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嫣儿姐要离开狐族吗?那你要去哪里?”卓婉仪闻言惊讶的看向烤肉的上官嫣儿。
上官嫣儿一边烤着兽肉,抬起美眸瞭了一眼惊讶的卓婉仪,说:“当然是回我的家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四海的女帝君,大明帝宫就是我的家。哦,好多年没有回去了,好想念亲人们?”
“回去看看吧,你的母亲一定盼你盼的望眼欲穿了。以后空闲了你可带你的母亲来我们狐族,我一定会把你的母亲当自己的姐妹一样接待的。”涂山娇笑着说。
卓婉仪却是深深一声叹息,清秀的面容上泛起落寞之色,低垂下头默不作声。
她的性格颇显清冷,万事都不喜形于色,但在她的心里,对于上官嫣儿她是极为欣赏与喜欢的,她为能有上官嫣儿这样的知己而开心不已,却不想,她要离开了。
上官嫣儿看卓婉仪的沉默,她淡淡一笑,拿着烤好的兽肉分于涂山娇一些,然后坐到卓婉仪的身边,说:“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我啊,那就和我一起走可好,去到我的四海,你就是我女帝君的朋友,可享受与我一样的尊贵待遇。”
“这……”
涂山娇拉住卓婉仪,嗔怪的瞪了一眼上官嫣儿,说:“嫣儿你这坏丫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可心的人儿,可以陪着我这孤寂的老人说说话,你却要给抢了去,你是成心想气我的是不是。”
上官嫣儿咯咯的笑着拥住假意气愤的涂山娇,说:“伯母,我怎就没看出你那里象孤寂的老人啊,您啊,不舍得婉仪,喜欢婉仪都是真,那皆都因为,她是你最理想的儿媳人选。”
涂山娇闻得上官嫣儿的话,微微一怔,看上官嫣儿向她娇俏的努了努嘴,晓得,她要是调开霍俊豪与卓婉仪的话题了。
涂山娇含笑看向一脸惊愕的卓婉仪,说:“是啊,不光是我啊,婉仪这么好的女子,那家人儿子都会很希望她做儿媳的,也不知我儿有没有那个福气。”
“您这话说的,俊豪是狐族之王,他没有得,谁还能有得。敢和您抢儿媳,那不是找死吗?”上官嫣儿笑着说。
卓婉仪越听两人的话,越是迷糊了,她诧异的挥舞着双手,清秀白皙的面容上泛着嫣红,说:“您二位这是在拿我找乐了吗?快打住吧。”
“怎么是拿你找乐子了,难道你眼界高得还我豪儿都看不上吗?”涂山娇笑看着卓婉仪说。
“长公主,这话怎敢说得,妖皇乃我妖界圣尊,那是我只可瞻仰的,有幸成为妖皇的女帝官,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了,我怎敢有非分之想。”卓婉仪羞怯的说。
涂山娇一把抓住卓婉仪的手,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说:“婉仪,你就说,我待你可好?”
卓婉仪点了点头,说:“长公主您从没有以我的身份看轻我,却待我如女儿一般,令婉仪感激涕零。”说罢,茫然的看向一旁看热闹的上官嫣儿。
心中暗忖,您的儿子明明爱慕着上官嫣儿,而且,嫣儿似对妖皇也不是全无情意的,现下这般的质问自己,这到底是要做何计较呢?
而她观上官嫣儿,绝美的面容上那般惬意的笑容,完全没有任何不悦与隐藏,隐隐的感觉,自己似是掉进了这两人的陷井里。
涂山娇欣然的笑了,将卓婉仪的小手握得更紧,说:“婉仪啊,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也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我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你这孩子,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准儿媳,我话说到此,你可明白了吧。”
“这……,这不可能的,我……”卓婉仪愕然的瞪大秋水瞳眸,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然后看向上官嫣儿。
“咯咯咯,伯母在问你话你看我做甚?”上官嫣儿爽朗的笑着,然后转身与身旁的乌参王撞杯豪饮。
涂山娇抬手轻轻扳过卓婉仪的面颊,让她与自己对视,精致的面孔上很是凝重,她说:“你不必看嫣儿,在半年前的盛会上,我们就达成了共识,要为豪儿找个更适合他的女子,我们同时看中了你。豪儿深爱嫣儿这不错,可是嫣儿对豪儿只有深深的友情,这一点她向我保证过,我也深信不疑。
而你对豪的心意,虽然你掩饰得很好,却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经过这半年,我们更为满意的是,你明明那么爱我的儿子,而对于豪儿深爱嫣儿的事,没有表现出一点私心与嫉妒,又如此的温婉识大体,我们都为之折服,这是我们都做不到的。
现在,嫣儿就要离开,也是她成全你与豪儿姻缘之时。”
卓婉仪听罢,低垂眼眸沉吟片刻,看向二人,说:“您二位即已看出我对妖皇的心事,我也不再隐瞒,我是深爱着妖皇,从他登基大典之时,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被其吸引,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风姿卓然威武霸气的妖皇,但我从没有想过要与他怎样。在我认为,妖皇与嫣儿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妖皇最好的选择,长公主,这一点您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
“这一点自不用你说,可嫣儿心不在豪儿的身上……”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且我观嫣儿姐对妖皇也不是全无情意的。”卓婉仪说。
涂山娇对卓婉仪的固执有些词穷,她求助的看向上官嫣儿,上官嫣儿斜挑黛眉,笑看向卓婉仪说:“我与俊豪是怎样的情义,你那么聪明应该看得很清楚。我与他认识近百年,在他守候我六十年,在我醒来之时,对于这般执着与奉献,我想一般女子定会被感动之极,然后爱上他。
而事实是,我与他之间还是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来,事以至此,你觉得我还会需要多久才能与他陪养出感情呢?答案是否定的,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霍俊豪对我,永远都是最值得珍惜的挚友。”
上官嫣儿停顿下来,绝美的容颜上呈现悲苦之色,长长的叹息一声,说:“你与霍俊豪同为苦恋者,心境却是截然不同。”