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鸩眼睛在童雀身上瞄来瞄去,眼神落在他那双还没有垂下去的双手,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两次。
齐鸩心里哆嗦了一下,那滋味真的非常不美妙,不堪回首。
他清清嗓子:“我累了,我困了,不洗了,我要睡觉。”
童雀睁大眼睛……
不洗了?睡觉?怎么说变就变?
那……
很快,童雀松口气,好吧,这个结果他还是非常喜欢的……长官可能就是看他不顺眼,故意要收拾他而已。
齐鸩像是跟谁怄气一样,踢掉鞋子连衣服都不脱,往床上一躺。
也不说童雀该睡在哪儿。
童雀在一旁站了一会,伸手将屋内的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壁灯。
他转身出去在外面的沙发上准备凑合一夜。
齐鸩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想去厕所,结果刚走出休息室的门,就被外头躺在地上的黑乎乎一团东西给吓醒了。
齐鸩前两次被明媚吓得有了条件反射,下意识想转头就跑。
可一转身忽然想起,诶,不对啊,好像……
这是部队,明媚进不来,这黑乎乎的一团,有可能是那只麻雀。
这样一想齐鸩的胆子又回来了。
啪……
外头的灯亮起。
齐鸩终于看清楚,童雀躺在那身上只裹一件他的外套缩成一团,冻的缩缩。
童雀个子本来就不高,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更加小,很是可怜。
齐鸩撇撇嘴,抬脚踢踢童雀:“喂,醒醒……醒醒……”
童雀睡的很熟,竟然没有醒。
齐鸩蹲下来,看他一会,“真是个蠢货……不知道,还以为老子虐待你了呢。”
齐鸩看看自己吊着绷带的胳膊,心想,那还是算了……就现在这样,别说抱个人了,顶多是能拎一只鸡。
Wшw¤ тт kΛn¤ C O 齐鸩回去将床上的被子拿下来,搭童雀身上。
刚盖住他,他自己就下意识的裹紧被子,卷成了一个蚕蛹。
齐鸩看见忍不住发笑。
……………………………
第二天早上,童雀在6点钟准时醒来,坐起身后看见自己身上的被子,愣了一会。
外头已经快要开始跑早操了,童雀犹豫了一下,将被子叠好放在沙发上,匆匆跑回去了宿舍。
两个小时候,早上8点钟,齐鸩的尉官拿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过来准备报告齐鸩,结果却看见了,门外贴着墙角罚站的童雀。
“怎么了?挨罚了?”
童雀点头:“恩……”
“怎么回事?”
“昨天长官让我守夜,可是……早上6点钟,我出去跑操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然后……就发火了。”
“你啊,真是太实诚了,我跟你说,这位就是狗脾气,你知道不?他说让你干嘛,你一定要老老实实遵守,你还敢去跑早操,他不罚你罚谁?下次,可不要这样了。”
“恩,知道了……”
屋内传出齐鸩的咆哮声。“在门外嘀咕什么呢,以为老子听不到吗?滚进来?”
齐鸩的尉官,立刻换上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进去,“报告。”
齐鸩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