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圣帝寿宴,盛况空前!
光是将菜肴上宴,赵楠也忙得不可开交,看着文武百官陆续入座,台上台下喧闹盛大,赵楠心里甚是紧张。
赵楠脸色的不甚自然,阿x早已看在眼内,走上前来对赵楠轻声道:“娘娘,不必担忧,方才奴婢到内堂巡查了一遍,没有出错,娘娘放心吧。”
听得此话,赵楠微微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多谢你了。”
一旁的绿宝见状忍不住道:“娘娘,绿宝也有做事的,娘娘怎么不称赞我呢。”
阿x刮了她一眼:“你净是多嘴!”
绿宝嘟嘴道:“不公平哪,为何阿x你说话可以,我说话就变成多嘴了。”
被绿宝这么一闹,赵楠紧张的心情反而得到了缓解,笑道:“好好好,绿宝是个乖孩子,你做的事情,本宫哪会不知道呢,等寿宴过后,本宫定对你重重有赏。”
听见有奖赏,绿宝笑开了眉,连连点头:“谢娘娘!”
赵楠深深吸了一口气,遂发现一道目光向自己看来,随目光看去,对上祁的双眸,心里不觉猛的一跳,脸色微红,别开了脸。今天的他一身金黄太子衣装,甚是雍容华贵,却又清雅得不吃人间烟火。
许是大殿内薰衣草点燃,赵楠的心又平静了不少,这时听得一声绵长之音:“陛下驾到—!!”
大殿内百官跪拜,连呼万岁。
天圣帝身后跟着归海贵妃,长宁皇后两人,天圣帝容光焕发,甚是高兴,抬手道:“众卿家平身!”
百官谢恩后,文官武官分左右而坐,天圣帝道:“今天乃朕之寿辰,幸得上天眷顾,大周上下风调雨顺,朕不胜恩慰,此三杯酒,敬天,敬地,敬人!愿大周万世昌隆!”
天圣帝话毕,对天地人敬酒三杯,百官见状,再次连呼万岁。
一番礼节过后,寿宴正式开始,便见大殿上钟鼓齐鸣,舞乐升平。
特制的薰衣草莲灯在四周点着,散发着淡淡清香,清香当中微带了一丝药香,让人闻着甚是舒坦,见着一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赵楠微微松了一口气,走到自己坐宴上,下坐。
说也奇怪,她这次的座位是在祁的旁边,而祁的妃嫔都坐于他身后,骤一眼看来,就像她是正妃,身后的都是侧妃。
她能感觉身后某道怨毒的目光正射过来。
赵椿,呵!
待到那药膳汤上来,见着祁喝下,赵楠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那汤与薰衣草莲灯是合二为一的,闻得香气,再喝下药汤,那便有解毒之用,若不是特殊的毒药,都能当场化解。
“众位卿家。”便听得归海馨婉一声娇音,大殿上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归海馨婉今天一身艳妆,绝色倾城:“众卿家,本宫最是喜欢桃酒,趁着陛下寿宴之初,本宫便命人特酿了一些,以求得陛下与众卿家一起品尝,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来人,上酒。”
归海馨婉一声话落,众宫婢便像飘飞的蝴蝶般在众大臣桌间逞上美酒,顿时大殿上酒香飘逸。
看着面前玉壶上的桃酒,祁倒了一杯,双手捧着酒杯,站起对归海馨婉恭敬道:“儿臣谢过贵妃皇娘美酒。”
归海馨婉微微一笑,举酒相迎,两人一喝而尽。
宴会继续进行着,见着百官如此尽兴,赵楠心头那块大石慢慢着地,微微松了一口气,拿起酒杯,对身旁的祁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臣妾也敬太子殿下一杯,还望太子殿下应允。”
看向举杯的赵楠,便见她双眸微粉,羞羞之意,甚是惹人怜爱,祁双眸一柔道:“你我早该如此,我等的便是你这杯……”
祁话未说完,脸色却是一变!
“叮!”的一声酒杯自祁手上摔落,便见祁脸色一片苍白,嘴唇一张,喷出一股鲜血!
赵楠见状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扶着摇摇欲坠的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事情发生得很是突然,满朝文武百官愕在当场,也不知谁在这时说了句:“酒里有毒!”百官大惊,便听得杯盏掉地之音不断!
“祁儿!”天圣帝脸色大变,连忙自高座上走下:“祁儿,你怎么了!”
见着情况不妥,太医连忙上前,急急替龙祁诊治了一番,道:“陛下,太子殿下他……中毒了!”
“中毒?!”天圣帝愕然不已,看了一眼菜肴,遂把目光集中到那一玉壶上:“验一下,看酒有没有毒!”
“陛下!”归海馨婉叫了一声:“陛下,那酒是臣妾亲自酿的,刚才臣妾自己也喝了,没出异状,怎么太子就……”
“你不必多说,验!”
