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真正的先生来了

归纳,总结,是一个政府部门必须长做,多做的事情。

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以后把事情越做越好,而是为了形成制度化,方便推广,适合传承。

一件事做的再漂亮也作用有限,对一个要长年累月做事情的政府机关来说,长久的不出纰漏才是最好的。

这中间有个度,就是人们总以为是老生常谈的几个“有利于……”

立场站稳之后,其余的都是小节,对于庞大的国家来说,总是人才辈出的,总有高人带领大家把事情提高到一个新的纬度,对于相对平庸的大多数人来说——把自己的事情干的不要出纰漏,就是对这个国家最大的贡献。

所以,在云昭以前待得地方,天才总要多受一些磨难的,想要多干事情的人总要多受一些苛刻对待的。

不是害怕多办事,也不是害怕他冒尖,而是害怕他干的事情太出格,打乱一个组织的整体办事步奏。

一群拉车的马里面有一匹马太卖力,为了控制马车平稳,它挨的鞭子一定是最多的。

当然,如果这样的磨难都挡不住他向上奋斗的劲头,长成参天大树是必然的事情。

经过磨难的人成长起来后,他的所作所为才有说服力,才有资格按照自己的方式制定规则,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意志行动。

所以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以上的话,是孑与自己的一些感悟,送给一些特定群体的兄弟姐妹们,我是真正见过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的人,可惜,不是我……我去当藤蔓了……爬的满世界都是!)

徐元寿先生的长处跟短处一样明显。

他这样受不得极端刺激的心地善良的人去做别人的先生,别人的校长,是极好的。

作为官僚,他不成!

洪承畴是一个很好地官僚,云昭自己也是一个合格的官僚,徐元寿不成!

没有铁石心肠就别做官员!

这是云昭的昔日的师傅传授给他的诀窍。

真正的官员追求的都是大爱!

所谓的大爱就是雷霆雨露,是空气,是蓝天,是大地,不见的让某一个具体的人获益,却让世界变得生机勃勃。

大爱是看不见的……有时候还显得极度无情,让人无法理解。

小爱可以暖人肺腑,作为一个真正的官员却不能多做,只要这样的事情做的多了,对别人来说就是不公正,世上从来就没有雨露均沾这样的事情。

徐元寿,张贤亮,葛春晖,韩度,赵元琪,刘章,欧阳志,冯奇这些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周围,除过徐元寿之外,其余的七人看着云昭这个孩子齐齐的叹了口气。

徐元寿笑而不语,云昭同样笑而不语,起身邀请诸位先生随他走一遭。

刚刚出门,钱少少就跟了出来,走进中庭,云福已经等候多时了。

众人随着云昭下了地窖。

云氏的地窖宽大而干燥,里面用青砖,石条镶嵌过……

云福打开石门上的锁,钱少少拼尽全力才推开石门,抢先钻进去,用火把点燃了里面的火把。

地窖里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十几口巨大的箱子。

云昭掀开了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锭……又打开一口箱子,里面装满了各色玉器,再打开一口箱子,各种珠玉首饰琳琅满目。

“这里共计有两万一千三百两银子,至于别的东西,我们有估算过价值,根据家里的老账房估算,总价值不会少于十万两银子。

诸位先生可以小觑云昭,小看云氏,唯独不能小看云昭,乃至云氏的助学之心。”

张贤亮从箱子里取出一串珍珠,对这火光看了片刻道:“这珠串作价十两银子,很合理。

能告诉我,这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吗?我看这珠串上有血迹。”

云昭道:“官府剿匪之后收获的贼赃!”

张贤亮皱眉道:“苦主呢?”

云昭摊摊手道:“应该死了,最后一任苦主是悍匪瓜背王,也就是前几天被剐了六百多刀才死掉的那个家伙。”

韩度耸耸肩膀道:“这么一笔大财,你想用来做什么?”

云昭慨然道:“重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刘章皱眉道:“少了!”

赵元琪道:“太少了。”

云昭谦卑的弯腰施礼道:“以后还会有。”

身材瘦峭,衣衫破烂的韩度道:“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云昭拱手道:“我尽量在弄到足够几位先生施展手段所需的钱粮之前不死!”

欧阳志挥挥手道:“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了。”

冯奇笑眯眯的道:“你云氏如果准许旁人也加入进来,这些钱其实勉强够支应几年的。”

云昭看着笑眯眯的冯奇道:“进来的人多了,先生们恐怕也不好教书,不如,就云氏一力承担如何?”

张贤亮笑道:“如此大的家学,太没有必要了。”

云昭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是我云氏全族人孜孜以求的梦想!”

颌下长着长胡须的欧阳志笑道:“这恐怕不容易啊,当年董仲舒献儒学给汉武帝刘彻,得百万钱,还说把他闺女嫁亏了,云昭,你没有刘彻的雄心,没有刘彻的地位,没有刘彻那般有一个好老子,好祖宗,凭什么以为你能做到你说的这番话呢?”

云昭笑道:“我父亲去世的早,不如刘彻的父亲活的长,不过,既然生下了我,就足够了。

我祖宗确实没有刘彻的祖宗那般有出息,没有给我留下一个大家业,没关系,我将来给我的子孙留就是了。

诸位先生自己还破衣烂衫的却嫌弃我给的十几万两银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久不作声的徐元寿闻言笑了,拍拍云昭的肩膀道:“猪啊,你弄错了一件事。”

云昭仰首瞅着自己的先生道:“请先生赐教。”

徐元寿大笑道:“你云氏有那么多的长工,你还用我来教你怎么雇佣长工吗?”

云昭羞愧的朝几位先生看了一眼道:“这不好吧!几位先生都是饱学之士,如何能与云氏长工相提并论?”

徐元寿冷笑道:“别看你执礼甚恭,言辞谦卑,对我们有求必应的,在你心中,恐怕早就把我们几人当做大牲口看了吧?”

云昭瞪大了眼睛道:“岂敢如此!”

年纪最大的张贤亮笑眯眯的凑过来,蹲在云昭面前道:“当不当大牲口什么的老夫不在乎,反正这辈子已经当了别人大半辈子的大牲口,再当半辈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先说好了,老夫这头大牲口不伺候你这个金主,只伺候书院里有志向学的学生。

你云氏既然出了大钱,从书院中挑选学成之人为你所用这也是顺理成章。

只是,你一定要等到他们完成学业!”

云昭连连点头道:“我年纪小,等得起。”

冯奇笑道:“我们没有本钱跟你讨价还价,这点你清楚,我们也清楚。

因此,我们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你个人的信诺上来。

云昭,你先生徐元寿说你信义昭著,蓝田县的百姓也说你有菩萨心肠。

所以,我们八个人这八条不值钱的命,就交到你手里……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们碍事,或者干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情,可以杀了我们……只是,别毁了玉山书院。”

冯奇的话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慢慢的变得哀伤。

初春的日子里,他依旧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棉袍,长而干枯的手露在袖子外边,可以看见手背上的青筋在蠕动。

见先生哀伤,云昭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取过一锭银子放在冯奇的手里道:“现在的银子除过购买粮食有些亏之外,购买别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这锭银子先生拿去安家,粮食随后就有人送到书院。

今天,云昭与七位先生乃是初见,等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您七位就会知道有云昭在,玉山书院必定会在八位先生手中发扬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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