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看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些悲愤,那妖真是下的去手,不知是否还有生还者。想着自己也下了马,去探各尸体的鼻息,希望着还有呼吸的,一两个人也是好的。

可惜都是徒劳,全是没有半点气息的人,这让他叹了口气,站直身体,看向还在找人的三个人,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便问道:“你们想找范颜劲和珠珠娘,对吗?”

三人回头看着他点点头,随即又继续了自己的寻找,终于,霍寒菲在一堆尸体当中找到了趟在最下面的范颜劲,他浑身都沾满了血,血已经将她的衣服尽数染成了红色,血腥味重到不行,这让霍寒菲有些迟疑的去探他的鼻息。

结果却是让她很兴奋,范颜劲还在呼吸,于是她迅速的拉开堆在范颜劲身体上的尸体呼喊着他道:“范大哥,醒醒,范大哥,醒醒。”

喊声也是招来了步天下,步天下与她一起将范颜劲扶到一处稍干净的地方躺下,继续喊他。稍过不久范颜劲虚弱的睁眼看着一左一右的步天下与霍寒菲,顿时是叹了一口气道:“昨夜里来了两只妖,我们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将兄弟与村民都害死了。”

此话说的两人都叹了气,静等他的下言,范颜劲也是继续道:“我本也是该死的,只是这些兄弟个个替我挡着,知晓我不愿受这样的恩惠,硬是将我打晕了,可惜我的兄弟了,独让我苟且于世。”

霍寒菲安慰道:“能活便好,如今你才可以为他们报仇。”步天下也道:“我虽是个外人,但也劝你一句话,能活着便是很好,其他事都要先活着才能做到。”

范颜劲闻言没有说话了,闷闷的想了许久又道:“她们两个中有一个很像夫人,还劫走了我们抓住的两个道士,其中一个就是步少侠之前绑来的小道士,看他们都昏迷着,也就又将他们捆了起来,本以为他们也是要被害,谁知却只是被劫走了。”

“那妖就是你们的什么夫人,且和道士是一伙儿的,自然不会互相残害了。”冥小蕊没有找到珠珠娘,恼了,听的这话便过来回了一句。范颜劲听罢又惊又恼了,挣扎着坐起来,将刚恢复力气的手握的咔咔作响。

冥夕梦则是在一旁哀哀的又看了那地上的横尸,脑中不经意浮现了岳灵荷那温婉的样子,怎么就不放过这无辜的人,就是个蛇蝎美人,还有那道人看的慈眉善目的,却也是可恨,口蜜腹剑的,当真是有辱修道之人的名声。

正想着,一马蹄声响起,定睛一看竟是霍城宇,这下让她惊了,也让霍寒菲惊了,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霍城宇答道:“我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反正谷中也算是宁静了,不必担心。”闻言霍寒菲没说话点点头。

霍城宇自然也是看了横尸满地,问道:“好好的一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样?”说罢,他又蹲下身看了看伤口,继续道:“是那岳灵荷与猫妖下的手吧?”众人无言,独独冥夕梦回道:“是。”

但是霍城宇却是没有看她,又瞧到了范颜劲,便与他一道说话:“范大哥吧?许多娘未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范颜劲本是认不出他,听的霍寒菲喊他二哥,也想起了,他道:“二公子,我们的确是好多年没见,我都认不出你来了,看你这体格到是看的出武功精进不少。”霍城宇听罢笑着扶他起来道:“哪里。”

村子被屠就算是恼,也还是要安葬这些无辜的人,索性是搭了个地方,将所有人放在一起火化了成了骨灰,将其葬在那棵榕树下,立了块石碑,碑上无字。

范颜劲忙完这件事,便就下定决心为各位兄弟报仇,现下辞别霍寒菲,但内心却茫然该如何寻找那残忍的妖。

有如石沉大海,哪里会有那妖的踪迹音讯,无从找起让范颜劲很是犯难,走在村口左右徘徊,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无能,顿时是苦笑不止,让后面跟来的众人也是揪心。

“范大哥,我与你同去报仇。”霍寒菲此时也是自责不已。诚恳的看着范颜劲,但是他并不回头看他,还是不停的苦笑,笑的让冥氏姐妹都毛骨悚然的,步天下与霍城宇也是相视无言。

静静的等着范颜劲苦笑结束,本以为他会回话,但是他却是抽出剑在地上写起了字,写了“仇者必刃”四个字后,将剑随即也扔掉在沙地上道:“仇人都无从找起,我就是无用,无用。”

他的话语悲观,身上更是提不起半分精神的站着,霍寒菲瞧他这样,走了过去将剑捡了起来,分析道:“她们带了两个人,依你所言还是昏迷的,且又是晚上,应该走不会远。”

冥夕梦听那昏迷二字也道:“是啊,那道长中的**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凭她们是妖也还是要顾及的。”

步天下一听也是说道:“除了这村子,能安置下人的地方可就没有了,要是真要顾及人的话,莫非她们还在这村子?”

闻言,众人皆是看着步天下一刻,而后,飞快的回村,个房各户的去搜寻,仔仔细细的搜了个遍,就是没有看到踪迹,正当快泄气时,步天下想到了盼君河。

他道:“那村子后面有条盼君河,之前我看到河中央的位置像是有间屋子,只是那日天黑没有看清,要不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霍寒菲将手中范颜劲的剑扔给范颜劲道:“也是,我也想起了那里是有间屋子。也许她们就是在那里,总是不能放过他们可能去的地方。”

其他人也是无异议,一同去到了那满是柳树的河边,柳树也会死已经有些发黄了,但还是柔美的样子。

重视河面,果然有一间屋子,只是由于太远,将那屋子拉的好小。为求看的明白,众人都是施展轻功在河岸上向那屋子的位置追去。但是不知为何,那屋子似乎永远都赶不上似的,一直看的那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