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茵解释说,钥匙那会儿交给了一个士兵,士兵开车去找了大夫,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大夫就来了,所以钥匙不在她的身上,古逸风眯着眼睛看着她,显然他并不相信夏秋茵的话,秋茵的鬼心思多,他不得不提防着了。
“古逸风,我说了不走,你竟然不相信我?”夏秋茵有些不悦了,伸出了手,给他看着手心,见他看着她的旗袍,又气得脱了旗袍,还使劲地抖了抖,旗袍里也没有钥匙。
“看看没有,真的不在我这里。”
秋茵挺着胸膛,当发现古逸风目光盯着她的衣服时,脸一下子红了,他不会认为她将钥匙藏在了衣服里吧?秋茵结巴了起来。
“你若不信,自己来搜……”
古逸风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起来搜,他的嘴角一挑,竟然笑了。
“我以为你会继续脱。”
古逸风一边说,一边着笑着,笑得十分开心,秋茵的脸更热了,她赶紧转过身,拿起来睡衣匆忙地披上了,她穿好了睡衣,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古逸风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懊恼之气,也因为他的酣然睡态变成了不舍,秋茵凝视着他,良久地失神着,他现在看起来很静,睫毛低垂着,鼻翼微微地扇动。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秋茵才转身走到了窗口,向窗外望去,院子,牛鼻子汽车还停在那里,月光清朗洒下,照射在车身上,本是乌黑的颜色,此时看起来如白钢一样晶亮,几个士兵在院子里巡逻着,她看到了刘镇夫,他倚在墙壁上,仰面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秋茵打晕了他,却还和他说声对不起。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口换岗了,秋茵打了个哈欠,回到了床边,古逸风还在沉睡着,一条手臂伸出,搭在秋茵的枕头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只要秋茵睡下,定然在他的臂弯之中。
秋茵没有拿开他的手臂,而是躺下,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心里流淌着潺潺的爱意。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秋茵仍旧没有办法入睡,她的心虽然仍旧激动,却好像入定的老僧,开始坦然地接受现在的生活,身边的男人,以及在这个男人身上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的黎明很快到来,秋茵虽然睡得很少,却早早就醒来了,古逸风还睡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秋茵悄悄爬起来,跑去了厨房,和王妈一起熬粥。
“二少爷喜欢吃偏辣的,稍微咸一点,油要少些,蔬菜要那种颜色重一些,他偏爱面食,馒头,画卷。”
和古逸风结婚了许久,她到现在才知道他喜欢的口味和自己完全不同,她喜欢甜的,不喜欢吃辣,口味要淡的,不能太咸,而且她喜欢吃米饭,面食吃得少,吃小酥饼也是因为它的口味香甜的缘故。
“二少爷喜欢早起,晨起的时候要在桌子准备一杯清水,他喝了就会出去锻炼,回来就是一杯牛奶,吃早餐,然后就出门了,要到晚上才回来吃晚餐,有时候晚餐也不回来吃,就不知道吃不吃了,这次来,二少爷几乎很少在家里吃,连早餐都不吃就走了,现在夫人来了,希望二少爷的生活能规律一些……”
秋茵一边听着,点着头,然后端着饭菜上楼,刚走到三楼的楼梯上,就听见古逸风大发脾气的声音,好像是不见了秋茵,在那里质问收拾房间的丫头,丫头说没看见夫人下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呜呜地哭着。
秋茵这才想起,自己早早就起来了,丫头还没来,自然没有看到她去了厨房,古逸风一定认为秋茵又偷偷地跑了,才会这样大发雷霆。
秋茵赶紧走到了门口,推开房门,发现古逸风正在搬那条伤了的腿,试图下床来,丫头想扶着他,却他喝退了,当房门被推开,秋茵端着饭菜出现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良久才回过神来,竟然大声地吼了秋茵,质问她去了哪里?
秋茵放下饭菜,将丫头打发了出去,气恼地走到他的眼前。
“古逸风,你不相信我,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了,你这样发脾气算什么?”
古逸风看起来有点尴尬,却不肯承认他不信任秋茵,说睁开眼睛没见到她,以为她去了别的房间,然后就开始打岔,问秋茵做了什么好吃的,闻着挺香的,他的肚子饿了,想吃饭。
“以后不准随便发脾气。”
秋茵将牛奶给了他,白了他一眼,车撞了他的腿,又不是撞了他的头,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发脾气了。
古逸风看起来好像老实了,不再说话,也不发脾气了,接过牛奶喝了下去,。
吃了饭,喝了药,秋茵读书给他消磨时间,这本书秋茵没读过,所以读得很来劲儿,他好像在听,却一定盯着秋茵的脸看,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秋茵问他,她的脸上有东西吗?他说没有,秋茵才放心地接着读,可读了一会儿,发现他还在看,好像看得很仔细的样子。
“你的眉毛很好看。”他突然说。
秋茵觉得这话很无聊,她的眉毛一直长在那里,他又不是第一天看到,怎么突然就好看了,秋茵哼了一声,调侃着。
“你没发现我的眼睛也不错吗?”
“是不错。”他点着头。
秋茵真想拿书打他一下,他收了目光,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秋茵拿着书继续读,可还没读一会儿,古逸风说他的脊背有点痒,手臂挠不到。
“我帮你。”
秋茵一手拿着书,一手帮他挠。
“哪里痒?”秋茵掀开他的衣服,心稍稍有点慌,手指接触到他的脊背,温热让她的脸有些发烫。
“左边。”他说左边。
秋茵竟然乱得分不清左右,手伸到右面,被他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竟然说她是笨手,连挠个痒痒都不会。
第四更了,让大家久等了,切掉块肉,惨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