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让洛倾昕的脸色忽的潮红一片。
这个孩子……
她刚想说什么,身边白墨阳已经望了过来,洛倾昕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努力扯唇一笑,说,“……孩子说笑呢,你不用在意……”
“恩。”白墨阳应了一声,可洛倾昕怎么就觉得他不信。
“你看一下依依,我去一趟洗手间!”洛倾昕最终站起身说。
洛倾昕刚走没多远,依依立马走到白墨阳的身边,说,“白叔叔,我要吃冰激凌!”
白墨阳笑了笑,将依依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问她:“真的想吃?”
小依依点点头,想吃,可想吃啦!
“那白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了,白叔叔请你吃!”
小依依再次点头。
“刚才,你妈妈真的在偷看我?”
“恩。”小依依看的清清楚楚,很肯定。
“看了很久么?”
很久?
小依依想了下,刚才妈妈好似一直在看白叔叔呢,似乎挺久的!
她再次点点头。
白墨阳英俊的脸上浮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低头在小丫头的脸上亲了下,说,“走,白叔叔带你去吃冰激凌……”
依依开心的叫了起来:“好哎,白叔叔,我要吃草莓味道的!”
“恩,白叔叔给你买草莓味道的!”
……
于是洛倾昕回来时,看到的场景便是一大一小坐在休息椅子上吃冰激凌。
洛倾昕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白墨阳打断了。
他说:“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我是医生,我有分寸!”
洛倾昕抿着唇,忍下了要说的话。
但是那眼神还是将小丫头吓到了,小丫头往白墨阳怀里缩了下。
后来三个人又在游乐场玩了快两个小时,而这个过程中,依依一直粘着白墨阳,根本不让洛倾昕碰一下。
洛倾昕有些气急,白墨阳却怡然自乐的很。
临近中午,三个人从游乐园出来,打算去吃饭。
原本,白墨阳打算就在游乐园附近找个餐厅解决,下午再带着依依去碰碰车那儿玩一玩,因为觉得小丫头好像没尽兴的样子。
可洛倾昕却不让了,说:“你将我们送回餐厅吧,不能万事由着她,玩了半天了,也差不多了!”
小丫头当即瘪了嘴巴,搂着白墨阳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白墨阳说,“这样吧,难得周六,我们带着依依去安然居看看凉时和西顾,安然居那儿有个阳光屋,可以让安然带着依依在那玩,毕竟孩子回到餐厅,也没什么可做的!”
餐厅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营业,很忙,洛倾昕带着孩子回去,孩子多半就在休息室里,没别的去处,也挺可怜。
洛倾昕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
白墨阳给沈凉时打电话,确认他们在家后,白墨阳载着两个人过去。
到达安然居,是近四十分钟之后,下车时,安然居已经有仆人在那等候。
车门打开,洛倾昕准备抱着依依下车,却已经伸过来一只手,将依依抱起来。
洛倾昕抬眸,是白墨阳。
并未说话,洛倾昕下车。
西顾和沈凉时,还有沈敬禹以及周芬都早已经在客厅等着两个人了。
周芬怀里抱着小流年,安然正腻在沈敬禹的怀里。
看见依依来了,安然连忙跑过去:“依依妹妹来了?”
小依依很喜欢安然姐姐,安然也很喜欢依依,两个人手拉着手,便分不开了。
周芬招呼两个人坐下,沈凉时却道,“是吃中饭的时间了,大家有话饭桌上说吧!”
如此,一行人又纷纷去了餐厅。
小流年太小,西顾本打算先去带孩子,却被周芬阻止了。
周芬说:“孩子交给我,你去陪陪客人,我早上吃的迟,这会子不饿!”
西顾想拒绝,沈敬禹却说:“西顾啊,你过来吃吧,你婆婆这会子就粘着孙女儿你看不出来么?不将小流年给哄好了,你让她坐下,她也吃不好饭的!”
周芬白了一眼丈夫,说道,“就你话儿多!”
沈敬禹笑开,周芬跟几个人道了声别,抱着小流年上楼去了。
沈敬禹如今是很器重白墨阳的,现在他基本离职退到幕后在家了。
挂着个院长的名头迟早要给媳妇儿西顾,可西顾如今在明华的时间不长,明华现如今主要依仗的,就是白墨阳。
当即就端起一杯酒要敬他,白墨阳却阻止,说,“沈叔,您太客气了,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敬禹道,“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是你的能力在那摆着,公认的。不过墨阳啊,既然你喊我一声叔,有些事情我就不客气跟你说了……你看,你今年三十四了,眼看着快三十五,这终身大事……”
“沈叔,您放心,我在考虑……”
沈敬禹反应了一下,看了一眼正照顾依依吃饭的洛倾昕,心里不免又叹气。
这俩孩子,到底要折腾到何时?
不再多说,当即喝了手中的酒。
一顿饭吃完,气氛还算不错,只沈敬禹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有些薄醉,饭后没多久就上楼休息了。
几个晚辈们便呆在一起随意聊着天,至于安然和依依,都交给了仆人带到阳光房去了,有仆人照顾,也不会出什么事……
洛倾昕和西顾去逛园子,沈凉时和白墨阳坐在户外亭下喝茶。
彼此远远的看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远,心思都是淡然的。
首先开口的人是白墨阳,声音略显沉静。
他说:“邢颢天回来了!”
沈凉时一怔,问道,“怎么?去找过倾昕了?”
“他说他是为了一个案子回来,要在国内待一个多月左右……但我猜测,他的目的应该不止这些……”
沈凉时笑了笑,“上次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邢颢天,她想和倾昕复婚!”
“倾昕不会跟他复婚!”
沈凉时端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低眉,“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白墨阳的视线一直在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身上,或者说,其实是一个女人身上。
她此时此刻正伸出一只手,抚弄了一下沿路经过的一丛芭蕉,脸微微侧着,迎着阳光,很是漂亮。
他说,“可你忘了,邢颢天,他是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