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昂触不及防,就被猛拍了一巴掌,全身颤抖着看着司马翊,竟然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司马翊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此时他已经没有理智了,仿佛为杀而存在的恶魔,司马珞喝鹤戾看此情形,只能将司马翊暂时引开,至少不能让他继续伤害高子昂,他们从小就是至亲的好友,若是司马翊醒来,一定会对所做的事情悔恨不已的。
虽然是将司马翊引开了,但是两个人的武功已经抵不过已经入魔的司马翊了,眼看着司马翊一掌劈过来,司马珞竟然被震慑的连躲都不能躲,只是看整整的看着那一掌迅速逼近,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让他瞳孔放大,却恍惚发现一抹白色影子在司马翊的身后晃动。
司马珞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见白衣人快速的点了司马翊的穴位,然后双脚踏空,盈盈落在屋顶的瓦片之上,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长笛,吹了一曲诡异的曲子,就看见司马翊双腿发颤,猛地跪在地上,双眼也便会原本的颜色。
就连青筋暴起的手臂也恢复了原装,看到这时屋顶上的白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她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而他们都刚刚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才慢慢思索着白衣人到底是谁。
鹤戾之前也看见过白衣人几次,但是都是转瞬即逝,他甚至认为是幻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人,他用袖子擦擦脸,连忙将主子扶起来,看着主子苍白的嘴唇,心中一怔,再摸着主子的鼻息,他彻底的慌乱了手脚。
司马珞和高子昂连忙围上来一看究竟,没想到司马翊此时的气息已经微乎其微,如同将死之人一般,他身子僵直双眼发木。
高子昂连忙给他度过去一些真气,才让司马翊安稳的睡下,眼看着月亮渐渐落下,东方依稀出现几多朝霞,他们竟然就这样忙活了一夜没有睡觉。
司马珞害怕司马翊有危险,急忙去找三公主求助,司马娇容还没有睡醒,就听见门外有敲门声,莫汝霆心疼妻子,于是披着一件衣裳起床开门,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身是血的司马珞眼圈发红的说道,“姐夫快将三姐叫起来,小九有难!”
司马娇容原本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听着这一句话,登时跳了起来,披上一件衣裙,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看着一身是血的司马珞,还没等说话呢,就先昏了过去。
莫汝霆知道司马翊是司马娇容的心头肉,看着娇妻为了司马翊昏倒,他突然没有了主意,幸好多年在军中锻炼出来的沉稳之气渐渐显露出来,才叫他没有慌乱了手脚。
他冷静下来,马上先为娇妻过度真气,原本司马娇容身体就不好,自从吃了苏雨薇的药之后,才渐渐有一些起色,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刺激的娇妻在一度发病。
莫汝霆脸色暗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司马珞说道,“小珞,你现在去宫中把之前的太医叫出来,分成两批,一批叫到公主府中,另外一批去诊治小翊。”
“总不能让他们姐弟两个人互相担心,然后再派人找一些江湖医生,听闻江湖医生手法古怪却能救人性命,说不准谁就能救小翊一命。”
司马珞看着三姐昏倒,也有一些自责早知道就应该先去找太医了,没想到会让三姐也接连病倒,他不敢耽搁立刻飞身回到皇宫之中。
此时正是下早朝的时辰,司马珞叫上两批御医冲忙出宫这件事儿,已经被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但是宫中口风很紧,即便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在宫外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而此时的乾坤宫最是热闹,司马玮坐在萧淑妃的身边,一本正经的说着,“母妃,这一次司马翊恐怕活不过下一月了,儿臣让你安排的事情,可曾妥当?”
萧淑妃手中拿着佛珠,看了一眼与自个不亲近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皇始终不肯松口,只是说等着下月中旬就会选出太子人选,我若是多说一句,依照你父皇的脾气,最后遭殃的还是你。”
他们母子两个人更像是统一战线的盟友,自小司马玮就对这位母妃,没有半分母子情谊,也怪当年萧淑妃为了争宠,故意让儿子生病,才换来皇上怜惜,所以司马玮从小就性格阴沉,同他母妃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也成就了二皇子阴沉不定的性子,此时的司马玮听了话,一张看似沉稳如同正人君子的脸上,微微扭曲。
忍不住冷哼一声,“我看母妃是怕惹得父皇不开心,迁怒与你吧,如今后宫之中,已经没有那位能威胁你地位的白贵妃了,母妃何不取而代之,登上后位呢,要是如此儿臣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他讥讽的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真是无能的女人,即便最大的威胁不在了,她也斗不过新晋为妃位的那几个小妖精,这么懦弱无能的人,竟然还是生他的人,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幸好他舅舅有才能,才不至于让他落得和司马珞一样的下场,如今朝中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站在他这边,他就不相信父皇还能将皇位传给那个残废。
司马玮冷嘲热讽的看着萧淑妃,半晌恍然大悟,“哦,儿臣明白了,母妃已经不复当年的神采,父皇怎么会甘心让一个年老色衰之人登上后位呢?我想即便是父皇追封白贵妃,也不会让母妃您登上后位的。”
他这一番话,戳中了萧淑妃的软肋,萧淑妃握紧手中的佛珠,扬起手掌一巴掌打在司马玮的左脸,司马玮闷哼一声,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母妃可知道,你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你的皇后梦,即使我登上皇位,您永远都会是父皇的萧淑妃,而不是皇后!”他眼神阴霾的嗤嗤笑着。
将萧淑妃往后一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皇宫,昨天晚上他的手下被斩杀无数,他虽然恼怒却又不那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