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
我脱离了苏寒的怀抱,朝着秦洛走去。
只是想象中暴躁和怒火并没有降临,秦洛的眼底只是微微闪过一丝波澜,便很快恢复了平静,转身就要上楼。
“阿洛,不是你想的样子。”
我追在后面,小声的解释着,刚干不久的衬衣这会又湿了,夜风阴凉,让我忍不住哆嗦起来。
可秦洛却没有停留,直接穿墙进了门。
我手上的锁阳结已经被去掉了,在没有他们帮忙的情况下,只是肉体凡胎一个。着急开门,翻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钥匙还在包里。
而包,正在楼道里对我笑的男人手里。
“需要我进去帮你解释吗?”苏寒的声音依旧温暖,从我手里接过披风。
我转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门,里秦洛那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造型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还有刚刚满不在乎的神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触碰到真实的秦洛。
“安之。”苏寒又叫我一声,习惯性的伸手摸我脑袋。
只是手还没落下,秦洛已经从门里面出来了,身上也换上了我买的一身常服。
“你的手若是养得话,本王很乐意帮你砍掉。”
秦洛冷冰冰走过来,绕过了我,将苏寒轻轻一带推到墙角。
苏寒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他,那把装B必用的扇子又被他从新拿在了手上,轻轻的打在秦洛的手背上:“不劳您,哪天不想要了,我自己会处理。”
“那就老实一点。”秦洛说罢,起身放人,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很是复杂的表情。
“顾安之,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么?”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我听来却很沉重,我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生气发火,哪怕是强X,都不习惯这种带着疏离的关心。
“我.....”
“先是弄个小孩,现在又弄了个中年妇女,后天你妈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忘了?”
我一惊,自己竟然忘记了则好么重要的事情,那母亲回来,是不是意味着秦洛也要离开了。
“不止啊,她还招惹上了一只两千多年的魇,被我打伤了现在不知所踪。”
“那你还站在这里?”秦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长长的睫毛如同他主人一般嚣张的翘着。
比起他的严肃,苏寒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纸扇呼啦啦打的很响。“所以这不是陪着她来找你吗?”
秦洛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
老式的筒子楼灯还是那种一到点就会自动关的。
伴随着一声声嘹亮的鸡叫,那昏黄的灯光淡去,整个楼道里只有几缕晨曦折射进来,洒在那两个男人身上。
好一幅公子如画。
本就折腾了一夜的我看着那两个宛如雕像的人,有些撑不住想要靠在门上。
可不想脑袋却碰到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凸起,瞬间眼前只剩下了各种小星星,看着秦洛一变二,二变四......
终是无力感席卷了全身,在我马上落地的那一刻,跌入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怀抱。
“阿洛。”
我看到秦洛张了张嘴角,似乎是在对我说什么,只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的使唤了,眼皮垂落,陷入了了梦境。
自从秦洛来之后,我已经很少做梦了。
可没想到,在我昏迷过后,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草体上,正躺在一张精制的椅子上,旁边还摆着精美的果盘和一个小小的香炉。
一个白色的身正朝着我走来,远远看那身影有些熟悉,走进一看直接又惊出一身寒,这不是那个刚刚在防空洞里见过的男人么?怎么现在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间里,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力量,比秦洛XXOO之后还疲惫万分。
他站在我的面前,弯下腰盯着我。
那双手从我的眉毛间抚摸到了我的嘴唇。
我恶心的转头,却发现自己何止是动不了,连说话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我嘴巴上按了按,随后又忽然的收了回去,那本就长着笑唇的脸看起来更诡异了。
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如同看货物般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随后轻声道:“怪不得阿笙不让我杀掉你,这滋味真是美好啊。”
他说着话,又用手捏上我的脸颊。
只是并不是要非礼,而是狠狠的用力,似乎是想把我下巴捏碎一般。
好在这只是梦里,就算再怎么样,外面的世界,依旧是外面的世界。
“你说,我到底要拿你怎么样呢?”
