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毛仲在,香雪和佳茹也不再有任何害怕,在这院落里,找了些匕首之类的小兵器武装,将那个丫头用绳子捆绑起来。
“你们真想逃呀?”那丫头刚才给毛仲强势压迫,身心俱醉,呼呼喘息,没有多少力量挣扎,“小心给县太爷带人来捉了,一定剥皮抽筋点天灯!可怕极了!”
“你个小蹄子,怎么死心踏地向着狗官?”香雪上前。用匕首比划着:“要不要我花了你的脸?”
那丫头吓坏了,急忙求饶。
在堂屋里,香雪看见了四个正在睡着的女孩子,想想这院落的用处,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不禁生气。
“别气了!”毛仲劝解道。
哪知,香雪一回头,洞察的眼光盯着毛仲:“刚才你经过这屋子时,她们就这样?”
“嗯。”
“我看不是吧?是不是你刚才把她们那样了?”她指指后院,暗示刚才修理那个坏丫头。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毛仲赶紧发誓。
“那就好,你要是真有了什么,和这些肮脏女人怎么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你了!”说完,就找绳索,将四个姑娘捆绑了手脚,“仲哥哥,你的眼神怎么不对?”佳茹笑着。
毛仲还没说话,香雪道:“是不是直了?哼,佳茹,等我们完了这事情,我就把这些小妖精拉到大街上,奖赏给那些没有老婆的汉子,也断了他的念想!”
乱七八糟折腾了一会儿,几个人就要出来时,忽然听街道上人声喧哗,毛仲知道事情有变,急忙拉了香雪佳茹两个回到屋子里,先将四个被捆绑的醉酒妹子隐藏好,再将那个丫头也塞到床下面。静悄悄地等待着。
“晴雨?晴雨?这个小蹄子!”一个女人声音大喊道,接着,脚步匆匆忙忙,似乎有一队人直闯进来。
毛仲急忙将香雪和佳茹的脑袋压回了床下面。
好熟悉的声音啊,毛仲的心里,陡然一惊,在哪里听说过?
“晴云?”
毛仲听到声音已经在堂屋里了,赶紧握紧了匕首,随时随地可以战斗。不过,这时候,他的姿态,实在尴尬。
下面,就躺着两个被捆绑的女子,成为酥软温暖的铺垫,最要命的是她们正好是仰卧式,胸前的位置,形状,都可以感觉出来,旁边,就是香雪和佳茹,一个个吐气如兰,嫩身粉滑的,因为恐惧,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边,那种春意荡漾的滋味,实在是美不胜收。
忽然,下面的一个女子动了动,让毛仲紧张极了,他惟恐自己经受不起这力量的吸引,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这几天来,他感觉到了大观园中,周围尽是粉红佳人,但是再想一想,这儿的女人,都被狗县官那样的垃圾啃过,实在倒胃口。
“晴云,到哪里野去了?是不是这里偷偷藏了小白脸儿?”那嗓门突然增高。
黄三姑?毛仲的头皮发炸,怎么是她?
毛仲听到至少三个人在堂屋里走着,手里哗哗啦啦,在什么东西上碰撞着,好象是铁器。正在疑惑,忽然屋子门一撞,看见了两个人的脚跟儿在门槛上站着,然后关门出去了,随即能听到脚步声往后面转移。
毛仲等人出来了。“走吧!”
“不能走!我们要报仇!”香雪倔强地说。
毛仲也很想知道黄三姑怎么追到了这里?难道她是来寻找自己的?听霜儿说,她不是被县官的人拿下了?于是,将香雪和佳茹隐藏在屋子里,毛仲悄悄地追出来,向后院去,不料,才得一闪身,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子,往旁边一带,掐紧了咽喉。
“敢再吭声我宰了你。”手里被逮的竟然是个姑娘,让毛仲简直头疼,这里怎么到了女儿国了?
一身戎装的姑娘,身材高大健壮,绝对不好看,这让毛仲有了坚决的战斗意志,牢牢地掐紧,使她迅速地昏迷过去。
“晴云?”黄三姑继续叫着,因为见后面屋子还上着锁,似乎放了心,这让毛仲庆幸,出来时没有破坏门锁,走了窗户路线。
将昏迷的女兵拖到了前面的一间小屋子里,这院落的走廊后面,是很多小阁子,随意一进,将那女兵的人中掐着。一会儿,她就醒悟了。
毛仲拿刀逼迫着她,:“说,你们来干吗?”
那女子吓坏了,“张都头有令,叫我们来轮流看守。”
“胡说,不是县令?”
“也是,”
“你是?”
“我们是监狱里的女禁子。”
女禁子,就是编制之内的女看守了。毛仲问:“黄三姑怎么也在?”
