查的,他曾经去c市读书,念的还是小婶婶的学校,不过,那时候,她们不同级不同系,而且秦梁念不到两个月便被八姨叫回巴黎了,两个人根本没有交集,至于练艺萱这张脸是两年前整的。
他不得不多想,但是找不到根据。
荣峥的话,练艺萱和秦梁好似都没有听到,荣峥不耐烦了,伸脚就朝着秦梁的屁股踢去,“还傻愣着什么,赶紧叫舅妈啊。”
一旁的练艺萱见秦梁被踢,才反应过来,表情僵硬,声音更是生涩,“舅舅,舅妈,打扰了,我和秦梁想明日和你们一起回a城。妈说几年没有回去了,借此机会,让我们两个小辈回去给外公尽尽孝道。”
听言,安苡宁收起了惊愕的表情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练艺萱,随后将目光落在荣峥的身上,“阿峥,再定两张票吧。”
“谢谢舅妈。”练艺萱挤出笑容,却是很僵硬。
“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安苡宁轻声的开口,“说实在的,我很过意不去,来了两次巴黎,没有一次能见上八姐,希望她不要觉得我这个弟媳不懂事才好。”
“呵呵...”练艺萱干笑,“不会的,妈还一直念叨您和舅舅呢,只是她经常出任务,很少在家。”
秦墨看着两张相似的面孔在交谈,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这种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哑巴了?”荣峥见秦梁不叫,又是一脚过去,秦梁一个踉跄,身子还未站稳,荣峥的声音就砸了下来,“要去就自己定机票,小爷我穷的很,还有,这里没地方给你住,自己住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