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摊突然有谣言传出,日本本土爆发金融危机,工厂倒闭企业破产损失惨重。日本人包藏祸心不甘心就自己倒霉,他们已经有了严密的计划,想拖着中国跟着垫背……
整个上海摊顿时一片哗然,此谣言迅速得到传播一石激起千层浪!
“没想到日本人这么阴险,难怪最近市面上的日元似乎多了不少……”
“嘿嘿,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日本那边爆发了金融危机,什么是金融危机?这个,金融危机就是金融危机,反正不是啥好玩意……”
“日本人哪是什么好鸟,也不看看他们在上海摊多么横行霸道?你们不信不要紧,反正我是信了的,以后坚决不使用也不收日元……”
“抵(和谐)制日元,不让小日本的阴谋得逞……”
“……”
“八格牙路,是哪个混蛋泄露了消息?”上海正金银行总经理办公室,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咆哮。
“领事先生正承受着英国人的巨大鸭梨,咱们必须尽快做出反应……”
“哈哈,小鬼子们这下子抓瞎了吧?”王进拿着最新送到的情报,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得色来,心头很是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畅快。
“对了,告诉下面的弟兄们,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收敛一点,不要随意去惹被逼急了的小鬼子们。他们这时候肯定就是一群疯狗,逮谁咬谁被无辜的牵连上就不好了。”王进直接一封电报发到新光复会上海支部支部长刘文典手上。
正金银行态度强硬的向临时政府提出交涉,依旧向市场强行投放大笔的日元……
日本人突然的触地反弹,虽然被英国人死死压制,但也给了临时政府不小的压力。袁世凯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差点骂娘,他现在正密谋着干掉国民党大佬宋教仁呢,可不希望这时候出什么乱子打乱了他的部署。虽然日本人的动作,帮他吸引了大部分外界的注意力……
“日本人都他马不讲理,跟日本公使的见面我会尽量打马虎眼,可是你们也要加快速度。克定,这次你可要给老子把事情办利索罗!”
“放心吧父亲,孩儿定不负父亲重托……”
噶……
北京政府内阁总理赵秉钧的门前,一辆黑色小轿车嘎然停住。
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身穿貂裘大衣、头戴海獭皮礼帽,在护卫们的严密保护下走出车门,瘸着条腿一跛一跛地跨进了院子幽深的赵家大宅。
说起此时的民国第三任内阁总理老赵来,那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牛人。
Wωω⊕ тт kдn⊕ C 〇
赵秉钧,字智庵,河南汝州人,也算是老袁的乡党之流。他从清末开始追随袁世凯,从辛亥革命时期起一直在袁氏左右,袁十分赏识他的智谋,视他为心腹智囊。
赵因此而做了两任内务总长,并且帮助老袁扳倒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唐绍仪,在第二任内阁总理陆征详顶不住鸭梨主动辞职之后,在老袁和北洋系的力举之下做了民国第三任内阁总理。他为了替袁世凯做第五纵队,佯作加入同盟会来欺骗革命党人,黄兴、宋教仁因此而上了他的恶当。
赵总理为人诡计多端,做间谍和组织暗杀团是其特长,而且他又是袁大总统最信任的几位心腹幕僚之一,所以这次他很隆幸的被老袁选中……
袁克定随着赵府管家向后院走去,走过一段长长的回廊穿过一道月牙小门就到了后院。而在此时,在赵家后宅的一间小厅里,壁炉火旺灯光通明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响不绝于耳,不时的还会传出一阵男人得意且YD的笑声以及女人们娇柔造作的怪叫声。
“哈哈,又是爷胡了。快快快,小翠快快把肚兜给脱了,爷很想念那对又白又嫩的小白兔捏……”
“讨厌拉,别乱摸~~~”
“你个小妖精,让爷再摸一把。不是有话说得好吗,越摸越伟大……”
袁克定听到耳中会心一笑,露出是个男人就明白的笑容。他收住脚步没有继续深入,身子斜立在后院门前的石阶上,笑吟吟的盯着打情骂俏声不绝灯火通明的小厅。
赵宅内侍对于袁克定这位京城第一衙内早已熟识,知道他此时亲自上门必有要事。他们不敢怠慢,见袁大衙内在院外石阶上驻足停留,肚子里暗暗一笑,便匆匆往小厅跑去。
老赵也着是个妙人儿,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有个习惯或者说是恶趣味。每天晚饭休息之后若无紧急公务,他总是要抽出时间和娇妻美妾们在这小厅间玩一阵麻将牌下几盘赌注,打情骂俏培养培养生活情趣,妻妾中谁连赢三局晚上便能得到赵的宠幸。
“老爷……”内侍匆匆来到小厅门口,小心翼翼叫道。
“什么事?没见我正忙着吗?”老赵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门外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停心中极其不耐烦。
“老爷,袁大公子来访,正等在院子门口呢!”
“哦,袁大公子来了?”赵秉均小吃了一惊,一把推翻了身前的麻将牌,站起身来急忙止住妻妾们的胡闹,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大声吩咐道:“请大公子到我书房去,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穿好长袍马褂的老赵离座急步跨出小厅,来到书房一见正是袁大公子,心头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要知道,通常到了这时辰,袁克定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即使有要务急事,也都是挂个电话,叫赵秉钧去一趟罢了。一方面是为安全考虑,另一方面也是身份敏感太过惹眼的缘故。可是今晚,袁大公子偏偏打破了这个常例,到底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犯得着袁大公子深夜亲自出马?
北京这边袁克定亲自出马找到内阁总理赵秉均,安徽王进那边早就通过探子的情报察觉出情况有些诡异。
“老袁这家伙最近太安静了一些,这可不符合他的脾气性格啊,也不知道他在私底下干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