那禁子支支唔唔不想说,被毛仲的匕首在脸上一贴:“我不杀你,不过,在你脸上划上一百道,再将你的全部衣裳都剥了,捆了手脚扔到大街上……”
“我说,我说!”那禁子吓坏了。
原来,黄三姑是县令安插在一枝花内部的眼线!
毛仲倒吸了一口冷气。
正在这时,黄三姑检查后面门锁尚好,放心转了回了来,毛仲将这禁子再次打昏,悄悄地观察了会儿,突然尖声细气地低吟:“哎呀!哎呀,哎呀。”
这声音够味道,果然不出所料,黄三姑的脚步声立刻往这边过来了。“小蹄子,我说的果然不差,你个Lang蹄子,竟然在这里嫖男人!要是给县尊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
黄三姑的脚步声刚停,小阁子的门刚被推开,毛仲就闪电式出击,在黄三姑那儿,是一股大力从平地里伸出,将之双腿勾倒,直接摔倒在地上,因为摔得猝然不及防备,这一摔,摔得极重,直接将她老人家摔昏了。
身后跟随的两个女禁子,只是感到眼前一花,一些劲风袭来,就感到身体麻软,也跌倒了。
毛仲将黄三姑揪进阁子里,“起来,看看,我们不是外人,好好给我解释下吧。”
黄三姑起来了,一双媚眼斜看着毛仲,在片刻的惊慌失措之后,立刻充满了柔情蜜意:“原来是您呀!我说呢,怎么找不到您!”
毛仲道:“黄三姑,想不到你挺厉害啊,竟然是个间谍!你给我说说,是怎么潜伏进一枝花内部的?你和县官什么关系?现在来干什么?”
黄三姑的眼睛一沉又一挑,嘴唇撅起饱满的角度:“这位官人,不是在山上呆着,怎么到了这里?”
毛仲在她脸上用匕首一贴:“拜你所赐!”
黄三姑竟然不再惧怕,显示出过人的心理素质:“知道了,不过,你冒充辽东军副总兵大人的事情,实在太过玄虚,是不是一枝花那里准备修理你,你待不下去了逃来这里?还有,你从哪里拐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
审讯了半天,没有结果,黄三姑甚至趁机将手放在毛仲的手臂上乱摸,想揩油,熟女熟到这种程度,让毛仲很受伤,他将她捆绑了,塞到阁子的隐蔽处,又审问其他两个,这回的效果极佳,之后他走了出来。
原来,毛仲三人进县城时,县官正计划围剿一枝花,各项事情已经准备好,偏偏毛仲发现霜儿跟踪,进入百药堂,香雪和佳茹也太招人注意,县令先派人迷昏她们抢到这里,然后,才出兵进攻,毛仲意外地成为县令大人捣乱一枝花视线的引子。黄三姑本是济南城青楼女子,和县官相好,一夜风流,其胆识过人,被县官器重,通过制造事端,将其打入一枝花内部,黄三姑的手段,已经让许多一枝花内部的男头目们晕头转向。所有一枝花内部事务消息,尽被其掌握。
出得门来,毛仲忽然目瞪口呆!
只见十五六个公差,正举着刀枪,包围在街道上,有的步行,有的骑马,还有的引弓箭待射,那个狗县官等人正在指手画脚。
“快,出来了,出来了!”那县官一阵惊喜,狂呼道:“射死他,射死他!”
毛仲的眼前,忽然看到了一些飞速的黑点儿,还伴随着尖锐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身体一沉,砸到地面,连滚带爬,逃回了院落里。
“杀呀。杀呀!”
“贼人果然在里面!”
一面呼喊,外面的公差却没有及时追赶,估计是不敢莽撞。这给了毛仲很多时间,将院门堵了,插好木栓,飞身退回。
十五六个公差,在毛仲的眼里,还不算什么威胁,他唯一担心的是,狗县官将围剿山寨的人马统统调回来捉他,现在,他彻底将那个狗县官得罪了。这家伙一定不遗余力地报复他,他倒没有什么可说,就是香雪和佳茹两个,因为香的折磨,手脚都软,无法快速逃避。
回到了院落里,将香雪和佳茹叫出来,简单扼要地讲述了形势,“不要乱动,等我想出办法再走!”
“好!”
在关键时刻,女人更多是依赖性。
毛仲看看后院儿的房屋,攀登着墙壁,三跳两转就上了屋檐,顺着密密麻麻的瓦顶再上了屋脊,一看后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更有三十多名公差人等,甚至还有一些百姓装扮的人,正在围堵街道。
只能回到了院落里,想了再想,他将黄三姑弄醒,给她讨价还价讲了半天:“你说行不行?”
“行!只要你不杀我!”黄三姑见毛仲的神情,已经颤抖起来。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手段强大的男人,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