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好像忘记给它们浇水了。
何舒瑜一直都很喜欢在庭院里种些花花草草,每年花开时节满庭姹紫嫣红的花儿美不胜收,楚煜东也算是投其所好,她种花,他工作之余也会抽出时间帮忙着照料,这种妇唱夫随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浇完花,看到旁边的花卉下有新长出了的嫩草,楚煜东阁下洒水壶,又顺手拿起旁边的小锄头整理起来。
一时间,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花园里,已然将厨房做猪肝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何舒瑜买完菜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老公和女儿,而是冒着浓烟滚滚的厨房。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浓重的烧焦味,她心头一惊,急忙提着菜篮子小跑进厨房。
何舒瑜先是手忙脚乱地关了火,然后看着烧焦的锅底,还有那个在花园里认真除草的男人,无奈地叹息摇摇头。
楚煜东的病情,看起来,是越来越严重了。
听到楼下的动静,楚雨和邢可才从楼上下来,看着厨房里一片狼藉的模样,心惊问道,“我爸人呢?”
“你爸啊,他在花园里除草呢。”何舒瑜回着话,眼神朝窗口示意了下,动手挽起袖子刷锅,打算重新给她们俩做猪肝羹。
顺着明净的玻璃窗户往外看,楚雨视线落在花园里全神贯注除草的楚爸两鬓白发上,内敛的眸子沉了沉,她红唇轻挽,嘴角勾起的弧度潋滟。
“厨房里油烟味重,你们俩到客厅去等着吧。”
何舒瑜出声赶人,楚雨和邢可退出厨房,站在回廊边上,邢可看着花园里的人,轻问,“妞,要不然,让他们给伯父会诊一下吧?”
闻言,楚雨转过头,看了邢可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道:“季风说,这是当初手术留下的后遗症,恐怕是治不了了。”
这话落进耳内,邢可轻轻叹了口气,心头沉沉。
自从上高中那会认识楚雨起,每次来楚家,楚煜东和何舒瑜对她就如自家女儿般疼爱,看着楚煜东目前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黑色悍马开进jy集团地下车库,沈方晋停好车,捏着车钥匙跳下来。随手关上车门,他还没迈开步伐,已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急急的叫唤声,“三少,三少,请您留步!”
闻声,沈方晋习惯地单手斜插兜里,转过身,挑眉朝刚从不远处车上下来一路小跑的人看过去。
“你是?”沈方晋微微打量了一眼,这个人眼生,显然不是他圈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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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将军肚,头发稀疏有些秃顶,因为肥胖和小跑的关心,他站在沈方晋面前用手背擦了擦额前的细汗,微微有些喘息,“三少,您好,我是新港湾报社刚上任不久的总编,鄙人齐刚。”
这个总编,他不认识,但沈方晋知道,这家报社发报量倒是在厦市各大媒体中数一数二。而且,这家报社着重点就是主打八卦娱乐版块,曾曝光不少豪门权贵和明星等私生活娱乐新闻,吸引不少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