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有些感觉一旦找到了,就算有更好的,也不会看在眼里,夏二小姐只有一个,古二少爷也没有第二个,他们不算是最优秀的,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好像那些话说的,不正确的时间,场合,却遇到了正确的人。
酒杯什么时候从古二少爷的手里掉在地上的不知道,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抱着秋茵,说夏二小姐好麻烦,让古二少爷有点应接不暇,可就是这样的夏二小姐吸引了冷傲的古二少爷,就算麻烦,棘手,他不愿放开。
“你沉了,抱不动了。”
古逸风笑着,秋茵沉了,抱起来没那么轻松了,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真要抱不动了,可她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抱着,一辈子拥在怀中。
秋茵望着古逸风迷醉一样的眸子,任由他抱着,心里漾漾地溢满了蜜,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躺在摇篮里一样,也许是古二少爷醉了,抑或夏二小姐的相思已久,这一夜他们互相依偎着,诉说着衷肠,偶尔会传来秋茵羞涩地笑声。
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清晨来的太快,外面的吵杂声唤醒了相依的两个人,古逸风起身,推开房门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很多女学生和妇女在外面,集结游行,要求释放夏二小姐。”看守的士兵解释着。
“游行?”
秋茵听的真切,赶紧起来,走到了窗口,隔着窗子,她看到外面人山人海,都是穿着各样的女人,有年轻的,有上了年纪的,她们还打着一个横幅“释放夏秋茵!”
难怪外面会这么吵,原来是爆发了大游行,看人数,这次游行的规模不小,无疑导致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昨天的公开审理,夏冬青的出面作证揭发了袁德旺的恶行,也让安城的人重新认识了夏秋茵袭击袁德旺事件的本质,公审见报之后,在安城掀起了悍然大波,以安城的一个女性团体为首,女学生和社会妇女参与,发起了要求无罪释放夏秋茵,要求安城加强治安,加强对亵渎妇女恶徒严惩,她们围困了行政司,要求见行政长官楚云,给安城广大女性一个说法。
“我出去看看。”古逸风让秋茵留在里面,在安城没有得到释放令之前,她不能随便从这里走出去。
“你也小心。”秋茵不放心古逸风,游行会导致一些过激因素膨胀。
“我没事。”
古逸风安慰了秋茵,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之后,楚云已经站在那里了,他满头大汗,大声地解释说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彻查。
“放了夏二小姐!”为首的女人喊了一嗓子,后面跟随之声此起彼伏。
“大家别激动,别激动。”楚云挥动着手臂,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爆发游行,有些措手不及。
“袁德旺作恶在前,罪有应得,夏二小姐是无罪的。”女人们朝楚云挥着拳头,说他关押夏二小姐就是纵容袁德旺在安城的横行。
“让他们滚出安城,滚回北京城!”
楚云很是被动,大声地强调着作为安城父母官的困境。“虽然有证人证明袁德旺的恶性,但没有北京城那边下命令,安城没有权利释放夏二小姐,作为安城的行政长官,我楚云也只是按照命令办事而已,但我保证,不会有人能伤害夏二小姐,大家放心!”楚云直接将冲突的矛头扔给了北京城,人声鼎沸了,说原来是袁大总统暗中作祟,纵子妄为。
“让袁明义放人,袁明义放人!”
声讨之声让袁明义陷入了舆论的大潮之中。
古逸风站在楚云的身边一言不发,他眯着双眸,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巨大的回转余地,意外之中,竟然一箭三鵰,第一可以解救了夏秋茵,第二让社会各界同情夏冬青,少了冷言冷语,第三也让袁明义处于不利之地,失道寡助。
“暗中支持安城的这次游行。”古逸风低声对楚云说,楚云点了点头,说不会让士兵出面阻止,但会控制局势,也不能太激进了。
安城游行了两天之后,好像起了连锁反应,全国先后爆发了大规模的女性维权运动,这次游行范围大,感召力强,也得到了很多社会团体的支持,甚至很多男性组织参与,要求北京袁明义发布释放令,就纵子作恶的行为作出公开道歉。
各大媒体,报纸,纷纷报导了这次事件,到处都是声援夏家二小姐的声音,袁家也因为这次事件,闹得声名狼藉,很多人认为是袁明义太过嚣张,做总统,却纵容子女横行,不配做民国的大总统。
相反,夏秋茵被称赞为女性和正义的代表,夏冬青大胆站出来维护了女性的尊严,得到了全国的同情,安城的女性组织拜会了夏冬青,让她加入女性维权运动,少见世面的夏冬青有些措手不及。
“我行吗?”她本打算在作证之后,就隐秘在家中,再也不见人了,却没想到有人来找她出面担当女性的楷模。
“我们女人被欺压已经太久了,历来被强迫,逼婚,丧失尊严要到什么时候,我们需要你站出来,也许有人会嘲笑你,谩骂你,可她们这种谩骂,自己又好受多少?她们也在被传统压迫着,容忍丈夫三妻四妾,那和被欺压有什么区别?若说可耻可悲的是她们,不是你。”
就鼓动之中,夏冬青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家门,重新走上了一条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路,她之所以答应了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找个机会麻痹自己,忘记过去,甩掉那些噩梦而已。
一周之后,袁明义被迫下达命令,无罪释放夏二小姐,并公开为二儿子的行为作出解释,为了表明这件事绝非自己纵容,忍痛断绝了父子关系,坚定了自己捍卫女性尊严的立场,事情虽然这样结束了,可袁家和夏家、古家的矛盾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