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带着一脸的笑看向杜妃,“回娘娘的话,皇上这是命杂家来给娘娘送赏赐来了呢。”他说着,指了指身后那跟着的一队人,“娘娘您看。”
看着那么多的人,杜妃的心里美的快要上天了,然而表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她浅浅的笑着,“如此便是多谢皇上赏赐了,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听到杜妃这么说,王公公倒是一惊,杜妃从来都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有礼了?
王公公赶忙推辞道,“娘娘言重了,杂家这也是领了皇上的命,这么早就来娘娘宫中叨扰,也是过意不去。”
杜妃依旧是淡笑着,“公公这是什么话,倒是本宫贪睡,让公公等了这许久。”她说着,看向一旁的园儿,“园儿,公公来了,怎么不叫醒本宫,让公公等了这么久。”
“是奴婢错了,请娘娘恕罪。”园儿嘴上说的是恕罪的话,脸上却是笑盈盈的,似乎根本不怕杜妃怪罪一般。
王公公咳嗽了一声,“既然娘娘来了,那便清点一下物件儿,奴才也好回去复命了。”
“成儿,去清点一下,收进库房吧。”杜妃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园儿,园儿便明白的塞给了王公公一个荷包。
等到王公公回到勤政殿,皇上脸眼睛都没有抬起来,“怎么样,杜霜儿满意朕的赏赐吗?”
“回皇上,杜妃娘娘,变得不一样了。”王公公开口说着。
皇上听到他这么说,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王公公,“你说什么?不一样了?变得怎么不一样了?”
王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开口道,“杜妃娘娘今天对奴才很是客气,完全不像以往,而且……”
皇上听到了而且两个字,马上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奴才看到园儿姑娘在杜妃娘娘身边站着,看起来很得宠的样子。”王公公越说声音越小,生怕皇上生气。
然而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园儿,她现在是要帮杜霜儿了么?也是,毕竟她现在在玲珑殿,朕也无法护她,这样她也能过得好一些。”
看着皇上这个样子,王公公也是心里一酸,不由的开口道,“皇上,您可别这么想啊,奴才告诉您这些,是想告诉皇上,以后对杜妃娘娘,要更加注意。”
皇上叹了口气,“这我知道,毕竟园儿曾经是频儿的丫鬟,对我的喜好什么都是了如指掌的,我自会注意。”说完,他看了一眼王公公,“皇后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
王公公算了算,然后抬起头看向皇上,“回皇上,大概还有十日,就能到京城了。”
那边被皇上惦记着的董倚岚一行人,回来的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顺畅的铃董倚岚都觉得有些神奇了。
“云隐,你去外面看看,过了这片树林,咱们就进城了,这段路打起精神来。”董倚岚吩咐着。
看着董倚岚这样子,云隐无奈的笑了笑,“娘娘,咱们一路上你都这样战战兢兢的,可是却是连一次暗杀都没有遇到。更何况还有信王殿下在外面守着,您就放心吧!”
听着云隐的话,董倚岚叹了口气,不由的看向身边的云华郡主,“真的是我太紧张了吗?”
云华郡主笑了笑,“是啊,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倒是你,出城的时候提醒一遍,进城的时候在提醒一遍。”
“小心些总是好的。”董倚岚开口道,宁可费些精力,也不要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这一直是她的信条。
红绸也跟着说着,“小姐,你这样子太累了,你放心,我们大家都在呢,有事情也能及时反应,不会有问题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信王的声音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董倚岚无奈的看了一眼刚才还说的轻松的众人,“我就说吧,不会这么顺利的。”
“信王殿下,我们无意伤您,只要您留下车里的人,便可安然离去!”站在对面的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开口说着。
信王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那放在长剑上的手又紧了紧,“要我留下车里的人?除非你先杀了我!”
“既然如此,那么信王殿下,我等,便不客气了!”那人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人便纷纷动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坐在马车里的董倚岚掀开门帘看着外面的形式,信王回过头大喝一声,“放下门帘!”
随着他的话音,一支箭直直的射进了马车,好在董倚岚躲得快,不然一定会被射中。
三娘看着董倚岚刚才的动作,开口问道,“你,会武?”
董倚岚回过头看着三娘,摇摇头,“不会,不过是本能的一躲罢了。”说着,她突然开口道,“都趴下!”
听到她的话,大家都卧倒在地上,只听见“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瞬间那些箭就将马车射成了筛子。
“天哪,这真是奔着我们的命来的啊!”云隐开口说着。
董倚岚却是冷笑一声,“确切的说,是奔着我的命来的。”说完,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接着说道,“你们快走吧,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你……”三娘不由的开口问着。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红绸就开口说道,“小姐!你这是在赶红绸走吗?红绸不走!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云华郡主也开口道,“我本就已经是残破的身躯一副了,死在哪里不都一样么。”
“娘娘啊,你可别忘了,你许诺过的,到了京城要让我做大官的啊!我要是现在走了,这官儿是不是就没了?”云隐一脸痞相的说着。
门帘突然被掀开,信王那已经染上了鲜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太厉害,我要撑不住了,你们快驾车走!”
说完,他又冲出去,继续打斗着,董倚岚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云隐抢先爬出了车厢,他坐在马车外面,丝毫不管那些冲过来的人,扯起缰绳就猛烈的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