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我看未必”。门开了,一位须发皆白是老者走进了门。
于明伟会心地笑了,道:“您老人家来的真是时候。”
李中和刘玫都大吃一惊,“你?是李博翰,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李博翰道。
“这不可能,我的十维空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进来!”
“我说过我进入你的十维空间了吗?”李博翰说着,便一挥手。
在一瞬间,人偶房间全都消失了,头上出现了浩瀚的星空,脚下是于明伟的超级立方体空间。在这个大立方体空间上空飘着千亿个幽灵一样的意识体。这些意识体也是刚刚随着十维小亮点空间破解被释放出来了。
“怎么回事?”李中大惊失色。
“就是说,你的十维空间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现在就在元宇宙中,时间是……”,于明伟看向李博翰。
“现在是2500年,7月19日晚十点”;李博翰说。
“我在他的十维空间里待了460年?真快啊!”于明伟感慨一声。然后向低头立方体里看去,只见郑芳坐在白桦木的房子前的长凳上,正在仰望星空。
“她不会一直这样坐着等我吧?”于明伟问。
“一直这样,每晚都是这样,一坐就是480年”;李博翰说。
“等会儿!”李中突然大喝一声,道:“我不服!你们是怎么破解我剩下的九十九个中央处理器的?”
于明伟扭头看向李中,道 :“我是元宇宙,而你是平行人。”
李中:“但是你被我收进来了,你可以破我的黄金生态园控制中心,但你永远破解不了我的十维空间。”
于明伟:“我知道,全都知道,一共有一百个房间,这一百个房间其实就是你的一百个十维控制中心,就像你说的,你豁出去了让我破解一个中央处理器,但同时你也复制了我的全部潜意识,但是你是平行人,我是元宇宙人。”
“你几个意思?”李中问。
“你可能忘了,你就是我在选择岔路口选择时才被创建出来的平行人”;于明伟道。
“你……”;李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我第二次被刘玫押回47号玩偶房子里时,在一进门的一瞬间,我脑子里一共有一百个选择,我想剩下的九十九个房间里都什么”,于明伟道。
“你在进门的一瞬间,脑子里有一百个选择,于是就有了一百个你,进入了一百个房间?”李中惊愕道;““一百个房间都是一样的,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我和一个刘玫,还有一个中央处理器。”
于明伟:“这就对了,有一百个李中和刘玫,难道就不能有一百个于明伟吗?这一百个于明伟和一百个李中和刘玫同时做这同样的事情,我们三个可以联手破解你是中央处理器,其他九十九个也同样联手破解中央处理器,你明白了?“
李中道:“这不可能!我的十维空间,每一个维度都有监视你的镜头,一旦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会第一个知道的”。
于明伟又把目光投向了李博翰。李博翰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是你?”李中看着李博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是我,我把你所有维度空间里的摄像机构都变成了瞎子,只有这样,你才能放心地自以为是地,和于明伟联手破解自己的中央处理器”;李博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你是祖先!”李中道。
“但你同样的我的后代于明伟的平行人,其实我是你的祖父”;李博翰说。
李博翰是李中和刘玫养子的后代,李中是李博翰的后代,同时李中还是于明伟分化出来的平行人,这是一个轮回,
这个轮回必须有一个终点,要不然永远轮回下去。
“是不是该结束了”;于明伟问。
李博翰点点头道;“你想回到哪一年?”
于明伟道:“回到,……,就回到1980年之前我的童年吧,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不是我了。在这个世界里我和郑芳是高学历的506探员,但是我还记的我还是东庆市机械学校的中专生,回到1980年以前,或许才能找到真正的我。”
“好吧,只有这样,我们眼前的所有平行世界和平行宇宙才有可能全部消失,回到原点,万法归一,回到最初的真相。”
李博翰向脚下的立方体看了看又道:“你会舍得郑芳吗?她可是等了你460年啊。”
于明伟也看向脚下,道:“她是一个机器人,我也是一个机器人,两个机器人的爱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需要的是万法归一。”
“好吧”,李博翰说罢身体开始变化,他变化出一道光,那光在立方体上慢慢形成一两个汉字;开始!
只见立方体里的一万个超级机器人又开始联机,组成了超级意识体,一道绚丽的光从立方体里射出,直冲天际!
于明伟和他的所有平行人包括李中都在那道光里了。这道光要送千万个于明伟和李中回到1980,因为1980年之前,肯定只有一个于明伟或者李中。千万个于明伟和李中开始慢慢合为一体,万法归一。
“于明伟……,你忘了,即使你回到1980,这个宇宙也不会消失,因为徐明和兰兰不在立方体空间之内,我没有手收集他们的意识,他们已经在这个宇宙的地球上繁衍了后代……
这是李中的声音,于明伟知道。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等他在睁开眼睛时,觉得自己身下湿湿的,还有一股尿骚。
“中儿!你咋又尿床了!”
一个农妇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1980,他还是一个顽童。
他的屁股上挨了农妇几巴掌,农妇给他穿上了棉袄棉裤,又把他尿湿的被褥拿出门外晾了起来。他跟在农妇身后,走出房门,一面刀切似的峭壁赫然耸立在眼前。
“妈,那面石崖有名字吗?”他问。
“青石崖,你这孩子有毛病吗?你都问我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