天圣帝一声怒喝,太医不敢怠慢,连忙拿针去验,便见银针探进玉壶处,没多久便一片漆黑!
见此情形,众人大惊失色!
太医又将银针探向众人玉壶里,但奇怪的是,除了祁的玉壶,其它人酒壶里却没发现下毒痕迹。
“归海馨婉!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喝骂,未等天圣帝说话,长宁皇后冲上前来,也顾不得皇后的仪容,一把抓着归海馨婉的手狠狠道:“你好歹毒,竟然在祁儿酒里下毒?!是不是想将祁儿毒死,然后让你龙合做太子?!”
此话一出,归海馨婉吓得脸色煞白:“不,臣妾再有最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陛下,这酒是臣妾酿的,今天是陛下的寿宴,臣妾断不敢只在太子殿下的酒壶里下毒!如此一来,臣妾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吗……”
“你不用在此狡辩,事情再是明白不过,本宫深知你早看本宫不顺眼,你的心思谁人不知,今天竟在如此情况下下毒,归海馨婉,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长宁皇后话毕,拿下头上簪子便向归海馨婉刺去。
一手横了过来,天圣帝夺下长宁皇后手上簪子,怒吼道:“行了,祁儿身中剧毒,你还在这里闹什么!”
“贵妃娘娘!”
两人正争持不下,忽见一名宫人急急而来,对归海馨婉道:“贵妃娘娘,皇子殿下在来大殿途中忽然口吐鲜血,经太医诊治,皇子殿下身中剧毒……”
“什么?!”归海馨婉大惊道:“合儿他中毒了?!他怎么会中毒的?!”
“回娘娘,经太医诊治,皇子殿下所中之毒,与前几天在皇后娘娘宫里所喝牡丹茶有关……”
“放肆!”长宁皇后大喝一声,一掌便往宫人打过去,宫人立刻被打趴在地上,长宁皇后厉声道:“那牡丹茶本宫天天饮用,本宫不是好端端在这里,皇子怎么会中毒!就算是中毒,那也不关牡丹茶之事!”
“皇后娘娘!”归海馨婉声泪俱下道:“那天合儿到你宫里与你畅谈,本是臣妾意愿,乃因与皇后娘娘多有误会,臣妾想让合儿过去与后后娘娘你重修关系,谁知皇后娘娘你……合儿啊,是母后害了你啊,合儿!”
“你!”长宁皇后怒不可遏,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这边祁身中剧毒吐血不止,她心痛不已,遂对天圣帝道:“陛下,祁儿身中剧毒,当务之急是将祁儿身上的毒解了,臣妾恳请陛下重重惩治下毒之人!”
“陛下!”归海馨婉跪下道:“陛下,合儿他冤哪,陛下要为合儿做主哪……”
“够了!”见两个女人哭闹不已,天圣帝早已暴怒,龙袍一拂道:“将太子殿下抬到龙鳞殿内诊治!你俩,都给朕安静点!”
龙鳞殿处太医齐集,宫人进进出出的,气氛甚是沉肃。
龙祁躺在床上昏昏迷迷,脸色白里透着微黑,太医不停在他身上施针放血,天圣帝坐于一旁,神情异常肃穆。
没一会,便见太监进了来,看衣着是涟漪殿里的,归海馨婉急急问道:“合儿情况如何了?”
“回娘娘,皇子殿下症状稳定了下来,身上所中之毒也得到了缓解,正在休息当中,请娘娘放心。”
听得此话,归海馨婉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身刚想对天圣帝说话,却迎上一抹怨毒目光,本来高兴的心情被这目光刮得一文不剩,怒道:“皇后娘娘,心里怨恨对吧,合儿他情况稳定了下来,是不是又要想些什么歹毒之计想置合儿于死地?”
“贱人!”本来凝着怒意的长宁皇后听得此话后怒意喷发,大喝道:“祁儿还躺在床上,你就在此大肆污告?本宫告诉你,祁儿乃是太子,若是祁儿出什么事情,本宫诛你九族!”
归海馨婉一愕,更是落泪,对天圣帝道:“陛下,合儿中毒之因最是明显不过,臣妾请求陛下为合儿做主啊!”
“陛下……”见归海馨婉对天圣帝使出眼泪攻势,长宁皇后不甘示弱道:“祁儿因桃酒的原因中毒,请陛下……”
“你们闹够了没有!”未等皇后说完,天圣帝大喝了一声,脸色一片冷峻,重重一拍座椅道:“这是朕的寝宫,你们两个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都给朕跪下!”
料不着天圣帝如此震怒,两人一惊,立刻跪了下来,谁也不敢吭声。
“哼!”天圣帝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祁儿,合儿身体未恢复之前,你们两个,就给朕长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