不知道他是在顾及什么,他突然放开了在我脖子上那双手,又飞快的点开了我的哑穴。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总算是呼吸顺畅了。
看着周围的山清水秀一片古风,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在回来的路上,阿苏寒曾经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科普,那就是梦魇也是分级别的。
最简单的,就是那种还没有形成身形的,也就是只能附在人的身体上,在夜晚睡觉时候捣捣乱的,例如我们长长会遇到的所谓的鬼压床,其实有时候就是这种东西在作怪。
高端点的,则是已经有了形,可以进入人的梦境,在梦里对你进行一些暗示。
一般来讲,对于那些个心里素质强大的,只是会当成一个噩梦罢了,可是若是碰上那些心理素质不够强大,本身又意志不坚定的,那就没办法了,轻者可能会损失点钱财,重的话,也许会丢掉生命。
只是这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是那种可以自己随意制造梦境,还能在阳光下行走 ,只是没有影子罢了。
我眼前的,这个就是属于大师级的梦魇。
“我啊?不想干什么?明明是你们打扰了我和阿笙的休息,现在怎么过来问我了。”白面书生轻笑着,又坐在那里自顾的吃了起来。
“阿笙?”我狐疑的看着他,周围还有第二个人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我也是从小在这琴声中长大的,尤其是对玉古琴的声音更外敏感,此刻反倒是心突然的静了。
都说琴师弹琴,往往作品的高低,都是和自己的心境有关。
这男人弹得并不是那些个小调,而是一曲出名的《高山流水》,只是我从这琴声之中并没有听出太多的悲痛惋惜,也没有听出对喜逢知音的愉悦。
反倒是很无奈,甚至夹杂着那种渴望解脱的情感。
一道紫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我还没动,直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白面书生瞬间消失,直接扑向了那个紫色的身影。
“阿笙,你终于肯见我了!”白面书生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似乎是哭了。
我好气的看过去,那坐在古琴前的人站了起来,看那身形似乎比白面书生还要高上不少,真的是一个男人啊,难道古代就这么开放了么?
在我胡思乱想之间,那个叫做阿笙的男子已经被古琴收了起来,缓步朝我走来。
看那衣服,似乎并不是个普通人,上面的花纹和缎带,是只有皇宫里才会用到款式,但却不是一般的朝臣和皇子。
似乎是个乐师,或者礼官。
他走的很慢,准确和蹦差不多。
因为我只觉得他的身子在不断的靠近我,可是那双脚的造型却始终没变过。
他的五官并没有旁边那个白面书生出众,可身上却带有一股子书香气息,似乎长时间被音乐和古书浸染,宛如那一朵遗世的青莲。
那白面书生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死死的挂在他身上,一路叽叽喳喳。
可紫衣男人却只是看了看,既不理他,也不管他骚扰自己。
一时间,让我更摸不清这俩人的关系了,是情侣?还是说比情侣更复杂的关系。
难不成是兄弟?然后弟弟爱上哥哥了,得不到所以就来个情杀之后占有?
“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紫衣男人开口了。
语气很温和,还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对不起姑娘,我本无意在停留在世间,只是阿莱他太多执着了,竟然把这么多无辜的人都给牵扯进来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白面书生。
“你也是梦魇么?”我呆呆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到,一只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这要是真的两只,那不仅对于我来说是危险,对于整个燕京来说都是埋着一颗定时()炸弹。
“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死去千年的人罢了,本该就在这时间华为一捧尘土,可没想到,他竟然在我死之后还能追来。”
紫衣男人说着,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突然冲我一笑。
紧接着,他的身体化成了一道紫色的轻烟,就那么诡异的顺着我的嘴巴进去了。
我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多了什么力量,紧接着,便看到那白面出生脸上满是狰狞,那一头秀发张狂的飞舞了起来。
“好,好,好!”
“南笙,你真的好狠!宁愿给这女人做养料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只是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