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王翠翘轻轻叹息了一声,起身回到卧室,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床薄被走了出来,轻轻地盖在了罗信的身上,看着罗信疲劳的面孔,脸上现出心痛之色,伏下身,轻轻地在罗信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低声呢喃道:
“老爷,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哪怕是嘉靖帝也不行。否则,翠翘一定会和他拼命。老爷,翠翘如今手中掌握的力量可是不小呢!”
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罗信,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次开始轻轻地翻阅那些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罗信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老爷,您醒了?”王翠翘柔声道。
“嗯!”罗信收回了伸懒腰的手道:“坐着睡不舒服。”
“那您去卧室里好好睡!”
“不了!”罗信摇头道:“有锦衣卫监视我,我在外面太久,而且又不再他们的监事中,会让他们怀疑。”
“有锦衣卫监视你?”王翠翘柳眉倒竖:“要不要奴家干掉他们?”
罗信那个汗啊!这王翠翘不愧是当过海盗的人,比他还要火爆,便急忙摇头道:
“不可乱来,那样会引起嘉靖帝的怀疑。”
“奴家知道了!”王翠翘身上霸气一收,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那……老爷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吧?”
罗信想想,反正回去也只是自己一个人,便点点头道:“好吧,今日就在这里吃。”
王翠翘便喜上眉梢,下去吩咐准备饭菜。王翠翘便将筛选出来的一些信息给罗信看,一个筛选,一个人,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翻动纸张的声音。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降临,一个年轻女子进来,轻声道:
“老爷,小姐,开饭了。”
罗信将手中的纸张一推道:“翠翘,辛苦你了。”
“不辛苦!”王翠翘展颜一笑道:“奴家喜欢。”
罗信认真地看了一眼王翠翘,见到她是真喜欢,便点点头道:
“喜欢就好!”
两个人吃完饭,罗信又喝了一杯茶,然后便起身离开。待他回到自己府门附近,果然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
“唉……”
罗信轻叹了一声,叫开门,走了进去。无聊地躺在了床上,折腾到半夜,也没有睡着,干脆起来去了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武,这才回去睡着。
第二日。
罗信吃完了早饭,又喝了一杯茶,这才出门,向着裕王府走去。昨日就要去裕王府,只不过遇到了景王妃那件事,耽误了。所以,罗信今日便直奔裕王府。不能把裕王晾在一旁太久。既然想要站队,抢个先手,就不能懈怠。
今天倒是一帆风顺,再没有遇到狗血的事情,一路来到了裕王府,叫开们之后,裕王府中的那个护卫自然认识罗信,便急忙前去通报,而另一个护卫将罗信请到了大堂入座,丫鬟上了茶,罗信便一边喝茶,一边等候着裕王。
向着四周打量,脸上不由现出了笑意。在罗信当初离开京城是时候,裕王府还是一片破败,但是此时却富丽堂皇的许多。这是因为罗信的镖局每个月都会送给裕王一笔银子,这才让裕王的生活活得滋润了许多,还有些闲钱去拉拢一些朝中官员。
这也是为什么裕王把罗信看得最重的原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罗信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大门口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见到裕王快步走了进来,便拱手道:
“臣,见过裕王殿下。”
裕王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罗信的手臂道:“不是说好了吗,在没有人的时候,你我兄弟相称。”
罗信脸上便浮现出笑意道:“不器见过大兄。”
“好!好!好!”裕王连道了三声好,拉着罗信的手并排坐下,脸上现出关心之色道:
“那日……四弟抢去你的金丹,你……没事吧?”
“没事!”罗信摇头道:“原本那颗金丹我也没有想过要吃,原本是想要当作传家宝留下来的。没有想到却被景王殿下抢去吃了。昨日我已经入宫向陛下禀报了此事,陛下并没有责怪小弟。”
“已经禀报给父皇了?”
“嗯!”
“父皇对四弟……”
“禁足一个月!”
“只是禁足一个月啊!”裕王的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罗信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裕王在那里气闷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抖擞精神道:
“不器,如今朝中局势你已经了解了吧?”
“嗯!”罗信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一动不如一静!”
“你也让我什么都不做?”裕王的眼中现出了一丝不悦。
“哦?”罗信心中一动:“还有谁让你如此做?”
“张师!”
“张居正?”
“嗯!”裕王有些急道:“罗师,如今四弟已经有了儿子,如果我再什么也不做,那……说不定……父皇就会立四弟为太子。”
“有我在,大兄放心。”罗信平静地说道。
裕王目光一闪道:“罗师可是有了什么计划?”
“我说过,一动不如一静。”
“可是……”
“大兄!”罗信打断了裕王的话道:“你可是认为景王有了儿子之后,你便落了下风?”
“是啊!”裕王神色焦急的点头。
“大兄想多了!”罗信摇了摇头道:“大兄当年也有过儿子,而且不止一个,但是陛下可立你为太子?”
“没有!”裕王摇头道。
“那你有凭什么认为景王有了儿子,陛下就会立景王为太子?”
“这……”裕王的心倒是一下子稳了不少,不过还是说道:“这……不是怕一旦万一嘛!”
“没有万一!”罗信认真地说道:“你是景王的哥哥,这就是你的优势。陛下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
裕王半响不言语,脸上尽是纠结之色。最终还是弱弱地问道:
“不器,你不会也像高拱和徐阶那样抛弃我了吧?”
罗信闻言,不禁哭笑不得。心道,这裕王还真是性格弱的可怜,怪不得历史上,他被高拱,徐阶和张居正掌控得死死的。但是他也知道此时是裕王心灵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是能够赢得裕王依赖的最佳时候,如果利用得好,这便会成为惯性,让裕王一生都依赖他,让他和高拱,徐阶,张居正未来的争斗中,占据优势。于是,便温和地说道:
“大兄,我前日已经和景王为了金丹决裂,昨日又和景王妃冲突,并且告上的陛下,你觉得我会抛弃大兄,却支持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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