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召见,董倚岚的,册封大典有可能是,是皇上第一次召见,董倚岚和木白枫理应前去的出席。
可是送亲将军木白枫却因为旧疾发作,不能前往,红绸自是知道了木白枫的心思,董倚岚心里也是有数,听到谢全的话以后,没有说话,只是道:“既然将军身体抱恙,便是在府邸休息片刻。”
谢全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是道:“多谢公主体谅。”
然后便是站起了身,董倚岚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一旁的红绸却是道:“公主,今日这样的大事,若是将军不出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董倚岚别看眼神儿,出演掩饰道:“你没听说吗?将军今日身体有抱恙了,即使生病了,本宫怎么能够不容许?而且,眼下这件事情不是还有林将军在吗?一切都没事的。”
红绸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道:“只是奴婢觉得,将军的病来的蹊跷,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董倚岚侧脸看了着她道:“以后在北宇里面,便是心中有疑问,也不能随便说出口,你明白吗?这宫里面,不比在外面,有些事情不能随便说出口,你明白吗?”
红绸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忙是点了点头,恭敬的道:“公主的话奴婢听明白了。”
董倚岚方才点了点头,看看他道:“你看一下,都是什么时辰了,若是准备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不要让门口的宫人等得太急了,要不然的话传扬出去只怕又是一桩事儿。”
红绸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吩咐,公主如今已经已经装扮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了。”
董倚岚站起身来,便是在,一众宫女的搀扶之下,朝外面走了过去。
谢全匆匆返回府邸,却是正看到周大夫从屋子里面,匆匆的走了出来,谢全叫着他,周大夫的脸色略略有些不自然,谢全看着他的脸道:“前几日的时候,周大夫不是说眼下天气变暖了,公子的病也不打紧了吗?如今瞧着大夫的神色似乎,是又有变化。”
周大夫看了看眼前的谢全,又朝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方才压低声音道:“谢将军,对公子的病向来也是最清楚的,只不过眼下公子的病,虽然不要紧,可是难的是,公子的心情一直都很压抑,心病难医,不知道谢将军能够听明白我的话吗。”
谢全听到这句话以后,皱了皱眉头,半晌才道:“我自然听得懂你的话,我想知道的事,眼下,公子的病到底如何了?这些心绪方面的,我只会想其他的法子。”
周大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将军放心,公子的身子,我只会尽力医治,可是这心病,还得有劳将军了。”
谢全点了点头,便是朝里面走了过去,木白枫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道:“你回来了?”
谢全点了点头,收拾收拾心情方才道:“是的!”
木白枫手抚着胸口,努力的从躺椅上直起身子道:“公主已经入宫了吗?”
谢全点了点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个时辰,公主已经入宫了。”
“我听外面的动静的确小了很多,这个时辰也不早了。”木白枫抬眸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日光,神情幽幽的道。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谢全也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外面,才道:“其实今日公主既然已经入了北宇,入宫应该是件好事,公子,应该想明白才是。”
木白枫点了点头道:“今日结果我早已想到了,只是,事实到了眼前,我总觉得,不知哪里不对劲也许还是心里没有真正放的开吧。”
谢全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往眼前的茶壶里面缓缓地填上新茶,又是从一旁的水壶里面倒了一些滚烫的开水,泡好茶叶,然后才道:“公子眼下的身子要紧,这北宇里面还有许多事情,往后少不得公子操心的,所以公子还是养好身子要紧至于今日的朝堂之上的事情,林将军已经跟过去了,我想,不多时便有消息传回来。”
木白枫点了点头:“林将军跟随宫廷多年,我对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全媛稍点了点头,伸手扶着木白枫坐起身来。
木白枫,看着眼前的院子道:“前次我教你的那几套剑法,你如今练的如何了?。”
谢全见他终于放下眼前事,主动转换话题,心里也是一喜,忙道:“那几套剑法,属下已经练得十分娴熟了,只是,还没有机会运用过。”
木白枫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今日左右也是无所事事,你且练习一遍,让我看看。”
谢全忙是点了点头,提这长剑朝场地中心便走了过去。
木白枫看着院子里面,勤习练剑的少年,目光里已有些羡慕,却又有些失落,看着谢全今日的意气风发的样子,这谢全和自己当日之时何其相似,只是自己当日,一心只想着如何用这套剑法,置他人于死地,可如今,谢全却将这把剑法用到了了治国安邦上面,对于谢全而言,是何等的幸运。
思量之间,谢全已经很快便练完了,谢全走上前来。
木白枫看着他走了过来,便是收敛心思,点了点头赞许的道:“的确是很熟悉,这几套剑法要好好练习,趁着这些日子我还算得空,要把我手上的剑法全都练会,融会贯通,以后,这南兴大军之中,便是都要依赖你了。”
谢全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却是无端的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公子,这,这兴安侯府里面,一向都是依赖公子的,公子如今这样说谢全,谢全真的是担当不起。”
木白枫看了一眼旁边那张依旧稚嫩的脸,淡淡一笑,才道:“你也不必谦虚了,眼下我的伤势未愈,虽然一直都是对外面隐瞒着,可是我这个样子,只怕也是上不得战场,以后,若是在对敌方面,只是,还是要依赖你的。你莫不是要辜负了兴安侯府的几万将士不成。”
谢全道:“北胡那边塔奇死后,我们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对手了,将军不必担心。”
木白枫摇摇头,凝眉道,:“是的,眼下的情形固然是如此,可是据我所知,那北胡之人,一向尚武,便是杀了一个塔奇,眼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骁将,所以我们也要时时准备的才好,这几套剑法要好好练习,当日那个塔奇,武功,也不算低,以你现在的功夫,若是当日与他对战,只怕,也很难胜出。”
谢权当时是见识过塔奇的功夫的,听木白枫今日这么一说,也是连连点头:“我知道,公子当日和他那一战,虽然他当场被公子所杀,但是公子也是受了重创,以至到了今日,身子尚且都不能恢复,属下今后一定会多加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