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敲定之后,小木匠与屈孟虎告别前来相帮的众人,而董七喜叔侄则带了两个供奉院高手,护送着人离开。
那医馆不远,很快就赶到了,董七喜亲自帮忙看伤包扎,殷勤极了。
两人身上看着大大小小,七八处、十余处伤势,不过都只是皮肉伤,而且修行者的体质好,只需修养便是。
董七喜身上有要事,忙完之后就来了,留下了董修心在这儿联络,不过那家伙瞧小木匠有点儿不爽,找了个由头,便跑出去喝酒了。
他一走,小木匠和屈孟虎反倒自在一些,两人躺在病房的床上,长舒一口气,相视对方,哈哈笑了出来。
痛快。
死里逃生,成就了如此局面,在此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呢?
一切都是他们用命搏出来的。
两人放下了心,左右闲聊起来,回忆起今日种种,点评各路人马,屈孟虎说道:“今日一战,潘志勇身死,他的势力必然会被连根拔起,名下财产要么被充公,当作军资,要么被大帅的那位叔叔拿下,不管怎么,他都已经不再成气候了。”
小木匠问:“那花门呢?”
屈孟虎说道:“花门自然可以甩锅,说一切都是潘志勇的主张,毕竟她们一直藏在背后,不敢露面。我觉得上面大抵是不会赶尽杀绝的,江湖人也是如此,不过花门经过这一次的打击,估计会收敛,甚至撤出川地了……”
小木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道:“鬼王庙残党不足顾虑,总算是消停了。”
屈孟虎却笑嘻嘻的说道:“对了,你和那位苏家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我可瞧见人家对你情意绵绵的……”
小木匠有些羞涩,不过还是从头讲了起来,聊完之后,说道:“苏小姐乃名门闺秀,又是见过大世面,经受了西方教育的人,对我也只是客气而已。”
屈孟虎问:“客气?谁人跟你客气,还需要拿命来拼?”
小木匠哑口无言,而屈孟虎则嘿嘿笑道:“别自欺欺人了,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好事来了,你不把握,瞻前顾后,正正经经的,等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时候有你痛苦的……”
听到这话儿,小木匠闭目,回想起与苏慈文交往的种种,万千情绪,颇为复杂。
两人也是疲乏,聊了一会儿,都困倦了,便相继睡去。
次日早晨,医馆的医师帮忙换过了药,而董七喜则登门拜访,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另外还带了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