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军明隔三差五带着佳代小姐来看戏,到时候我会引他来见你,你现在好好休息。”青歌儿安慰着我。
“谢谢你。”
不知为何,秋茵对青歌儿有一分愧疚,可又说不出这愧疚是什么,她为古逸风这样做,心甘情愿,绝对不是因为夏二小姐,也许秋茵不该内疚,而是难受。
虽然这一路的颠簸没有什么,却也没那么舒服,到了凤城三庆园,秋茵终于等到夏邑军带着佐藤佳代出现了,他们一前一后,俨然一对夫妻,夏邑军穿了日本人的军服,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许多的日本兵,戏园子的老板热情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一句夏先生,夏先生地叫着,不敢怠慢。
“老规矩,雅座。”戏园子的老板吩咐着,叫人上茶,上糕点。
秋茵透着后台的幔布,看着雅座上的夏邑军,还有他身上的日本军装,心里难以言表的难过,曾经夏家那个胆小怕事,游手好闲的夏家大少爷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这个男人,利用女人,功成名就,甚至祸国殃民,不晓得他是否还能想到死去的袁三小姐,还有家里对他已经绝望的母亲,夏家的小少爷也已经能喊人了,不晓得夏邑军是否知道孩子的存在。
放下了幔布,秋茵离开了后台,走回了房间,呆呆地坐在床边,悲伤地垂着头,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不能公开露面,只能等待着青歌儿将夏邑军请过来。
戏园子里,青歌儿一边唱,一边瞄着下面的夏邑军,夏邑军虽然细声细语地哄着佳代小姐,眼睛却一直盯着青歌儿,和来这个园子的那些公子少爷一样,他也迷恋青歌儿的美貌,也许所有来看她唱戏的男人之中,只有古逸风是唯一对她没有贪欲的男人。
青歌儿袖子抛起,心中一片悲戚,如果古逸风能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就算马上死了也愿意了,可惜她一刻也没有获得,心却为他执迷不悟着。
“唱得好!”夏邑军拍着巴掌,佐藤佳代轻推了他一下,一定是生气他总盯着台上的美人看了。
“只是戏,只是戏。”
夏邑军解释着,然后搂住了佳代的腰,说就算再美的女人摆在眼前,也不及佳代一分美艳,佐藤佳代被说得心花怒反,两家嫣红着。
青歌儿一曲结束,转身离开了,下一个曲目是武生花脸。
戏园子的老板端来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塞给了夏邑军一个字条,夏邑军打开一看,立刻捏在了手心里。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看着,马上就换你喜欢的大花脸了。”夏邑军欠身起来,其实佐藤佳代看戏,只看热闹,花脸的脸谱让她觉得有趣。
“你去吧,快点回来。”
佳代丝毫没有怀疑,夏邑军这才转身向右侧走去,到了右侧的小门,他直接向后台走去,在后门的拐角处,青歌儿已经下了装,换了旗袍等在了那里。
“夏先生,青歌儿的戏可还满意?”
“满意。”
夏邑军现在仰仗着日本人撑腰,眼里已经目中无人了,就算袁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何况他很快就要当凤城的行政司长了,他还能怕什么,表面他不敢得罪佐藤佳代,可这背地里,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在东面的房间准备了小茶,还请……”
青歌儿不等说完,夏邑军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手放肆地落在了青歌儿的胸上,用力地揉捏了一把。
“别装了,你赛字条给我,不会是为了喝点小茶吧?”
看着放在自己胸上的脏手,青歌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可她没敢打开这只手,而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夏先生,我塞字条给你,是因为有个人想见你。”
“什么人?我没兴趣,现在我就想要你!”夏邑军算了一下时间,前后绝对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时间虽然有点紧,可也足够了。
他一把将青歌儿抱了起来,随脚就踢开了旁边的一个房门。
“等等,夏先生……。”
青歌儿真是又羞又恼,怎么夏邑军竟然是这样好色的男人,话都不肯听她说,只想着占她的便宜。
此时夏邑军已经将手伸出了青歌儿的旗袍,拉开了内衣,在她的胸上用力地揉着,青歌儿虽然是戏子,可从来没有给男人这么放肆地摸过,她用力地挣扎着,喊着不行。
“谁说不行,你是戏子,凭什么能在三庆园里唱戏,还没人敢骚扰你,还不是我,我保护了你,现在你不想给点回报吗?”
夏邑军说的事实,佐藤信一几次要将青歌儿带他的营地,给他玩几天,都被夏邑军阻止了,夏邑军找了很多的理由帮她搪塞了。
夏邑军一把将上衣脱掉扔在了地上,这么多年来,他只围着不爱的女人转,先是袁三小姐,现在是佐藤佳代,他在床上取悦这些女人,却一点都没法心动,可这个青歌儿却不同,他打心眼儿里想要,不然怎么会隔三差五就来这里听戏,他做梦都是青歌儿的影子,甚至和佐藤佳代上床的时候,想的都是她。
“不要,夏先生,你妹妹在这里,夏二小姐,她要见你……。”
青歌儿用力地缩着身体,可夏邑军哪里肯不信。
“我想要你,就现在,青歌儿……”他一把将青歌儿推倒了在了地上,如果青歌儿不肯主动就范,今天他就要来硬的,在凤城,还有谁敢不听从他的安排,女人自然是想要就要。
……。
秋茵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着,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却仍不见青歌儿带夏邑军来,虽然是白天,房间里仍旧有些阴暗,窗帘挡得严实,让她难以透过气来。
“不是说今天一定能行的吗?”
秋茵有些急了,扶着床,站了起来,推开了房门,这里距离后台很近,台上哗愣愣地舞动声,啊呀呀的大喊,听得真切,青歌儿应该已经唱完了,是不是在台前和夏邑军说话呢?她又朝前走了一步,发现一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门口扔着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