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晚上!”名可掌心紧了紧,迎上北冥连城的目光,一下子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北冥连城因为她脸色忽然的改变,心头也随之紧张了起来,“要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问问。”
老大没有交代,一般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多问。
名可却大步向他走去,北冥连城不敢再退,因为明显能感觉到她对昨夜的事,似乎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随着她的靠近,那股熟悉的清香越来越清晰,弄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闻多了也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名可却没想那么多,走到他跟前,抬眼看着他急道:“你的笔记本呢?上回子川大哥是不是给过你一些录像?他把有问题的挑出来给你了,那其他的呢?那录像里头是不是也有东离?走,你带我去看看。”
北冥连城没有反应,见他不动,名可心急,一把拽着他的衣角,拉上他便往他的房间走去。
北冥连城的身体真的很僵硬,就连迈步也像机械化了一样,终于还是被她拖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名可还谨慎地将房门关上,明知道她这个举动只因为等会要跟他说的事情太重要,可是,当意识到房间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就更加不自在了。
喉咙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干涸,很不舒服……
名可却一点没理会他的异样,把他推倒书桌前,她道:“赶紧把电脑打开,让我看看他给你发的那些录像,如果没有,我再打电话问他,看看有没有原始的录像记录,我们再好好挑一挑。”
北冥连城迟疑了下,从身边拉来另一张凳子让她落座,自己才在书桌前坐下,将笔记本打开。
长指落在鼠标上,等电脑开机完毕,他将慕子川给他那几份挑出来的录像点开,无奈道:“有东离的,只只是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大哥派他去保护你,所有没跟你提起。”
“不,他并没有保护我,我甚至怀疑那两天把我抓去的蒙面人就是他……”想了想,她改口道:“不,我不是怀疑,我确定是他。”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可那两句他喝醉了酒说的话,却让她一直记忆深刻着。
等北冥连城将录像调出来,也等他把已经经由特殊技巧进行过清晰化的几个镜头看给她,名可用力握着掌心,激动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抓我的一定是他,开枪打中夜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伤害夜?他到底在为谁做事?”
大家都这么相信他,都把他当成兄弟一般看待,但不想他居然是内鬼!
这事基地的兄弟还不知道吧?北冥夜应该也不知道,否则昨天晚上这么重要的宴会他不会让东离出席,甚至还把最重要的开幕仪式交给他。
大家那么信任他,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北冥连城无言以对,这事他自己暂时还研究不出来,甚至在心底,他还有个更可怕的想法,只是现在完全没办法在她面前说。
“他枪法……除了老大,是兄弟里头最准的一个。”他下意识伸出长指揉了揉眉心,无法跟她解释太多,只能闷声道:“这件事情你和老大说过了吗?”
“没有。”
“好……不用你开口,让我来跟他说,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名可看着他,有点迟疑,想了想她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反正这事她已经跟北冥连城说过,由他来和北冥夜说就成,她不是他们基地的人,对他们基地的内部关系也不清楚,她自己去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我真的能确定是他,当时他绑我的时候,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又补充了几句。
北冥连城点了点头,看着她道:“先下去吃早饭,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说,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名可点了点头,把事情说出来,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又回头看着他:“你呢?你吃过早饭没?”
“我等会再下去,先做点事,你先去吃。”北冥连城依然盯着屏幕,没有看她。
名可往外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总觉得今天醒来见到连城队长感觉怪怪的?是他不对劲,还是自己酒醉还没清醒,感觉上出了差错?
北冥连城知道她在看自己,事实上她人还在他的房间里,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敢去看她。
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的女孩,那时候的她美得如水一样,虽然,关键时候老大赶到,阻止了这一场致命的错误,可是,他忘不了当自己压上她时,她低喘时的动人气息。
什么假装一回,他就一定可以忘记那种滋味,可以忘掉她,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假装做一回……昨天晚上那样算不算应验了这句话?可他不仅忘不掉,反倒越来越沉迷了。
假装……他冷笑,事情分明就是这么简单,却只是因为当时陷得太深,每天纠结得太狠,才会看不清。
原来,他也可以愚蠢到这地步……
名可最终还是走了,虽然,依然觉得北冥连城的态度确实有几分怪异,不过,她现在心情好,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昨晚某个男人向她求婚时那些话,至今还在脑海里浮动着,每每想到都会让她幸福得连在梦中也能笑出来。
做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果然女人都是听觉动物,一句话,足够让她开心上好长一段时间。
下楼时北冥夜果然不在,北冥雄在偏厅里等着她,看得出外公的心情也是不错。
两个人在餐桌上说说笑笑,等吃过早饭,回到大厅喝茶时,名可还是终于忍不住提起了龙珊珊的事情。
“折腾过,我气也出了,外公,不如放她回去吧。”这一声外公她叫得很自然,因为周围除了东方御,再没有其他人。
叫的人无心,听的人却激动得差点连手里的杯子都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